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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夏刚来到李家,就听到一阵凄惨的哭泣声。
李家的后院,有个男人正拿着长柄的粪瓢打捞着什么,神色明显非常慌张,汗水已经把上半身的衣裳全部打湿了。
沈夏走到男人面前,眯着眼问道,“你在打捞什么?”
李力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差点就站不稳掉落到粪池里,还好他人高马大,双手撑住了后面的挡板。
他故作镇静道,“我的东西不小心掉进去了,捞了半天也没捞到,还是算了吧,你是沈老板那个亲戚吧,来我家后院干什么。”
沈夏忽然扬起手给了李力一巴掌,“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去哪里了,被谁欺负了?要是我儿子真的在你这里出事,你是不是打算把尸体捞出来随便埋了,让我怎么也找不到他,或是告诉我是他自己掉进去的?”
这一巴掌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震得她手掌发麻发烧,犹如百虫撕咬,却解不了她心中滔天的怒火。
李力刚刚太紧张,这会儿被打得偏了头,才发现沈夏身旁还站着一个小男孩儿,显然就是儿子嘴里那个被儿子骗进粪池的傻子。
他心底猛然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个傻子还好好儿地活着。
脸上火辣辣的灼热感,让他屈辱无比,自己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打了,还打的是脸!
他抬手就要还回去。
沈夏早就准备,拿起混子就对李力一顿打,“我让你不好好教儿子,让你把你家畜生放的出来祸害人,让你心思歹毒想毁尸灭迹,你们这一家子蛇鼠一窝,全都不是好人,老天也不收你,我就来收了你!”
李力猝不及防地被打了几棍,“你疯了吗?杀人是要偿命的,你再不停手,我就要还上了,你可背不起我一棍!”
沈夏完全听不进去,发了疯一般使劲儿地打,照着李力身上的弱点打,她看过几本医书,知道打哪里最疼。
李力被打得哭爹喊娘。
他想反手把棍子夺过来,却好几次都没成功,反而双手被打得半残,这会儿只敢抱头鼠窜。
李家一大家子人被惊动,跑到后院查看情况。
李老婆子看到自己儿子被打,当下不管不顾,随手拎气粪瓢就要冲上去打人,“你这疯婆子,还不给老娘住手,你是作死啊,敢打我儿子,老娘今天跟你没完!”
她还没冲过去,膝盖忽然一痛,仰面倒在地上,手里握着的粪瓢也扣到她自己的头上,瓢里剩下的半瓢粪水也迎头倒得她满头满脸。
沈夏总算停了下来,眼睛落在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身上,她把荣儿拉到自己身前,指着那个小男孩儿问道,“用石头扔你,骗你跳进去的人是不是他?”
梁荣害怕地躲在娘亲身后,小手紧紧地抓着娘亲的衣摆。
沈夏心疼得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深吸一口气安慰道,“荣儿别怕,娘亲为你报仇,以后谁再敢欺负你,娘就跟他们拼命!”
梁荣委屈地点头,“娘亲,他和石头、馒头、包子、牛牛们一起欺负荣儿,石头砸在身上好疼啊,粪坑里有好多好多虫子,荣儿好害怕,呜呜呜……”
他说着说着又哭出来了。
虽然他很多事情都不懂,但身上真的好痛好痛,心里也好难受,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喜欢他呢?
他不是傻子,也不是野种。
爹娘明明说过,他是他们的宝贝,他们会一辈子爱着他的,可爹爹为什么也不喜欢他,要打他呢?
他只有娘亲了。
沈夏趁众人不注意,一把将小男孩儿拎起来,使劲儿扔进了粪池,“你不是那么喜欢这个地方吗?我就让你也进去,尝尝在粪水里挣扎是什么滋味!”
“哇!呜呜呜……爹娘,救命!救命啊!”
李家人被吓坏了,立马想办法救人。
沈夏趁他们手忙脚乱之际,带着荣儿一起悄无声息地离开。
接下来的四天,每天都有一个孝儿掉入粪池。
尽管他们的爹娘家人早有准备,孩子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掉了进去。
镇上开始人心惶惶。
所有人都知道是谁干的,却不敢去招惹,默默地把自家的孩子关在家里,哪里也不让去,如厕的时候都有大人跟着。
沈夏的彪悍之举,传遍了桃李镇,从此无人再敢欺负这对孤儿寡母,也嫌少有人敢跟她打交道。
陈氏和沈老汉是第四天,才知道外孙遭遇了什么,心疼得不得了,说什么也要把外孙接在身边住一段时间。
沈夏拗不过便答应了。
梁荣却不愿意离开娘亲,抱着娘亲的大腿,用后脑勺对着对他连哄带骗的外公外婆,用沉默表示拒绝。
陈氏无奈道,“夏儿,你也跟我们去住几天吧?反正家里就你和荣儿两个人,无牵无挂的,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
沈夏原本想拒绝,但考虑到荣儿每天只跟她待在一起也不行,便点头同意了,“那我就去叨扰几天,荣儿就麻烦你们照顾一下了。”
她每日都得去美妆阁做工,不能时时刻刻陪在荣儿身边,荣儿又没有朋友,爹娘能多陪他一下也好。
陆烟儿专门做了许多甜点,还准备了许多水果,荣儿来了之后,几乎是他想吃什么就给他做什么。
梁荣在沈府的这几天过得很开心,把之前的不开心暂时忘得一干二净,每天脸上都带着笑脸,一张开眼睛想的就是吃。
这会儿她挣跟在三舅母身后,眼巴巴地看着她炒菜。
陆烟儿无奈地给荣儿夹了一个卤鸡爪,“我这里做饭还有好一会儿,你去前面找外公外婆玩好不好?”
她怕自己一个心软,就忍不住一直投喂,还没到吃饭的时候,荣儿就又只吃菜就吃得肚皮圆滚了。
这可不是好习惯,不能继续惯下去。
黑天和白天,以及扒扒都也都挤在厨房。
若不是厨房很宽敞,估计现在已经挤满了。
梁荣乖巧地点头,自己咬了一口鸡爪,就把剩下的分成三份,给黑天、白天和扒扒吃。
他跟它们的关系可好了,把它们当做自己的玩伴。
陆烟儿又给荣儿夹了两个鸡爪,“你留着自己吃,别给它们喂,它们都胖成一个球了,再吃下去都跑不动了。”
梁荣高兴地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谢谢三舅母!”
他一手拿着一个鸡爪,蹦蹦跳跳地出了厨房。
黑天和白天都跟了上去。
只有扒扒懒,趴在厨房不动,只有尾巴偶尔摇一下,证明它自己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