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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轻微的哮喘症状,但真正让他生命受到威胁的肯定是肝部的癌病”,王成肯定地说。
楚夕云越发觉得事情变得诡异了,“王叔叔,这些年,我爸身体都是你经手检查的,检查报告什么的都是你亲手给他的对吗?”
王成点头,“那当然,我们是老朋友了,要不是他实在是太忙,又不定时检查,不会拖成这么严重”。
“文嘟嘟说陪我爸去检查身体,然后伪造了一份检查报告,说他得了肺癌,她一直以为我爸出意外是因为她那份伪造的报告”,楚夕云叹了口气。
“这怎么可能,他出事前还在我这复查了两次,他对自己的身体再了解不过,你爸应该是想达成她的心愿,她作了假报告,他便假装相信,其实他的身体早在此之前已经出了状况”,王成对他们之间的恩怨了解不多,但楚仲达他的身体状态他能肯定的说。
楚夕云拧紧了眉,“他一辈子都在算计,就算死也要算计别人”,他自以为他这样能消泯文嘟嘟对他的恨,可正因为相反,她消泯恨,自己心头却背负了一份深深的愧疚,也成了他们之间的死结。
“那明天这杯喜酒,我还喝得成吗?”,王成看着他一脸沉思,不禁多问了一句。
“王叔叔,你不是说喝酒伤肝嘛?”,楚夕云脸上似笑非笑,说完就闪进了卧房。
“这小子,卖什么关子!”,王成嘟囔了一句,挥挥手回酒店了。
萧深将手中那一沓请柬在手上拍打了一会,随手扔到了沙发上,“喂,我们家竟然每个人都收到了请柬,叔叔懂不懂什么叫浪费可耻,还是他以为,我们每个人都得给他封红包”,他们家七个人竟然收到了七张请柬,包括果果都有,这也太夸张了。
“二哥,你少说两句”,萧零不满地提醒了他一句。
萧深贴着她耳朵补了一句,“这是萧婷婷专门做给你看的”。
萧零没有回答,但脸色难看是一定的。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吃过早饭,萧耿和萧深很早就出了门,去帮叔叔的忙,安莎送果果去幼儿园了,等下都会一起去教堂观礼。
“零零,你要不要跟我们先一起去,还是等下自己去”,萧母出门前,看仍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小女儿。
“啊……”,萧零从走神中醒了过来,“你们先去吧,我还有点事,待会要去公司,还不一定赶得及”。
萧爸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摸了摸她的头,“零零,萧家的女儿不光要大气,更要有胆色去得到自己想要的”。
“老头子,你这是在暗示什么?”,萧母听了,有些莫名其妙突然说教的丈夫。
萧爸没有回答,直接往门口走去。
萧零忽然变得很慌张,萧爸似乎把她的一切都看穿了,她像个傻瓜一样,自己却一直待在自己的小角落里演着自己的哑剧。
心神不宁的在办公室整理资料,再打翻两杯咖啡,撕烂三张文件,撞到头两次后,她决定镇定下来,老老实实地坐到椅子上,什么也不做,手直直的垂着,可惜她的脑袋永远不能像手脚一般老实受她控制,今天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多的想到以前,和楚夕云的每一次相处,快乐的,伤心的,连那夜的宵夜和那次头撞破的痛苦都能无比清晰地记得。
每唤出一张楚夕云的笑脸,脑袋里就会显现一次楚仲达的面目狰狞,她快要疯了,自己就像神经错乱一样将回忆倒过来倒过去……
“萧零,有人找”,前台的珊珊喊了一声,她习惯了,永远帮老板节省电话费,直接用她的大嗓门在门口那么一嚎。
“哦”,一起身,再次撞翻了东西,这次是小猪宝贝的小盆栽,小仙人掌,哎,等下再来收拾吧,希望能在朱大小姐回来之前毁尸灭迹。
“你是?”,眼前的老头她记不起名字,可那张脸自己确实是见过的,很熟悉。
“王成,你不记得啦?你那次摔伤,我可是出了大力的”,王成笑笑,眼前的女孩和三年前没什么打的变化,留起了长发,眉目温婉了一些。
萧零一拍手掌,想起来了,“王院长,是你,你找我有事?”,她可想不起来,除了医院那次,和他还有过什么私交。
“方便出去聊聊吗?”,望着她有些戒备的眼神,不以为意,要不是楚夕云的拜托,他也不愿意来,本来就是来参加婚礼的。
萧零点了点头,反正现在她乱得很,工作也做不成,完全提不起半点心思。
在茶座坐定,萧零有些慌乱地开了口,已经十一点了,再不去,就赶不及他的婚礼了,虽然之前已经打算不去,但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在走,她心里不由得越来越紧张,“王院长,找我有事?”,还特意跑到北京来。
王成喝了口茶,开门见山,“是夕云让我来的,对于有些事情你有些误会,他希望你能了解”。
“他让你来的?什么事情?”,萧零紧张地心都快跳出来了,心里头不由得一喜。
“是关于楚仲达的病”,王成慢条斯理地开口,将楚仲达得肝癌的事情从头至尾仔细说了一遍。
萧零彻底震惊了,嘴里来回念着,“他的死不关我的事,他的死不光我的事……”,脸上的笑容收也收不住,视线前方的钟摆提醒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一件事,“那婚礼呢?”
“婚礼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王成莫明其妙地反问,看着她的眼神里多了些探视。
“是啊,没关系,呵,没关系”,萧零苦笑了一下,脸上掩饰不住的尴尬。
是啊,即便楚仲达的死与她没有关系,楚夕云也不会因此取消婚礼,他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们两个症结不在于任何事任何人,只在于她不爱他。
她爱不爱他呢,她爱不爱他,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想他,在意他身边的每一个异性,为他的喜欢而欣喜,她却从来不敢承认爱他,只因为夹杂在两个人之间繁琐的前仇旧怨。
那现在呢,现在可以了吗?她脑袋里灌满了浆糊,剩不下半点清明。
“要和一起去教堂吗,要是再耽误可能就赶不及了“,王成将手中的车钥匙晃了晃了,其实楚夕云今天交给他的任务是去和文嘟嘟解释,但可没说要带她一起去观礼。
萧零有些迷糊地上了他的车,一路狂奔。
教堂外面已经可以隐约看到一路的鲜花铺就,鲜花坐成的拱门美丽异常,盈满了温馨和祝福,好美呀。
她没有眼光欣赏,站在门口,脚却再也迈不动了。
“不进去吗?“,王成问了一句,看她没有反应,只好自己独自进了教堂。
她不知道站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只有一分钟,但当教堂的音乐停下,她再也按捺不住了,因为她知道现在的议程是宣誓,一旦许下誓言,他将成为别人的丈夫,他和她之间的距离永远定格在一丈之外,再也迈不进去。
“萧婷婷,你是否愿意嫁给楚夕云为妻,一辈子敬他,爱他,无论富有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你都愿意永远和他在一起?”,教堂里牧师神圣的声音响起。
“我愿意”,萧婷婷不加思索地回答,脸色挂着属于新娘的幸福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