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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因为流言闹出来的事儿完了之后,这段时间的十里村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
安氏身体也养的差不多能下床了,只是家里人都疼惜她,还是强烈要求她卧床休息,尤其是金老大,每天除了下地,其他时间都围着安氏打转,这倒是让安氏心里踏实了不少。
她可没忘记那流言说她克亲的事,醒来之后生怕婆家人因此冷落了她。
至于仙客来那边的事,她又去了一趟,还把自己弄的计划书也给了上官。
只是上官看了之后,说要再考虑考虑。
“娘,娘,我跟你说啊!里正家出大事儿了,那边聚了好多人看热闹呢!”小王氏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瓜子,一边嗑,一边笑嘻嘻的朝王氏献殷勤。
王氏不屑,“他们家能出什么大事儿?我老婆子能上她王大花家的门吗?存心找晦气?”
小王氏心里撇嘴,嘴上却说,“瞧我这张嘴!我这不是想着那王大花家出了乱子,娘你能高兴点嘛!”
“嘴上没个把门的,感情我老婆子在你心里就是个专门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主儿。”虽没学过,可是跟着金老爷子这么多年,王氏耳濡目染,倒也能时不时地蹦跶几个成语。
“娘你真能欺负我,我哪是那个意思啊!我就是想着让娘你高兴高兴不是。您要是不喜欢,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成吗?”小王氏向来是个以己度人的,在她看来,王大花家出事儿,老太太就该是高兴的,至少心里是。
金宝珠也听到二人对话了,嘴角微微上扬,好戏还在后头呢!
晚间吃饭的时候,一家子人做了两桌,安氏病体初愈,金老大就把自己和她那份儿都端去西厢吃了。
这时,金平金安两兄弟对视一眼,金平道,“爷,今日里正家里去了一个游方和尚,”
金平是个极会看眼色的,扫了一眼众人都没什么不喜的表情,就继续讲了起来,
“那和尚一看见里正,就说里正面色发青,两眼浑浊,家里怕是有人命格有异。
里正一听不干了,骂了和尚一顿就打算回屋,可是和尚却掐指一算,说出了很多里正家不为人知的事儿。
里正沉默了,想着问问也没事,就把和尚请了进去,当然,和尚说自己只是途径此地,能说这些已是泄露天机,坚持不肯进去。
里正本就信了和尚几分,这会儿看和尚如此,心里又是信任了几分。
便问那和尚命格有异的人是谁,还想打听怎么破解。
后来那和尚就隐晦说了几句,可是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那命格有异的人说的不就是王大花嘛!只是没人开口。
和尚又说,王大花这个命格无甚大碍,只是对后辈子嗣有所妨碍,得子不易。
村民们一想,他们家二柱媳妇可不就是这么些年只生了两个丫头片子嘛!大柱那房虽说有个儿子,可那也是大柱媳妇生了三个丫头之后才生下来的,而且那孩子还有些痴傻,整日里就知道胡吃海塞,整个儿一个大肉球。
里正本来就七上八下的心,在听到村民们的议论之后,更是忐忑不已。
连忙又是求,又是缠的非要和尚给他想个法子破解破解。
和尚本是不愿再说,可是屋里里正家两个儿媳妇一听到自己以后可能生不了儿子了,妯娌俩连滚带爬的跪在和尚脚下,苦苦哀求,你们都不知道,两个婶子哭的那叫一个惨啊!”
金大喜看着侄儿讲的声情并茂,抑扬顿挫,心里感慨他是个写文章的好料子,手上却昭着金平脑袋上就是一下子,“说的好像你小子亲眼所见一样,老实说,你是不是偷偷逃课了?”
金平讲的正起劲儿,却被自家四叔拍了一巴掌,心里委屈,“四叔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我可是你亲亲的侄儿加亲亲的学生啊!”
王氏听的正起劲儿,可不想被人扫了兴致,“好了好了,平小子,别贫,赶紧讲!”
金平一看大家的兴致勃勃的看着他,就又端起架势讲了起来。
“那和尚看俩人哭的凄惨,没法子了,嘴里念叨了一句我佛慈悲,说王大花本不是有碍子嗣的命格,只是晚年作孽太多才落得如此命格,以后若是诚心悔改,闭门修养,定能扭转乾坤,至于怎么个修养法子,就得看里正的意思了。
大柱婶子跟二柱婶子一听,两个人都眼泪汪汪的看着里正,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
谁知道里正还没说什么,王大花听到消息直接就挤开人群冲了进去,拉着和尚的衣襟,就开始撕扯。
还辱骂和尚是个老骗子,就是为了他们家的钱才来的。
可惜啊!她不知道那和尚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提一个子儿的事儿,反倒是被村民们笑话了几句。
后来她又开始攀扯,说那和尚肯定是被奶你给收买了,来陷害她,报复她的。
和尚忍无可忍,又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教化,大概就是什么作恶多端,还不知悔改,造下杀孽,迟早祸及子孙之类的。
那些看热闹的本来以为王大花只是嘴上不积德,谁知道和尚竟然说什么杀孽,纷纷吓的往后避了一大截。
谁知还真有那不怕死的,也不知道是谁,就问王大花为什么要说是我奶报复她,难不成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老金家的事儿。
王大花听到这话,不仅不像以往那样破口大骂,反而心虚瑟缩了一下。
那些人又不是傻子,一看到王大花那个样子,再一联想到最近村子里发生的事,心里都有了几分猜测,一个个的都鄙夷嫌恶的看着她。
眼看情况不可控制,和尚又对着里正,看了一眼王大花说,老施主虽未杀伯仁,可伯仁却因她而死,已是造下杀孽。苦海无边,早日回头,洗心革面,生前可包子孙平安,死后免入阿鼻地狱。
然后和尚拿着化来的半碗稀饭就走了。
等那些人咂摸出和尚那话的味儿来,和尚已经不知所踪,所有人都更是相信和尚就是菩萨派来点化十里村的高人了,也不知道是谁牵头,都朝着和尚离去的地方磕头跪拜呢!”
老爷子面色凝重,他是个读过书的,自来是崇奉“君子不论鬼神”这样的说法的,所以不免品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可是他环视了一圈,发现老大老四他们都是眼神震惊且清明,心里开始怀疑难不成真是巧合?
可是他没注意,那个被他忽视的四岁小丫头,眼里迸发出来的浓浓笑意。
倒是金大喜,他是知道金宝珠的秘密的,所以也知道她的身体里其实住着一个大人,现在看着她眼里藏不住的笑意,心想这事儿肯定跟这个小丫头有关,只是他没想到兰霁也参与其中。
是的,金宝珠去找兰霁,就是想让他帮忙找人完成这一个针对王大花的连环套。
她这个身体还太小,没办法保证家人的安全,所以她至少要在长大之前让王大花这个隐患再也蹦跶不起来才行。
他拿自己的私房钱,让兰霁去找了两个人,一个是镇上的老乞丐。
一个是村子里的痞子混混二狗子。
老乞丐扮成和尚,二狗子则是在人群里待着,两个人互相配合,达成目的。
当然了,老和尚嘴里的那些话都是兰霁教的,而二狗子,本来就是个见钱眼开,见风使舵的泥鳅鱼,兰霁只需要点拨几句即可。
二狗子是本村人,也是认识兰霁的,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兰霁是让乞丐去跟二狗子协商的,所以二狗子一直以为其实老乞丐才是主谋。
老和尚走了以后,里正家也传出消息,说是王大花身染恶疾,不宜见风,是以要闭门修养。
高大柱跟高二柱两家也分家单过,起因是里正打算让大儿媳妇当家,可是二儿媳妇不同意,两家子男人媳妇就打了起来,为了安宁,里正咬牙跺脚的把家给分了,自己跟着老大吃喝。
金宝珠对里正家事可不感兴趣,她只需要确定王大花变成了秋后蚂蚱就可以了。
而兰霁跟金宝珠的关系,也因为这一次的合作,逐渐升温。
天气越来越冷,小龙虾肯定是卖不了了,自己也不会什么养殖技术,就搁置下来了!
只期盼着仙客来那边能早点回消息给她。
一夜好梦,第二天金宝珠没啥事儿,就带着兰兰小丫头去村子里面本宗的一个大娘家里看人打络子。
说是打络子,其实在金宝珠看来就是手工编绳,跟现代人打的各种结一样,只是她们更擅长把各种结组合起来,变成一个个精美的络子。
金家在十里村算是大户,所以村里大部分人都是同宗同姓。
打络子这家人就算是金老爷子的一个堂兄,名叫金世祖。
媳妇金杨氏,外村人,为人祥和慈瑞,金宝珠很喜欢她。
金世祖两口子一共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最小,三个女儿也早已经出嫁。
儿子金大武,儿媳金刘氏,这个金刘氏是当初牛婶子介绍来的,据说是牛婶子娘家本村的,为人也是精明能干。
这打络子的主意就是金刘氏想的,她去镇上秀坊承包,回来给村里大姑娘小媳妇儿做,自己赚个差价,听说好的时候还能揽上点子秀活,一家子看着这个儿媳妇,日子过得滋润红火。
看着那些人手指翻飞,金宝珠感叹自己当初咋就没学学这玩意儿呢?
突然,她脑子里的记忆停在了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