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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袭击发生后,不仅小库斯基名正言顺的率队从暗处走到明处,加强曹沫身边的警卫工作;大库斯基、阿德也从隆塔、德雷克、达荷美等地抽调人手赶过来增援。
天亮后,张朝阳、黄鹤斌、李齐虑、郭东虎等人在二十多名武装保镖的保护下,返回工地及西业农业集团总部驻地。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人心惶惶,目前在几内亚湾的所有工作自然都要先暂停下来,但不能对那么多的派遣员工以及从几内亚湾沿岸各国雇佣的员工不管不顾,还是需要张朝阳、黄鹤斌、李齐虑他们回去主持局面、安顿住人心。
科托努警局,也向工地及西非农业集团总部增派了警力,还在进出的通道上设置了警戒哨卡。
曹沫还是坚持先赶到农业公司驻地以及各处工地巡视慰问过一番,也是露个脸稳定人心,之后就直接乘车赶往塔布曼家族在奥古塔的庄园。
消息像插上翅膀,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传播出去。
在此期间,曹沫接了无数通电话。
像贝宁副总统帕帕托博、议长巴德利、工矿部长帕博尼以及驻贝大使彭闻声、驻德古拉摩总领事、驻阿克瓦大使、奥约州长布雷克、奥乔桑等人,电话都得他亲自接听,还没有办法找人代劳。
赶到奥古塔的庄园时,曹沫接电话接得脑瓜子都“嗡嗡”的响,无数通电话叫他说话口干舌燥、喉咙沙哑。
整整一夜没睡,精神高度集中紧张,平时龙精虎猛的他坐进屋里,也都快累垮在沙发上。
“成希将电话打到我手机上,你自己接听吧!”周晗走进来将她的手机递过来。
“怎么会打到你的电话上?”曹沫从沙发上坐起来,脑子木木的问道。
“消息这时候应该已经传回到国内去了,你手机应该很难打进来。”周晗说道。
曹沫要求众人对主楼里所发生的一切严格保密,主要还是想着继续迷惑住埃文思基金会那边,但遭受海盗袭击,庄园内死伤超过二十人,这么大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瞒住,也没有必要瞒。
工地以及西非农业集团总部那里的派遣员工,在知道袭击事件后只要跟国内沟通,而员工在国内的家属又再找天悦总部打听消息,事情也会很快传播出去。
而国内网络那么发达,年轻人上网已经成为日常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甚至到西非打拼工作的华人华商都有专门的西非论坛,平时很多人都在上面分享所见所闻、吐吐牢骚,曹沫也偶尔会登录看几眼。
倘若有人将袭击事件传到网络上,信息在国内会更快的传开来。
曹沫乘车回奥古塔,一路上手机信号断断续续,又有那多人等着打电话进来问候安慰他,成希打不进他的手机,将电话打到周晗的手机上也很正常。
曹沫不想叫成希在国内担忧太多,拿了矿泉水瓶拧开喝了一口水,叫沙哑的嗓子润了润,才接通电话,听到成希在电话那头急得都快哭出来的声音。
曹沫还是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们在国内听到消息了,是有人传到网上了吗?嗯,其实没有多大的事情,在海盗袭击发生前,我们就已经察觉到有些异常,当时庄园里加强了警卫,我们都有惊无险,就是有个别武装警卫非常不幸,被流弹击中,网上传的内容可能夸张了一些——你们在哪里看到消息了,几内亚湾论坛,还是西非吧?我一会儿也上网看看去,看描述有多夸张。我们现在已经被袭击的庄园撤出来了,现在在奥古塔,这里要安全得多,都是我们自己人,警方里三层外三层保护着,海盗想进都进不来。你不要请假赶过来,我过段时间就会回国歇两天——现在叫事情不大、惊动大,你刚才电话打不进来,主要是事情发生后,无数电话打进来就没有停过——我保证,每隔两个小时就上qq跟你聊聊天。没事,我不是很忙,今天除了接电话,也不用做其他事——没有什么事情,我们从头到尾都很安全……”
等成希挂断电话,曹沫将手机递给周晗,跟谢思鹏说道:“消息传给国内去了,你帮我给丁总、钱总、葛总他们打电话说一下,我接电话嗓子都接哑了——”说罢他拿起自己的手机,才发现就算在赶过来的车上随时都充着电,这会儿电也是耗尽关机了,刚才都没有注意了。
曹沫想到他家里应该也知道袭击事件了,又拿了周晗的手机,给佳颖拨过去,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正熟悉中。
“你电话怎么这么难打啊,我们都快急死了,”佳颖接通电话,语气又急又快,“成希姐都已经订了去开普敦的机票了,你再不接电话,我们都要去机场了!”
他这才知道成希这时候就在他家里,跟佳颖、他爸,还有陈蓉他们在一起,刚才通电话时成希太激动、太紧张他的安危,都忘了说这事,就光顾着问这边的情况了。
这会儿佳颖在电话里说清楚了,其实国内他们两个小时前就已经知道贝宁出事了,但打他的电话始终都接不通,打到大使馆也没有人接电话,急得不行——这会儿国内已经是凌晨,但成希跟他爸妈成政杰、杨丽芳第一时间见电话打不通,就赶到田子坊里等候新的消息。
也是太心慌意乱,佳颖刚才在家里已经将他在非洲曾经腹部中枪的事说了出来,而成希则是不想表现得太心慌意乱,刚才在电话里就没有提这事,还是佳颖她自己这时候老实交待。
曹沫拿手机拍了拍脑门,让佳颖将手机交给成希说了一会儿话才挂。
等着谢思鹏、宋雨晴分头跟国内诸多人都联系过,这接二连三的电话马拉松才算是暂告一段落。
曹沫回房间休息,但就睡了半个小时,醒过来后脑子出奇的清醒,过了一会儿听
到隔壁有阿巴查、勃拉姆说话的声音,起床走出去,看到不仅阿巴查、勃拉姆,斯特金也特意赶到奥古塔来了。
“不是说没什么事,我在这里缓一缓,可能明后天就回隆塔,你们不用特地赶过来吗?”曹沫揉了揉发胀的脑门,说道。
“并不是简单的袭击吧?”斯特金直截了当的问道。
阿巴查、勃拉姆摊摊手,表示是斯特金一早找到他们,坚持从隆塔往奥古塔赶的。
“怎么见得不是简单的袭击案?”曹沫坐下来问道。
“几内亚湾沿岸治安是乱,几乎每天都有枪击案发生,更不要说其他暴力犯罪,但几十名海盗携带机枪、火箭筒袭击陆上的大案,绝对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事,”斯特金说道,“我想这伙海盗这么有组织,还有高速快艇跟重武器,真要干一票大的,事前不可能不做充分的准备工作——这种情况下,这伙海盗都完全没有占到便宜,看新闻有超过四十名海盗被击毙?是不是你们提前听到风声有所准备了?”
“看来还是你眼睛毒啊,恐怕这伙海盗这时候就觉得自己倒霉呢,”曹沫笑起来,跟斯特金、阿巴查、勃拉姆说道,“我们是早就察觉到异常,但想着引蛇出洞,现在还想着继续稳住对方,消息就几个人知道,没有再扩散出去。”
“?”曹沫将目前所掌握的一些情况说给斯特金他们三人知道,“‘司机’到庄园造访,各个方面给人的感觉,都像是跑过来踩点的,我们就紧急连夜对他们的材料进行挖掘,监听他们的通话,之后发现他们极可能跟数年前的奎科妥思钻井大劫案有牵联,所以我们一开始就是有准备的……”
斯特金、阿巴查、勃拉姆都是目瞪口呆,很显然真正的秘密一时间叫他们有些难以消化,更难想象这边在有充分准备,并设下陷阱埋伏的情况还死伤二十多人。
要是完全没有准备呢?
“你总有一种化险为夷的神奇魅力!”阿巴查也不敢想象要是没有提前察觉对方阴谋会是怎样的后果,但想到这些年来诸多事,也只能这么感慨的说一声。
斯特金、勃拉姆却也认同阿巴查的这个说法,毕竟这些年来,只要有所征兆,曹沫都能比任何人都敏锐的捕捉到,也许这才是天悦系能扎根、崛起的关键。
想想看,天悦系一路坎坷走来,当中有任何一劫没能跨过去,最终的结果可能早就面目全非了。
“副总统刚才又打电话过来,还是想代表总统赶到奥古塔过慰问你,他们应该非常担心天悦系从贝宁撤走……”谢思鹏待他们寒暄过,先汇报最紧要的说道。
曹沫想了一会儿,说道:“见一面没有什么问题,但我不会跟贝宁当局谈太多的事,主要还是你跟塔布曼找贝宁当局交涉——我们可以配合交出所有表面利于侦察的证据以及搜集证据的便利,也主动要赞助一部分破案经费。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也要他们知道之所以会有这么糟糕的事件发生,是贝宁糟糕的治安现状造成的。昨夜遇袭的是我的庄园,但从科托努到波多诺夫二三十公里,副总统帕帕托博、部长帕博尼等等,他们有多少座庄园暴露在海盗的威胁之下?我相信这次袭击案,叫贝宁当局的高层人物也都心有余悸。你们跟贝宁当局高层接触时,要表达出对治安的担忧,还要跟他们清晰的表示,我正在重新审视之前的投资决定是否正确。当然,说这么多,目的还要争取科奈罗安全顾问公司武装人员的装备能放宽限制……”
塔布曼安全顾问公司,作为私人安保机构,在贝宁注册成立,能够装备一定规模的杀伤性枪械,却有严格的限制。
塔布曼安全顾问公司以往装备精良,主要体现在监听、监视设备以及车辆上,除此之外,枪械以轻武器为主,两架火箭筒、几把狙击枪,都已经有些违规了。
这一次,其实是塔布曼安全顾问公司合法争取在贝宁装备重型器械、添置武装快艇、武装直升机的机会。
要是埃文思基金会不肯善罢甘休,塔布曼安全顾问公司的武装快艇才能在公海跟装备精良的海盗艇进行对抗,防备他们会袭扰几内亚航运公司的船只。
这种可能性不是很高,毕竟埃文思基金会更怕暴露他们跟海盗的关系,吃过这次亏后怎么都要忍气吞声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但有这么一次机会、有这么好的借口,为什么不对贝宁当局进行施压?
防弹车被速射机枪撕裂的场面,现在大家都还心有余悸。
,西非各国的军队虽然训练很拉垮,军纪也不严,但恰恰如此,装备有重武器的军队以及地方民兵武装,有时候更令人担忧。
小塔布曼、谢思鹏都很清楚眼前的机会有多难得。
曹沫坐到沙发上,手捏着鼻头,想了一会儿,又跟周晗说道:“周晗,你这边将现有的线索整理一下,最终整理出一份文件出来,这份文件要达成这样一个效果,就是在遇袭事件发生后,我们抽丝剥茧的搜集一系列证据、线索,最终方向都指向奎科妥思?”
“……你打算怎么做?”周晗问道。
曹沫不惜亲身冒这么大的风险,除了引蛇出洞予以重创外,当然还要将这件事的所有价值都压榨出来。
不过,之前大家都马不停蹄的部署伏击、迎接海盗袭击,不敢有一丝疏忽,生怕哪个环节出错漏——最终多少还是靠了一点运气成分,总算将这个难熬的夜晚给熬了过去——但周晗都还没有怎么去深思袭击发生之后的局面要如何处理,以及如何更好的利用这一次的袭击事件。
现在才上午十点钟,不要说直接参与伏击的作战人员了,周晗都还有些惊魂不定,还没有理出一个清晰的思路来。
“你是想着将线索指向奎科妥思,然后将袭击庄园的海盗,跟当年的奎科妥思钻井大劫案联系起来,再去主动联系朗化石油集团?”斯特金思维快捷,第一时间猜到关键处,问道。
“得道者多助,又或者说多助者得道,总之任何时刻都要想着将我们的朋友搞得多多的,将我们的敌人搞得少少的,国内搞统战好像就是这个思路吧?看上去比较大而化之,有点老生常谈,但能坚持这个道理则不容易,”曹沫说道,“我刚才小眯了一会儿,就在想啊,朗化石油是被迫将人员都撤了出来,但你们谁去问问他们,他们是否甘心彻底放弃奎科妥思的海上油田?”
“联系朗化石油,我来负责!”斯特金振奋甚至可以说兴奋的主动请缨道。
奎科妥思,又或者说奎科拓,作为几内亚湾沿岸的一座滨海小镇,是一点都没有什么名气,但其近海油田的名气却很大,其水域浅、海域平静以及轻硫原油质量高、储量丰,长期以来受到诸多石油开采公司的青睐。
在过去二十年前,石油开采商在那里投资建造了三座半潜式采油平台,十年就做到日产三万桶原油。
朗化石油也是看好那里的石油资源才在二千年初通过谈判,出巨资从上家手里将奎科妥思油田收归旗下。
而朗化石油被迫将员工从奎科妥思撤出后,仅仅是每年定期派船过去维护,更长的时间,三座半潜式采油平台仅有几名武装雇佣军值守——在海盗频出的几内亚湾海域,后续竟然没有海盗疯狂的围拢过去,抢劫价值不菲的平台设备,这本身就极其蹊跷的。
不过,埃文思基金会旗下的林顿石油当时也仅仅是诸多竞争者之一,众说纷坛之下没有有力的直接证据,也很难将矛头直接指向埃文思基金会,毕竟别的竞争者也有可能是幕后黑手。
而因为之前的血腥劫案,朗化石油这几年想着出售奎科妥思海上油田的开采权,却一直都没能成功找到买家。
当然,朗化石油当年接手奎科妥思海上油田及平台设施,耗资二十亿美元,在当前也是轰动一时的并购案。
而此时原油价虽说跟零八年初每桶一百五十美金的最高峰时不能相提并论,却也超过他们接手油田时的一倍,因此就算朗化石油愿意脱手,售价也绝不可能太低廉。
哪怕朗化石油照原价转手,奎科妥思油田也不是此时的弗尔科夫石化集团能承受消化的。
不过,弗尔科夫石化集团可以在很多方面与朗化石油进行合作。
奎科妥思钻井大劫案死伤太多的欧美员工,朗化石油不想承受太高的员工薪资、保险成本——甚至都没有高层管理人员敢过来接手这烂摊子——原油运输什么的,完全可以外包给几内亚湾航运公司。
采油平台维持乃至日常石油开采,只要朗化石油愿意,都可以承包过来,弗尔科夫石化集团不会觉得赚这钱会太辛苦。
而更重要的是奎科妥思的油质非常好,要是能成为弗尔科夫石油集团炼油厂的稳定油源,对弗尔科夫石化集团稳定后续收益,将是极有益处的。
更不要说曹沫的本意,还是想着联合朗化石油集团,对抗埃文思基金会。
以往他们主动去联系朗化石油,不管是傲慢还是警惕,朗化石油公司九成九都不会予以搭理,但诺奎湖袭击案所搜集到的线索,跟奎科妥思钻井大劫案联系起来,这边抱着同仇敌忾的心,去联系朗化石油,那情形显然就完全不一样了。
斯特金愿意将这事承揽过去,曹沫当然高兴,毕竟斯特金的身份,却跟朗化石油接触,相对要更容易一些。
“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借这次事件,在卡奈姆渲染海盗的威胁,推动卡奈姆的军警加强对海盗势力的打击?”勃拉姆问道。
曹沫点点头,说道:“这是应有之义。要是各国的军警能非常的给力,将海盗势力从几内亚湾驱逐出去,使之没有生存的土壤,我们不仅可以安心专事产业的发展,也不需要每年将那么多的资金投入到安保上了!不仅卡奈姆,各国舆论形成打击海盗势力的风潮,我们再暗中散播埃文思基金会与海盗势力勾结的信息息,我相信赛维义家族多多少少会有些顾忌!”
埃文思基金会暗中操纵海盗搞袭击,成功了或许还没有人会哔哔什么,在这片土地煽动暴乱、政变实在太多、太叫人麻木了,但袭击不成反遭受重创,那在人心层次引发的一系列连琐反应,很可能就像一场无声的风暴在摧毁着一些东西。
这也是曹沫不惜以身犯险,也要引蛇出洞的关键,唯有这样,形势的明朗化才会趋于对他们有利。
“?”谢思鹏又想到这个关键问题,提出来问道,“我们是不是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也极可能被埃文思基金会收买,帮助他们掩饰犯罪的痕迹——而这次更是直接助海盗势力踩点庄园内部的地形部署,他们要有机会,。
然而事情牵涉到巴德利家族,涉及到他们对贝宁的政治投资,那就棘手复杂了。
直接粗暴进行处理不行,但不处理,|炸弹,谁也知道他以后还会带来多大的破坏力?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显然也不是最佳的办法。
“你们商议一下,要怎么处理比较合理!”曹沫也为这事觉得头疼,但所有的事不能都他来决定。
小塔布曼、阿巴查、勃拉姆、斯特金都在这里,,直接涉及到他们未来在几内亚湾的政治投资,但其实对塔布曼家族、对西卡家族以及鲁伯特家族的影响都大,曹沫想着还是让他们死点脑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