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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的时间就如死水一般地沉静,我只能在别馆里翻阅恪哥留给我的书籍,一本本,几乎都烂熟在了心头。而入画总是这般兴致高,每日都免不了来叨扰我几次,这会儿就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了——“小姐!您说咱们整天小兔子小兔子的叫着,不如咱们替它想一个名字吧。”她满脸欢笑地捧着装着那只兔子的篮子进来,我只能带了些无奈地放下手中的书卷,柔柔地说:“那么你认为该起什么名字呢?”
“奴婢不知道,这是公子送给小姐的。小姐该自个儿起。”入画笑着把兔子放在我的案桌上,静候着我的答话。我苦着脸凑近那只顾着肯萝卜条的兔子,心里暗暗想:我若喊它名字它也不懂应答,何苦还要费心思去想名字呢?于是主意一定,淡淡与入画说:“那就直接叫它阿兔好了。也无须多想了。”得了入画的连声应承并躬身退下,我方又回归到平静之中。看了眼手中的书卷,又看了眼那只管吃的阿兔,真是乏闷!顺势将书放下,我背靠着椅子,只发怔似得与阿兔四目相瞪:“你说你怎么就只懂吃呢?”万般寂寥地又离了椅背,我上身前倾地趴在桌子上,头枕着手臂,另外又伸手夺了阿兔的萝卜条,瞧着它干着急的模样,嘴巴不停在动却没有东西吃,直把我逗乐了。于是就又把萝卜条塞到阿兔的“手”上,逗着它:“看吧?还是我好吧!瞧你喜欢吃,这不就还你了?谢谢我呀!恪哥没有教你要礼貌点对我吗?”瞅着阿兔还是吃,我不再看它,而是埋头在自己的手臂里,心情慢慢沉了下去,恪哥到底在忧心些什么事情?为何当日的话似别离?紧紧抱住自己,我忽而觉得身体发冷,虽只是初秋,却已是寒意非常。“隋?为什么我看得书没有这么个记载?隋?是什么?一座城?还是偏远小国?”毫无头绪,我忽而坐直,既然这样就找人问问吧,许是入画知道呢?总不至于自己一人在心里在意得快神经质了。笃定思绪,我就提起篮子,步出书房寻入画而去。“这会儿晌午,她该在哪儿呢?平日这会儿她都要做些什么呢?”
“小姐,您找奴婢?”正当我站在廊坊四处张望不知该往哪儿去的时候,入画那清脆的声音猛然在身后传来,把我好生吓了一跳。但脸上也不好表示,于是平静地转身:“我想找你问些事情。”心里祈祷但愿自己脸色如常,否则准会被这丫头逗趣的。平日我不喜言笑,她就总是逗趣我,若是今儿失态了还不惹她笑话?忙又淡淡地补上一句:“若你不得闲,就改日吧。”
“小姐有话要问,奴婢又岂会推脱呢?您要知道什么?奴婢定知无不言。”入画脸色有些欢喜,我也不懂她为何总那样高兴。想来她也年长我几岁,怎么总有些比我还稚嫩的感觉。但见她热情,我便开门见山道:“隋,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