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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元担心宁清屿遭遇那种事之后心情不好,于是来学校找她。
刘助理也跟来了,一路上频繁腹诽。
“陆总,我真觉得宁小姐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你要是真觉得她脆弱啊,那你就想想她的那些职业吧,随便拿出来一个,你都不想坚定地说自己能做到她那份上,更别说她一个人就能拥有多重身份了。”刘助理嘟嘟囔囔道:“你呀,就把心放到肚子里边去吧,宁小姐不是一般人,用不着你操心她的心情。”
坐在后座的陆元祁正在闭目养神,听完他这一番话,眼睛都没睁一下,“好好开车。”
等刘助理彻底安静下来之后,他却睁开了眼:“宁家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
刘助理一愣,询问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宁家最近确实很低调,应该也会一贯低调下去吧。”
“嗯,继续关注,如果他们有动静第一时间告诉我。”
陆元祁知道,那几个被他打压的家族一定去求宁海出面,而宁海对陆家早已积怨已深,一定不会放过现在这个能够对付陆家的机会,并且还会和那几个家族合伙来对付他。
在想公事的时间里,车子缓缓开到了埃梅斯贵族学校门口,刘助理在这里停车让他等自己。
“陆总,您就在这里下车吧,我停好车就来接您一起进去。”
当他开车到地下停车库之时,陆元祁已经迈进校园,一个人先行进去了。
陆元祁本打算去寝室楼下再给她发消息,却在操场附近看到了高夕,他直觉宁清屿也在,便走过去。
“咦,陆总,你怎么来了?”乔真真最先发现。
陆元祁原本想低调地过来,安静地离开,但现在看来恐怕不行了,这里不止高夕在,就连他们班的同学也在,在这群人面前,他一旦过来就不会那么轻易地离开,即使离开也一定躲不过这群人的一顿调侃。
他倒是无所谓,只不过那种调侃宁清屿未必爱听。
“呀!陆总又来找清屿呀?您这是几天不见了?如隔三秋呀。”白牵牵调侃道。
高夕不愧是亲闺蜜,恨不得陆元祁天天过来找宁清屿,这会只想让他们俩去远一点的地方说话,说什么都行。
当下,她将两人往远处推,“你们要是有话就好好去聊,这里这么多人,你们就不怕别人听到呀?”
宁清屿和陆元祁在篮球场的最角落里站着,刚刚被那样调侃一番,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特别是宁清屿,这人平常脸皮厚,可在这种事情上,听到一些话就能害羞。
“我们去那边坐坐吧。”宁清屿扭扭捏捏地带着他往球场旁边的石凳走去。
看到这一幕的高夕在偷笑着,心想这两人真完了,越陷越深了。
此时正是日落时分,操场极为热闹,男男女女,各自忙活,在他们的右侧方就是篮球场,陆元祁认出了张古黎和董卓,上次在饭店见过。
篮球场那边极为热闹,跟这头相处简直形成鲜明对比,没人走动,两人不说话时仿佛能通到各自的心跳声。
宁清屿瞟了眼旁边的人,他正在看学生们打篮球,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夕阳洒在他的脸上,将他本就硬挺的轮廓衬得更加完美。
与那天野炊时他靠在树边闭目养神时一模一样。
兴许想到了什么,宁清屿突然觉得脸一热,迅速把视线从他的脸上挪开,佯装咳了一声,问道:“你也是来看篮球赛吗?”
“嗯?”陆元祁显然没听明白,却说:“对,绿色球服那一队打得挺好。”
“哦,那是我们班的球服,今天是跟别班的决赛,希望我们班再次取胜。”宁清屿双手合十,做出了一副祈祷的姿态,“不对,你都不知道我们学校有球赛,你怎么可能是来看球赛的呢?”
“听说你又被人欺负了?”
一这句话刚落,宁清屿就像泄气的皮球一般,无奈地叹出口气,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来埃梅斯了。
“陆总,您是觉得拥有多重身份的我解决不了这点小事?还得您亲自替我解决?”
她的脸上写满了傲娇,但在陆元祁看来这都是强撑出来的。
“你能把多重身份对你的同学们坦白吗?”陆元祁目光紧锁她的脸,知道她的答案肯定是否认,他笑着说:“不能吧?那你在学校解决问题的能力就别怪我重新看低了。”
他总是这样,似笑非笑,这张英俊的脸总是说着一些令人郁闷的话,偏偏又让人拿他没办法。
宁清屿与他对视了几秒,最终以落败告终,挪开了视线。
“为什么不告诉我?”陆元祁又问。
“因为这是小事啊,这些小事我真的能够解决,而我选择不解决就是不放在心上。”
陆元祁冷哼一声,“我之前是不是说过你遇到问题要记得告诉我,而且你也答应了,你现在选择没有解决,也没有告诉我,就是不相信我这个伙伴。”
宁清屿哑然失笑:“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几个孝而已,而且那几个家族都是富贵之人,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陆元祁又转头看人打篮球,视线是望着篮球场,偏偏目光没有焦点,像是在想着别的事情。
若是被宁清屿知道这件事已经被他发展为家族战,不知道她会不会更烦心了。
当然这些事情是不会被她知道的,陆元祁心里想。
他回过头,冷脸盯着她,“宁清屿,你有事不告诉我就算了,你还相信别人会帮你?你不知道这个学校什么德性吗?”
宁清屿默默与他对视,过了一会,她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有点可爱。”
陆元祁轻挑眉,有些诧异。
“你冷着脸一本正经教训我的样子有点可爱。”宁清屿憋笑憋得脸色通红,却仍旧再次强调:“真的很可爱。”
陆元祁黑着脸,硬生生把脸转开,继续冷硬着声线:“总之,以后遇到什么事必须告诉我,不能一个人装作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