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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伸手朝着沙发的方向一指，“去那边坐！”
“不用了，不用了！”慕容清芬有些受宠若惊地摆手。
“我说的话，你没听懂吗？难不成现在还要违逆我的意思？”
“我……”，慕容清芬没再说话，低头默默地走向了沙发。
顾言跟在她身后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现在，你可以跟我讲讲，慕容雪的事情了。”
“小雪她……你想知道些什么？”
“先从她为什么会成为你的养女开始吧。”
“顾先生，我说了，您就能放过她吗？”
“如果你说的事情，能成功引起我的兴趣，我可以考虑。”
慕容清芬将心一横，“好，我说！”
以前跟在丁长青身边做秘书的时候，她就对顾家的势力有所耳闻。
若是顾言真下定决心要对慕容雪动手了，她根本就不会有机会再救她。
现在，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顾言将双臂抱在胸前，往背后的沙发靠垫上一仰，做出一副准备洗耳恭听的架势。
“二十年前，小雪和……”，说到这里，慕容清芬顿住了，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和什么？是你刚才所说的两个孩子中的另外一个吗？”
“对，小雪和那个孩子，同一天在医院出生，阴差阳错，两家的孩子就抱错了。”
“照你这么说，孩子是抱错的，那慕容雪是丁长青的孩子，也就是说，另外那个孩子是……”
“对……就是丁当小姐……”慕容清芬低着头，声音很小。
“什么？！”顾言难以置信地直起身。
丁当在卧室内，也是惊得手都在打颤。
“也就是说，你……你才是丁当的亲生母亲？”
顾言强忍住心中的震动，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慕容清芬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一行清泪在她点头的瞬间，自她的眼角流出。
“可是，丁长青很早之前就知道，慕容雪是他的女儿了，那你们为什么不尽早终止错误，将两家的孩子调换过来呢？”
“都是我的错！”慕容清芬还是这句话。
“我……如果你真是丁当的母亲，我觉得我应该叫你一声伯母０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我觉得你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
“哎！”慕容清芬长叹一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住地往下掉。
“当年，我……我曾经做过丁总的秘书，相处的时间久了，我喜欢上了他。
但我知道，他是个好男人，不可能跟我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但他越是好，我就越是心动。”
“嗯，这些我也都听说了，但你们不是最终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越轨行为吗？”
“对，是没有！但我不死心，我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丁总，我不要他负责，我是心甘情愿的。
那天晚上，我约他吃饭，趁他不备，在他的水杯里下了催~情的药，我在自己的水杯里也同样放了一些。
可没想到，他临时有事，丁太太给他打来了电话，叫他回去。”
“所以，那杯下了药的水，他没喝？”
“嗯！”
“但你……喝了？”
“嗯！”
“然后呢？”
“然后……”似是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伤心往事，慕容清芬的泪流的更凶了。
“然后他就走了，没过多久，我也走了，走到半路，药效起了作用，我昏昏沉沉地，便靠在路边的墙上休息。”
顾言沉默地听着，没有打断。
慕容清芬浑身却都开始轻微地打起了哆嗦，可见这部分回忆对她而言，有多么的不堪回首。
“后来，几个徐混，从那儿经过……我面色**，又独自一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声音哽咽中，她缓了缓，吸了几口气，复又抬起头来，“我没有力气反抗，他们人又多，我就被他们……拖到了出租屋里……”
“凌晨了，我才衣衫不整，浑身是伤地离开，浑浑噩噩地回了家。”
“我自觉已经不干净了，没脸再在丁总的面前晃，过了一阵子，便主动跟丁总提了辞职。”
“可是！临走之前，我开始习惯性的呕吐，我心中怀疑，便去医院查了，居然是怀孕了！”
“我想打掉这个孩子，可是我本身有遗传病，是不易怀孕的体质，医生劝告我说，如果不留下这孩子，以后恐怕没有什么机会再次怀孕了。”
“再三思考之下，我决定保留自己做母亲的权利。”
听到此处，顾言还是不明白，“那这和抱错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我肚子大了，没脸回老家了，就留在了江城，想先把孩子生下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在街头跟丁总偶遇……”
“他再三追问，我就把实情都跟他说了。他真是一个有责任感的好男人，一个劲地自责，说都怪他，其实哪里怪他，从头到尾都是我自作自受！”说着，慕容清芬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但，从那之后，他便隔三差五地来看我，给我带些补品和日用品。”
“后来，我临盆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最后一次去医院产检的时候，偶遇了他和他太太也去产检，那时候我才知道，丁太太也正在怀着他们的第四个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安排，我与丁太太居然是同一天发动，同一天生产，她的孩子比我的孩子早出生半小时。”
“也就是说，慕容雪其实只比丁当大了半个小时？”顾言惊讶地看着慕容清芬。
“对的！”
“可是，慕容雪的生日跟丁当明明就不是一天！按照她的员工信息表上写的出生日期，她与丁当岁数也不一样！”
“是我改的！”
“嗯？为什么？”
“这也和我与丁总换了孩子有关。”
顾言不再发言，静静地继续往下听。
“我刚生产完，只看了孩子一眼，连她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她便被护士抱走去洗澡了。这时候丁总过来，看了看我，只坐了片刻他也便走了。”
“后来，我出了院，抱着孩子就回了老家，没再想回过江城。”
“那你出院时，抱走的孩子还是你亲生的那个吗？”
“你别急，听我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