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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葛仙米之后,田源的手机又开始响个不停,估计都是求购葛仙米的,毕竟现在资讯发达,随便上网查查,基本就能知晓。像这种纯正的野生葛仙米,绝对属于珍惜资源。网上虽然能购买,可是谁知道真假呢?
暂时也顾不上这些,等一会再说,还是组织人手先采集葛仙米要紧。正要叫几个稳当的妇女承担这项工作,忽然发现小霸王正低着头,嘴巴伸进水里,捞了一些葛仙米,津津有味地嚼着,看样子对这味道很是满意。
“乖乖,咱们能不能别吃这个,吃得都是钱啊!”田源也真急了,不说还好点,听他这么一嚷嚷,酗子也上去凑热闹,小爪子一捞,就捞了一小把,然后塞进嘴里。
直播间顿时热闹起来,一片幸灾乐祸“吃吃吃,吃光田小胖!”
包大明白刚才被卷了面子,这会儿急着找回来:“小胖儿,吃点就吃点呗,酗子和小鹿还是挺招人媳滴,你也别急赤白脸滴——”
“明白叔,这种葛仙米老贵了,湿的都上百块一斤。”田小胖倒不是舍不得,主要是觉得这么贵重的东西,给这俩浑小子吃了,村民要是有意见就不好喽。
“啥玩意,这么老贵啊,别吃啦别吃啦,回去俺家还不少胡萝卜呢,吃起来那是嘎嘎脆滴!”包大明白说话都快了几分。
其实酗子和小鹿也就是尝尝鲜,吃了几口,就又到别处野去了,大伙这才长出一口气。只是望着水坑面面相觑:没采过这玩意啊,该咋下手。
田源观察了一番,看到水坑边上,那些没水的地方,潮乎乎的,表面也有一层比黄豆粒还大的小颗粒,只是颜色更深,基本上看不着绿色,变成了黑褐色,应该也是葛仙米,只不过是稍稍干了一些,而且蜷曲成颗粒。
于是选了几名手脚麻利的中老年妇女,开始采摘。尽量摘干净一些,轻拿轻放,别弄碎了破坏品相。当然,也不要涸泽而渔,适当留一些当种子,千万不能搞一锤子买卖。至于容器嘛,就只能派人回村,拉几个大盆啥的。
“其他人别瞅着啦,都先挖菜去!”包队长吆喝一声,不过,没人动坑,都站在原地观望。最后,还是包二懒忍不住嚷嚷起来:“那卖了钱算谁的?”
其他人显然也是惦记这个呢,包村长和田源低声商量几句,觉得这是一个组建合作社的好机会,于是就简单提了几句,大伙这才满意而去。
很快,就有人跑回来说:又发现几个长有葛仙米的水泡子!
一时间群情激愤,如果只是那么一点点,分到每家每户,也就没多少钱了。可是数量多了就不一样,黑瞎子屯总共还没一百户人家,可谓是地广人稀,这样分配起来,那就有账算了。
于是又抽出一部分人专门采集葛仙米,这月份,温度也就零上十几度,水里还是很凉的。不过面对巨大的经济利益,没有人退缩,都张罗着回家去取高腰靴子,准备下水。至于这段时间,先捡没沾水的那些小颗粒吧,免得踩喽。
田源又强调了几遍一定不要采绝种,这才跟直播间的观众聊了几句,然后才下播,至于有意向购买的,还得等些日子,把葛仙米晒干之后,再统一邮递。
下播的时候扫了一眼,不错不错,关注的人数已经超千,就算是打赏也有千八百块的,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说起来,田小胖才是最缺钱的。如果有钱的话,就多买点金玉翡翠之类,多从燧石之珠里倒腾东西呢。不过他搞直播,主要还是为以后的物产打开一个销售渠道,打赏之类,就随缘吧。
这一天,村民的干劲也足,中午回家都草草对付一口饭,下午就继续奋战,先把葛仙米采了个差不多,回来用水清洗干净,剩下的就是摊到帘子上晾晒了。好在农村都不缺帘子,家家户户都有不少盖帘啥的,富富有余。
上秤之后算了下总数,竟然有三百多斤!不少村民都激动坏了,包二懒扯着包大明白的袖子:“大明白,快点算算,能卖多少钱?”
“要是按照小胖儿说的价格,每户大概能有四五百块钱吧!”包大明白这就显出来作为村里会计的本事,话语里透着股子得意。
美得包二懒使劲一拍大腿:“这么多,够老子喝一年老白干啦!”
出息!田小胖也不由得鄙视了一下这家伙:这才哪到哪啊,整个春季,怎么也得下几场雨吧,基本上下过雨就差不多能长一茬,这根本就是长期饭票好不好?
晚上收工,也不能马上歇着,挖回来的婆婆丁等野菜需要初步摘选一下,去掉干巴叶子,根部也修理干净,再用清水投洗几次,洗去泥土。水菜水菜,洗过之后,野菜也都变精神了:婆婆丁白长叶嫩,小根蒜只留蒜头和上面一寸多长的茎秆,白莹莹地透着股子水灵;荠荠菜也不差,叶子肥厚葱绿,瞧着就鲜嫩。
把各家各户采挖的野菜都计数称重之后,收拢到一起,统一过秤,婆婆丁将近二百五十斤;小根蒜将近一百斤,还有一百多斤的荠荠菜。可谓是大丰收。
最后都用将近一人高的大花篓来装,足足装了四下子。齐刷刷摆到牛车上,准备连夜拉进县城,统一出售。
毕竟是清洗完的野菜,不能放置太长时间;可是如果不洗的话就蔫吧了,卖相更差。
至于进城的人选,田小胖当然算一个,人家是县里来的干部,其他村民冷不丁去了县城,容易发蒙。尤其是黑瞎子屯比较偏僻,没有大事,很少有人去县城。
另外一个就是包大明白了,毕竟是村里的明白人嘛,又是会计,跟着算算账啥的。最后一个人选就是萨日根,负责赶牛车,而且身大力不亏,又是猎户出身,安全有保障。
临走的时候,田小胖还把酗子给抱在怀里,别人不明所以,以为他是留着路上解闷,实际上,田小胖看重的是小白的特殊能力,没准还能帮着野菜保鲜呢。
这三位搭伙在萨日根家里吃的晚饭,估计要折腾一宿呢,所以必须吃饱。一边用勺子舀着盆子里的鸡蛋羹,包大明白一边称赞:“比你婶子的手艺强多了,怪好吃滴——”
根嫂笑着应道:“这鸡蛋羹上边撒了一层你们今天采的那个什么米,那么金贵的东西,能不好吃吗?”
放了葛仙米吗?田源也才注意到这个茬,用小勺轻轻舀了点,滑滑嫩嫩,清清爽爽,不错不错,味道好极了。
包大明白也舀了一大勺子,放在眼前细瞅,嘴里念念叨叨的:“你瞅瞅,这么金贵的玩意,俺还怪舍不得吃滴。”
你不吃俺吃啊,他身边坐着的大晃实在啊,脑袋一伸,咬住勺子一吸,就把一大勺子鸡蛋羹吸进嘴里,还一个劲嘿嘿嘿地直点头。
饱餐战饭之后,三个人就乘坐牛车,连夜出发。村里的小四轮倒是有一辆,不过没上牌照,不敢开着进县城啊。
幸好有着朦朦月色,又多带了几个手电筒,时不常的能照照路,一路上倒也平安,三个人闲聊了一路,等到后半夜一点多,这才到达林泉县。
在田源的指点下,一直来到南街的菜市场,那些菜贩子一般都是在这里聚集。县城周边的菜农,也都早早来这把自己的蔬菜批发出去。当然,也有个别数量少的,选择白天自己在市场摆摊,价格能高一些,但是走量的话,还得靠批发。
虽然才二半夜,天还黢黑呢,但是菜市场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菜贩子,还有不少电动三轮之类,都是那些菜农送菜的工具。
“哎呦呵,今个热闹,还来了一辆老牛车!”有个尖嘴猴腮的菜贩子吆喝一声,这年头,牛车还真成了媳玩意,最次也弄个脚蹬三轮啥的。
呼啦一下就围上来十几个菜贩子,车上的包大明白立刻紧张起来:“干啥干啥,你们还想明抢咋滴?”
“一瞧就是个山炮,这年头谁敢抢,我们都是批发蔬菜的,瞧瞧你车上什么货?”说话的还是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看到牛车上两个裹着绿棉大衣的,还有一个穿着羊皮袄的,自然都当成了好欺负的农民,准备上来捡便宜。
“你说谁是山炮!”萨日根怒了,在车上站起身,一弯腰就薅住那人的衣领子,一只手就把人提到半空,吓得这家伙俩腿直蹬:“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的,信不信我打个电话,把你们全都抓局子里去!”
田源呵呵两声:“俺们是叫你上车看看菜,你好好瞧瞧吧。”
说完给萨日根丢个眼色过去,和气生财,犯不着跟这种小人生气。
那家伙拧开手电筒,伸脖子往花篓里瞅了瞅,又抓出一把婆婆丁:“这么长的白,还用水泡了,太压秤,一瞧就是大棚货,十块钱一斤,我包圆了。”
旁边的包大明白一听,立马激动起来:“小胖儿,十块钱一斤呢,原来这野菜还真挺值钱滴——”
田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按照往年的行情,这个月份,婆婆丁刚冒芽,人们都尝个新鲜,是价格最高的时候,而且他们这些是纯正的野菜,可不是大棚里面种植的,那价格最少翻一番。
于是拍拍包大明白的肩膀,示意他先不要激动,转身对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说道:“您还是回家睡一觉吧,等睡醒了再来谈价,说胡话呢是吧!”
那家伙跳下牛车,十分嚣张地用手点指:“你们这几个山炮,别给脸不要脸,也不打听打听,这市场我侯三说了算,信不信这些菜你们一斤也卖不掉,过两天全烂手里,一分钱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