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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那道身影已经被糟蹋不堪了,白色的衣服硬生生被血液浸透,全身没有一个完好的地方。
“呃呜呜呜,啊啊啊,呜呜呜...”他哭了,多少年没有这样哭过了,他哭得撕心裂肺,肝胆欲裂,肝肠寸断,心如刀绞,哀痛欲绝...
“我,我要杀了你,啊啊啊...”萧衍成疯了,或者说他的心已经彻底疯了。
他要杀了那个怪物,不,杀了他已经不足以平复他心中惊涛骇浪般的恨意。
倏然间,萧衍成全身灵力暴涨,气焰肆虐,疯狂的冲了过去。
‘嗡!’
可那怪物太强了,眼看锋刃就要刺穿它的身体,却再也没能往前一步,萧衍成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呼!’
这时,这个红色怪物转过身来。
“滕,滕子荆,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你?”萧衍成做梦都没有想到,他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境。
“很惊讶吗?”
怪物说话了,腥红的迷雾袅绕在四周,他的脸上呈现出狰狞的面孔,却像一具行尸走肉,只剩个壳子。
声音中没有一丁点的感情,宛如冰石,阴冷而又无情。
“不,不,怎么会这样?不...”萧衍成快崩溃了,他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从你们萧家杀了我爹那一天开始,就要想到会有这一天到来。”
“不,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听这话,萧衍成明显想到了家族的处境。
“你们萧家杀了我爹,我就灭了你们萧家。”
“呃啊啊啊...你这该死的东西,你不得好死,是你爹要杀我爹,是你爹要灭了我萧家,枉我还放你们滕家一马,你竟然,恩将仇报...”
“这个世界,向来都是强者为尊,既然你们动了我爹,那就要有死的觉悟,做错了事,总要有人来付出代价,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值一提。”
“可恶,你可是答应了我萧家长老,还有南阳郡长老作证,你竟敢出尔反尔。”
“呜哈哈哈,萧衍成,我也要让你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红色怪物的声音像是有磁性般在耳边回旋往复的转,恐怖如斯。
“不,不,你不可能是滕子荆,你没有这么强,你不可能这么强,你不是滕子荆,你到底是谁?你是谁?”萧衍成崩溃了,他心里的最后一层防线彻底了没了。
他就像个可怜的孩子,只能无奈的疯狂咆哮,谩骂和沉痛。
‘呜~嘶~嗷呜~’
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红色怪物猛地扑了过来。
萧衍成没有听到临死前的回答,脑海里却还是忍不住想起那道朝思暮想的身影。
“爹爹,等着吧,孩儿一定在外面混出个样了回来,到时候绝对给您个大大的惊喜!”
炊烟袅袅,血腥味在萧门镇的上空久久凝聚不散。
因为萧门镇是像一个城堡式的存在,周边数里都无村落镇子,一般人也不敢接近这里。
所以,除非有人路过,不然没人能发现。
‘滋滋~’
乌云散了去,皎洁的月光又洒到了大地上,将黑暗的地方看的一览无余。
而萧门镇里,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死状惨烈,竟然都被开膛破肚般,没有一具是完整的,极其恐怖。
风沙又吹了起来,四周却是静悄悄的,连看家狗都无一幸免。
不多时,天,亮了。
滕福镇外,一处山丘上。
所有人都身穿白衣,披麻戴孝。
“下!”
随着一声呼喝响起,两具棺材被葬到了土地里。
墓碑前,一脸苍白的滕子荆用手抚摸着那两个名字:“爹,娘,孩儿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安息吧!”
忽然,哐当一声。
“少主,少主!”
“子荆兄弟,子荆兄弟!”
“阿荆,阿荆!”
滕子荆晕到了,跪了七天七夜,能不倒下吗?
而就在他病倒期间,萧启长老和葛老几乎同时收到了两封飞禽传书。
“少主,大事要紧,再不上路,怕是赶不上啊!”
“啧,在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弃我兄弟而去呢?”
“可是...”
“你别说了,等阿荆醒了再说,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另一边,萧炎也是接到了消息。
“少主,耽误不得,尽快启程吧!”
“消息确定吗?”
“您看!”
萧炎接过密信,上书:“密藏即将开启,速速前往怒河。”
“再等等吧!”
“少主,还要等什么啊,早一步就能早点把握先机。”
“当然是等浩南和子荆他们一起走。”
“少主!”
“你别说了,我自有打算。”
时间荏苒,一日后,滕福镇城楼上。
“二夫人,现在少主和福伯都弃我们而去,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呀?”
“哼,那个小兔崽子,吃里扒外的东西,让他滚好了。”
“可是,少主已经许诺要将我们滕家产业送给萧家,我们...”
“呵,那是他说的,我们答应了吗?”
“您的意思是?”
“该干什么干什么,老娘就不信他萧家敢来强抢,毕竟有这个兔崽子这层关系在,只要我们赖着不走,萧家能拿我们怎么办?”
那尖耳猴腮的下人一听,两眼灵光一闪:“懂了,得嘞!”
望着远去的身影,这位二夫人一脸的咬牙切齿:“兔崽子,哼!”
怒河郡,怒河之畔———
此刻,只见三道身影正悠闲的欣赏着怒河壮观的美景。
一人负一剑,剑被布条缠绕,一人白衣飘飘,气宇不凡,而最后一人,是个身穿蝶衣的少女,手拿冰糖葫芦,两颗水汪汪的眼睛像是那沉浸在水里的琉璃翡翠,灵光闪闪。
“哇,好壮观呀!”
河水犹如天上来的,滚滚涌荡,相隔很远都能被水雾扑到。
“那是,不然怎么称得上怒河之名呢?”
那个年轻人笑了笑,对于怒河赞不绝口。
本来是个好心情,就在这时,居然来了十多个不速之客。
只见这些人,手持亮铮铮的兵器,看起来都不是一般的善茬。
当头的那个,瞧着居然还是个灵师,境界还不低。
“凶鹤,上!”
“得令!”
话音刚落,青年直接迎了上去,那身形,叫的一个潇洒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