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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兄,你手上的是什么东西?”金老鼠看着白狼手上的东西自然是好奇
“纸条。”
“嘿。你以为我瞎是吧,我当然知道这是纸条,我的意思是,这纸条里面写的什么?谁给你的?”金老鼠对这白狼真的有些无奈。
这个家伙惹毛人有一手的,在方戟那里说就是把人整破防有一手。
“别人让转交给我师弟的,拿着便是。总不能偷看吧。”
“不偷看?那可不像你。”金老鼠是笑道,这一笑那像老鼠一般的龅牙特别明显。
白狼看了眼金老鼠,大概他就是因为长得像老鼠才叫金老鼠的吧。但是为何是“金”。
为此白狼很直接就问了这个问题。
“嗨,这个嘛,是有学问的。”金老鼠是一本正经。
“有什么学问?”这倒是让白狼一愣。
但随即金老鼠又是一笑,露出两颗大门牙,却是见其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番大门牙,那大门牙竟是“掉色”了!
白狼再一看,好家伙,这普通的假牙原来内里是镶金的……
“就这?!”白狼和方戟待了几天,是把方戟的话给学了八成。“学问呢!”
“学问当然是有的。你也知我几个兄弟都是五行得名而来。像老鳄,他本就是海贼,原先外号就是咸水鳄,所以便是取了水中鳄。”
旁边的水中鳄也是笑着摸头。
“然后呢五行指的是五常,内涵仁义礼智信,我们几个兄弟的追求就是这些了。”
“就你们?”白狼眨巴了下眼。“我只看到了义。”
可不是,这些人倒是挺讲义气的。
金老鼠倒是没生气,像是习惯了白狼的直言直语,而且还露出笑容:“嘿。这能有一点,就说明我们有了长足的进步了。”
白狼倒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乐观。
“好了,这信就看看嘛。”金老鼠此时在搓手。
而白狼还是摆手:“说好的礼义仁智信,今天我就教你什么叫信。”
“有理有理。”
此间船只倒是直接往外开去,这是要去和谷如兰他们会合。
远处倒是听到了兵刃碰撞的声音,不过随着一声哀嚎,这声音倒是戛然而止。
甚至于那些个围着的水军船只都是慌忙的逃窜而回。
柳如烟她们倒是不用帮忙都能看出,蓝风他们是拿下了两艘船。显然计划是成功了。
而果不其然船只靠岸,绑着几个晕倒的人。而一个像是抵抗了的高手是被砍去了一只手。
这看来应该是穆襄砍的。毕竟这些人当中也就穆襄拿剑还能有这实力。不过可以看得出实力上的差距,那便是穆襄与谷如兰联手。
穆襄对于谷如兰的武功自然是多加佩服。她原以为婉儿那个年纪的一品武者不多,现在倒是没想到又多了个谷如兰。
而穆襄他们看到柳如烟和白狼等人倒也挥手。
“抱歉了诸位,本来今日里我是应该帮忙的。”柳如烟倒是有点抱歉,毕竟看到圣女到了她临时起意是去找青衣教的船去了。
“柳姑娘已经是帮大忙了。”蓝风却是笑道。“要不是你的人,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这水军的位置。”
柳如烟的手下倒是让蓝风有些眼馋。可不是,柳如烟手下的船夫可不只是训练有素这么简单,这些人应该是跟着柳如烟去了许多地方,光是这经验就很厉害了。更关键的事他们比起鲸头帮的弟兄看起来更像是训练有素。
两相比较下来,鲸头帮的人虽然多,但是“精”是不够柳如烟的船夫“精”的。
“这抓到的是谁?”
“林家二房的林崔,以及那岳家老三,大收获!”蓝风是露出笑容,同时是相当兴奋。
他们的目的其实很简单,不只是为了奇袭对方的水军,最关键的是要拿下“证据”。
“既然如此,我这就拉着他们去洛城了。”穆襄此时看着两个昏倒的大男人,倒是皱眉。
说实话她是习武之人,这力气自然是有的,寻常的扛起一个男子不算难事。但是两个的话……
“二娘若是去皇城,我来帮你扛便是。”白狼此时倒是拍了拍胸脯,以此显示他“肌肉”的雄壮、
“几位,不用这么麻烦,我们有马车。”蓝风却是笑了声。“倒不如我驶这马车,穆二娘和白狼兄同行。至于其他兄弟,都听柳姑娘调度!柳姑娘,剩下的麻烦你了。”
蓝风这话自然是对马涛说的,毕竟鲸头帮的坐馆可是马涛,因此只要马涛带着便没问题。
马涛听了倒不生气,反而更高兴。毕竟这差事他们鲸头帮还真搞不定。
“小事。”柳如烟自是应下。
现在他们自然是要排查各个水路,这点很重要。洛城水路多而繁杂,柳如烟敢说他们的船队是最熟悉各个水路要点的,因此有她带着排查,自然是事半功倍。
柳如烟此时看着面前的一众豪杰和水手,眼神有些复杂。这些人里有方戟的人,有罗槐的人。不知不觉他们两人的势力已经是要覆盖到洛城的水路上了……
谷如兰此时倒也无异议,只是她现在担心某个坏小子的安危,和那远在王爷府的李琳琅一般。
李琳琅此时倒是看着皇城的方向,方戟说过,那坏小子晚上会潜入皇城。若是这样的话,现在的她只希望皇城里别出什么大动静才是。
另一边厢,白狼是把两人扛到马车上。现在婉儿按照约定是会在皇城外等他们。前提是婉儿真的是婉儿……
“其实,去皇宫这一段才是最危险的。”蓝风此时是苦笑一声。“用方兄的话说,这段路是他唯一预测不到的。毕竟洛城里潜藏的危机远比他想象得多。”
白狼此时却是嘴角歪起笑容:“我跟你说,这再危险的事我都经历过了。就走这么一段路能有多危机四伏?”
蓝风听了倒很是认同,如若别人说这话,他会以为是吹牛不打草稿。但这白狼还真不是。
狼骑蓝风是听过的,对于他们而言,在那战场上厮杀以及杀出重围都经历过来了,这些自然都是小事。
而穆襄也是跟着赵无垢赵将军西征北伐,有这两人在倒确实等于给他吃了定心丸。
此间蓝风让鲸头帮里一个熟手信得过的马车夫来赶车,他与白狼自然是跟在马车里,而穆襄则是在上方接应。
此间在马车里倒是有些拥挤,毕竟躺着两个睡得跟死猪一般的家伙,还得和白狼这身材高大魁梧的人同乘。
白狼此时看着蓝风有些紧张,倒是递上了一个酒袋。
“刚刚喝过了。在下的酒量不是很好。”蓝风是摆手笑道。
“蓝公子的事我听师弟听过,只是我有些困惑?”
“狼兄请说。”白狼是方戟的师弟,他虽然大方戟几岁,但他们都是平辈相交的。
毕竟方戟在他看来实在不像是十七岁的家伙。
不过正因为方戟今年才十七岁,才让人更不可思议。
毕竟方戟的行事完全不像十七岁的壮年人那般鲁莽。成熟老练的甚至让蓝风都觉得害怕。不是害怕方戟,只是害怕成为他的对手。
不过所幸,他们是盟友,更是一种依存关系。在蓝风看来,他现在带着鲸头帮已经到了“上限”,若是想让鲸头帮更进一步,方戟便是更好的领军人。
蓝风自然不怕让位,毕竟在他看来其实这些都是虚的。当你的眼中只想着报仇,就会想到一切可利用的。至于方戟,倒不是利用。只是因为他相信方戟能帮他完成这场对江南世家的复仇。
“原本我觉得我师弟行事方面已经很厉害了,倒是没想到在人脉上也如此了得。蓝公子倒像是如此信任我师弟。”白狼此时是笑道。
“这倒是很简单的问题嘛。”蓝风是笑道:“其实呢,信任是逐渐累加的。更重要的,是他确实有力挽狂澜的能力。”
白狼听了倒是点头。想来他初见这师弟的时候就有莫名的亲切感,而知道是师出同门那是越看越顺眼。
至于罗槐,虽然同样聪明,但不知为何是让白狼信任不了。
这是很奇怪的感觉。
感觉上告诉他,他的师弟其实更会骗人,但是他却选择相信。而罗槐骗人的功夫差很多,却是让他有些信不过。归根结底,是他觉得这罗槐有点“坏”。
当然这“坏”并不是不好的东西,罗槐的“坏”像是针对那些他极为讨厌的人。
而同样有这感觉的,显然就是眼前的蓝风了。
“倒是白狼兄,我是很好奇这幽灵谷长什么样的。”
“幽灵谷像是一段回忆,不好不坏。”白狼笑道。“你若真想知道,以后我一定写下来。”
“白狼兄还擅写文章?”蓝风倒是有些吃惊,毕竟白狼的样子嘛,那很可能被人当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那是自然,当年整个狼骑大半人不识字,识字的也有限。而我这人天生聪慧,以往押镖的时候,一只行商里有汉人,是他教我识的字。大魏语言我也是打小都会。至于文章嘛,别看我这般,书可看了不少。”
白狼此时是拍拍胸脯,这点倒确实是很自豪的事。
他这人会的语言说实话还真挺多,大魏,蛮荒,女真,甚至于波斯以及一些西方小国,那都会“一点点”。
“行商,这你倒是与方兄真有缘分了。当初方兄就是跟着绮萝商会到的洛城。”
“那不一样,以前教我的是阿里商会的。”白狼摆手笑道。
蓝风听到“阿里商会”却是一愣。作为方戟的盟友之前,岂能不了解方戟的底细。所以这绮萝商会的底他自然也是查过的。
“狼兄,这绮萝商会……以前就叫阿里商会……”
白狼听了,却是瞪大眼睛,转而是一喜。毕竟他此次从幽灵谷下来,是很怀念以前的人和事。
师傅和赵家自不必说,这阿里商会他也想去见见的。
毕竟那阿里和他的夫人真的是人不错。
“那现在怎么改名了?我说的阿里商会,那可是一个波斯商人阿里,他的夫人是大魏人。”
“那便是了,绮萝姑娘便是阿里和他大魏夫人的孩子。”蓝风是点头笑道。
“巧合呀!若是他们的孩子,我好像有些印象,当时还小!”白狼倒是笑得很开心。“那这阿里呢?”
蓝风听到这里倒是欲言又止:“绮萝商会之所以改名,是有原因的……”
蓝风把他了解到的绮萝商会的情况,大致说给了白狼听。白狼一听倒是有些唏嘘。
可不是,十几年过去,可以说是物是人非。没想到那对行商夫妇是已经去世了。
“既然是故人之女,以后也是该见一见的。”
白狼打定主意,便是准备继续和蓝风闲聊时,却是听到一声“小心”,果然这马车四周是飞来飞镖得亏他接得快是没伤到蓝风和躺着的人。
但是外边传来一声哀嚎声,以及马车有些失控。他们便知道马车夫是没能幸免于难。
“马车交给我,狼兄去看看动静吧。”蓝风也是机灵,立马出去拉住马缰。
白狼只是点头,便是从马车后跳下,一个翻滚之后落地。
从高处看,穆襄已经是和一个黑衣人交上了手。
白狼拿出自己的马刀就要去帮忙,但在这时却是耳朵一动,用马刀挡下飞镖。
“鼠辈只敢搞偷袭是吧!”白狼是骂了声。
而与穆襄交手之人,用的竟也是剑。此时两人过了几招。一个剑挑起,穆襄是伸掌拍过去,倒是没想到对方竟也是伸掌而来。
两人一个对掌竟都是后退了几步才止住。
穆襄自然是非常惊异,这武功是他穆家得!单手剑法中带着凌厉的掌法,是他爷爷穆风独创……
“你到底是谁!为何会我穆家的武功!”穆襄此时也算是自报家门,是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黑衣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黑衣人是不说话,也是定定看着穆襄。
“你不敢出声,是怕一出声就被我认出是吧!”穆襄脸自然是闪过黑线。
会这门功夫的自然是不多的。
除了她爷爷的徒弟以外,便是父亲和叔叔。这些她都是认识的。
穆襄此时扬了一番手中寒剑,冷声道:“既然你不说,我就亲手揭下你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