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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书乃是长于治军之人,只是因为张角吃着吃着晚饭突然预言灵异事件已经爆发,实在过于神神叨叨,惹人疑窦才没有马上应对。
见他并非玩笑,立即做出措施,先下令紧急集合,将手下所有能用的战斗力全部派往公立国民医院,紧接着边联系了急救中心封锁现场的指挥官。
声音凝重的询问道:“康中校,现在封锁现场的情况怎么样了,急救中心里面没什么异常发生吧?”
“刚才好像有人吵了几句,现在已经没动静了,”指挥官肃声回答道:“从外面往里看,大厅里很多人都开始铺睡袋睡觉了。
挺正常的,署长您放心,我会熬夜一直盯着…”
“能量波动监控仪上的数据有什么变化吗?”苏书不耐烦手下这种时候还在邀功,打断了他的话。
“应该没什么变化吧…”电话另一端的现场指挥官不确定的道,10几秒种后话锋一转说:“嗯,署长,大约3分钟前…”
话没讲完,突然间有杂音出现,“队长,情况不对,有很多奇怪的虫子从急救中心爬出来了。”
那位康中校闻言声音变紧张的急声报告道:“署长,有异常发现,我必须指挥应急了。
现在马上把监控画面给您传过去。”
苏书闻言怒吼一声,“这种时候还传输个鬼的监控画面。”,直接挂断了电话。
之后她转头望向张角道:“张顾问,你的乌鸦嘴应验了。
咱们现在马上出发回急救中心,希望能来得及阻止灵异扩散。”
“昨晚江楚境内临近虎交领的5座边疆城市,都遭遇了大规模疯军袭击,”张角苦笑着说:“就算咱们阻住了扩散,又有什么用呢。
现在最要紧的是联络朱鲤行省军备部,把情况汇报上去。
还有张署长,你要是真想阻止灵异扩散,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直接发射核弹。
把包括赤虎公立国民医院在内的东城区整个抹掉,问题是,你有这个魄力吗。”
苏书闻言皱皱眉头道:“行了张顾问,别说这种不着调的片汤话了。
我现在所有的属下,包括家人住的公寓都在东城区,如果能轻而易举舍弃他们的话,距离没有感情的邪恶信徒也不远了。
不过另一点你说得对,现在更重要的是向行省军备部汇报情况,还是大局要紧。”
因为这一句‘大局要紧’,7、8分钟后张角、苏书、周朱清才得以离开赤虎军警检判署。
不过这倒也不怪朱鲤行省军备部官僚,处理10万火急的要务还这么蘑菇。
事关整个边疆行省戒严、封锁,并且还得要向江楚中央政府汇报,反复验证之下,能在10分钟内能确定消息的准确性,已经十分难得了。
3人来到公立国民医院封锁线外,暮色已是十分深沉。
空中乌云密布,只有激战的密集弹火闪烁于天地之间。
苏书作为少将,一到现场自然就获得了交战指挥权。
感觉现在执行的饱和攻击战术没什么毛病,她也就没做变更,钻进了比小房子还大的装甲指挥车里,察看起急救中心的监控录像来。
张角作为朱鲤行省军备部高级顾问,自觉充当起了苏书的幕僚长来。
坐在她右手边,人模人样的提醒道:“现在确认最初的邪恶污染源是不是昨晚俘虏的西秦疯军,是最重要的事情…”
“这不是100%明摆着的事吗,”一旁久久无语的周朱青终于有机会开了金口,疑惑的道:“张兄,你早就直觉到那疯军俘虏有不对劲的地方。
还建议苏署长大动干戈的将急救中心封锁了起来,结果现在真发生了灵异事件,怎么又含糊了呢?”
“因为有句俗语叫做,历史是由巧合构成的。”张角耸耸肩道:“看起来坏坏相扣的演变过程,其实也不乏另有蹊跷的可能性。”
“张顾问说的不错。”苏书赞叹的点点头说:“如果最初的邪恶污染源不是西秦疯军的话,那么可能昨晚的疯军大规模袭击,就跟外神之力无关,朱鲤行省也就不需要全面封锁、戒严了。
事关重大,就算只有百万、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就算发生这种情况等于在打我跟张顾问的脸,也必须验证一下。”
说话间,她将急救中心关押疯军那间病房的监控录像调了出来,开始8倍速播放。
不一会,一个身穿白袍的熟悉人影突然出现在了高清屏幕上。
苏书马上将播放速度恢复了正常,仔细望着那人影,轻声说道:“这不是公立国民医院那位管理急救跟外科的副院长吗?
他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录像中传出一个温和的声音,“真是个可怜人啊…这样浓郁的仇恨…暴虐的意志…与不朽融为一体!”
同时,指挥车车厢中突然一暗。
车体上浮现出无数针孔大小的空洞,但古怪的是所有仪器却都能继续正常的运行。
一瞬间,张角身后浮现出一个蜷缩的猿猴,一摸耳朵,诡奇的拽出一根金属长棍,直接一棒捣在监控器上,将屏幕砸碎成了一堆粉末。
尔后,指挥车内恢复了明亮,车体上的孔洞一闪即逝,一切都回复了正常。
张角见状长长松了口气,将显化的幻想种撤去,幽幽说道:“看来最初的邪恶污染源不是西秦疯军,而是赤虎公立国民医院的那位副院长先生啊。”
苏书闻言脸色铁青的道:“可那位副院长那么多感染目标都不去找,第一个就去寻西秦疯军俘虏的晦气,感觉也很奇怪。”
只要将局面彻底搞乱,张角才好没有隐患的作为幕后黑手浑水捞鱼,因此继续误导道:“最容易遭受外神污染,同时受到污染后危害最大的目标,就是负面情绪浓烈的智慧生命。
那疯军俘虏受了那么多罪,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在急救中心挨着,不知道有多么的愤怒、绝望。
成为污染源的首个猎物,其实一点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