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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消逝的亡者并非死亡;
黯淡的光芒,终会在群星汇聚之时再次燃起;
在辉煌的复苏,在复苏中孕育毁灭;
拥抱诡秘,万物终归于混乱与癫狂,
黑暗死寂的宇宙,文明的火花与理智亦如夜空的流星;
宇宙终归于混乱与癫狂;
…”
皎洁的皓月不知何时变得模糊。
不知是人还是物的错觉似乎夜空中的群星在一瞬间变得猩红,随即又不见了。
那猩红的群星让人不敢忘记,但是只存在一瞬间,一瞬间之后群星又恢复正常。
群星依旧闪烁着白色的微光,像是不停地眨眼睛。
一切风平浪静,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猩红的群星。
邪恶
诡异
扭曲
错乱
一切混乱与癫狂的结合体,一切混乱与癫狂的概念具象化。
那似乎提醒人们那是真的。
但是在那一时刻似乎没有人注意道,唯有天地见证这一切的一切。
一阵微风吹过,远处山峦似乎变得不一样,但是有感觉正常。
山峦下的河漫滩平原依旧如故。
晚风拂过那遍布平原的树木。
一两点稀疏的灯光在树林中若隐若现,随后再仔细一瞧,哪有什么灯光,有的是那一眼就看见那高不可攀的高大乔木。
广阔的林海一眼望不见边际,静谧的有点吓人,似乎张开大口的凶兽。一切虫鸣蛙叫之声都似乎消失不见了,唯有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诡异
阴森
恐怖
谁也不知道,谁是下一个被食之人。
一夜流转。
最东面的天空中升起一抹微光,它正努力驱逐黎明前的最后一丝黑暗,红晕的朝霞缓缓出现天空。
天明了。
又是美好的一天。
虞州市,永桥镇。
静极思动。
谭文王莞两人便寻思着带着妻子外出旅游。
无数天在家的郁闷与背井离乡的苦闷压的他们苦口难言。
但是他们是一家之主,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们不能倒下,他们倒下了,家就破了。
虽说是大夏为了他们好,把整个平安镇方圆十几里的居民全部转移,就是十几里之外靠的太近的乡镇也跟着一起转移。
但是转移安置人数太大了,所需要的安置费用亦是天价。
现在大夏又不是这一处安置,许多靠近大山的乡镇都陆续往城市转移,甚至沿海地区太靠近海岸的地区也在向内陆转移。
这些事过于重大,所需人力物力众多,很难遮掩,而大夏也没有遮掩。
因此几乎大夏居民都知道,只不过是不知道转移原因,而大夏官方也没有给出明确回复。
所以哪怕是大夏给与平安镇所有居民非常丰厚的安置金,又给免除90%的房款费用,但是剩余费用依旧不是小数。
因为转移,一切工作在相当一段时间内,是无法开工的,哪怕是有大夏给与的特别帮助。
对于谭文王莞而言,他们经过五六年的工作,自己也算小有积蓄,但是也不是特别多。公司的突然转移,让许多订单难以按时完成,要赔不少违约金的。
哪怕大夏机构给与不小的资金赔偿,依旧让许多公司老总头乱如麻。
所以短时间内他不指望开工。
再加上所有居民被勒令在相当一部分时间内严禁外出,他们只能待在家里。
前天刚刚解禁,因此谭文王莞他们想带着妻子外出散散心,其他人不想外出就没有跟着一起出来游玩。
于是谭文王莞各自带着妻子一起外出。
反正他俩家都有车。
一行四人着着便装就来到大青山。
这座山不是十分有名,但是这山也是不小,东西纵横连绵百里之余,风景如画。最重要的是游玩的人少,离家很近,开车走个六七个小时就到了。
这座山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是旅游景点,并不算被关闭的地方。因此王莞他们可以去,他们也不是单纯看风景,他们准备在野外烧烤一顿。
当他们来到这里时,西边已经升起火红的晚霞。那鱼鳞般的云朵已经遮蔽湛蓝色的天空。
刚下车微微的清风触摸四人的衣角。
王莞抬头看着一眼望不见绿色林海,心胸中的郁闷之气顿时消散。
王莞妻子看到王莞嘴角漏出一丝笑意,心里不由得笑了。这一段时间王莞总是心事重重的,满面愁容,虽然王莞不说什么事,但是她也知道。
这一段时间家里没有一点收入,钱那是哗啦啦往外跑,自家那点积蓄也撑不了多久。
说实话她心里也是急,但是现在刚安顿,一切未定,想像以前一样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是她又不能催王莞,那只会带给王莞更多焦虑。出游她亦是十分赞成的,其实她也想散散心。
这时看见王莞发散心胸,她放下担忧心情。
“媳妇,咱们赶了一下午的路,架一下架烧烤架。老谭过来搭把手,等过一会再游玩。”
王莞走到后备箱,左手拉开后备箱,取出烧烤架,大声喊道。
“好了,老王,马上来。媳妇,你和嫂子先歇着,这点小事我和老王做吧。”
“知道了,我和嫂子去摆餐桌。你们先忙着吧。”
说完,谭文和他媳妇各自干自己的事去了。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一缕缕炊烟飘过。一股烤肉香飘散开来。
“王哥,过来歇会吧,烤架那边交给老谭,你忙的够久了,让老忙吧。”
“老王,你歇会吧,让我来,你先去坐会,今天我让你看看我的手艺。我的手艺也不是吹的,当年在家时我就经常自己烧烤。”
谭文走向烤架,催促着王莞到餐桌边休息。
…
夕阳悄悄的溜走了,只留下点点繁星。
风声吹过广阔林海,无数的沙沙作响的树叶合奏出一曲自然乐章。
天色不早了,该到了回家的时候了,在大山过夜,他们可没有这个胆子。最近这个世界变得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十几年养成世界观更是碎了一地。
尤其是在平安镇事件发生后,他们更是不敢乱跑,要不是实在太郁闷,他们也不会外出游玩。
这时候就是回家也是太晚了,夜晚赶路容易出事,他们也不准备回家,他们准备到最近的乡镇旅馆过一夜。等到天亮再回家。
林海静悄悄的,静谧的可以听见树叶掉落的声音。
树林里的生机一下全没有了,有的是死寂、阴冷。不远处的树林中隐隐约约漏出一两点昏黄烛火。
若隐若现,一阵风吹过,远处昏黄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灯火消失不见。
王莞不经意的回头一撇,一下子瞳孔放大无数倍,脸上寒毛根根耸立起来。他立刻回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他慢慢走到谭文他们身边,生怕发出太大声音引起树林深处东西的注意。
王莞用手在谭文手里画了半个笔画。作为王莞多年的搭档,又岂会不熟悉王莞,在看到王莞那谨慎而恐惧的眼神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了。再到那半个笔画,谭文一颗心霎时落入谷底。
呵呵,这次恐怕走不出大青山了。
以他对发生的那些事的分析,那些东西又岂会放走口中之肉。不过若是跑的出大青山,不是没可能活下去,走,赶紧走。
“走。”
“马上走。”
王莞和谭文他俩的媳妇看到他们严肃的语气。
顿时间知道一定发生什么事了,此时她们才感觉四周格外的阴冷与死寂。
双方都是老夫老妻自然是信任对方。二话不说,啥也不要了,直奔汽车。
轰隆隆。
汽车发动了。他们向城镇驶去。
这一切似乎太顺利了,顺利的让人不敢相信,好似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