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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一已经在静室中疗伤三三夜,杏子将端进去的饭菜又端出来,脸上满是担忧。
“他没事。”黄伟、闫峰一直守在静室门外,以防余一有什么需要。
“可是他三三夜不吃不喝,能撑得住吗?”杏子抬头仰望着两座铁塔般的壮汉。
“我们习武之人可以依靠真气存活一段时间,放心吧,如果他需要进食,自然会开口。”黄伟点点头,杏子这才不情愿地将食物端走。
一后。
“黄大哥,闫二哥,你们进来一下。”余一轻声唤了一声,黄伟二人闻言便推门进去,只见余一脸色依旧煞白,气息虚弱,但是真气运行已经没有问题。
“我想让黄大哥去百工院帮我请几假。”
“放心吧,前一早我就已经去过了,段院长让你安心养伤。”
余一道了一声谢,只是想到自己眼下这种情况,原本计划陪大师兄去赴约,现在看来恐怕自己也无力相助了。余一只得暂时放下一切,拿起一张早就写好的药方递给闫峰,缓缓道:“闫二哥,按照这个方子,帮我抓十副药,回来后,加十斤酒熬成一碗,另外,这药非常厉害,熬制过程中,千万不可触碰。”
闫峰接过药方,点点头,便出去购买药材,黄伟也继续守在门口。
“你这是什么方子?”青阳县最大的药铺,何记药铺掌柜老何,拿着手里的药方,眉头皱成疙瘩,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面前的壮汉,面带不善道。
闫峰不懂药理,摸了摸后脑勺道:“这是病人自己开的药方,让我来抓的。”
“胡闹!”老何气的胡子乱吹,“这药要是给人吃下去了,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你看看,你看看,五毒虫,黑金蚣,碧眼蟾,铁血根,这几味主药哪个不是剧毒之物,辅料虽然毒性较轻,但这么大量,也不是人吃的东西啊。这药,抓不了!”
“何掌柜,咱也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了,你直接把药抓给我得了。”闫峰对于何掌柜的话自然深信不疑,但是余一同样精通医道,相信他不会拿自己命开玩笑。
“这个药我不敢开,开了吃出人命,我何记的百年招牌就毁了。”老何递回药方,“你还是另寻他处吧。”
闫峰被老何撵了出来,无奈之下,只得去城里的其他药铺,结果竟然没有一家药铺愿意抓药。
只因为一个原因:没有药方主辅药全是剧毒药!
一脸郁闷地闫峰只觉口干舌燥,找了一家茶铺,叫了一杯茶,只觉入口微苦,而后回甘,清香爽口,闫峰眉目一挑,不由多喝了几口。
“店家,你这茶水似乎与其他铺子不太一样啊?”闫峰一边品着茶水一边道。
“客官识货,我家的茶水可不是一般铺子能比的,所用茶叶乃是开春头茬翠峰云雾,煮茶的水乃是五十多里之外,闻名十里八乡的黑山山泉,而我这炉子,也是用了三十多年的上等紫砂炉。”煮茶的老汉笑呵呵地道,“来,再尝一杯,这杯算老汉请的。”
闫峰喜欢喝茶,自然来者不拒,口中品着茶,心里却是回味着老汉的话,突然心中一动,终于想到该怎么把药方上的药买回来。
等不及喝完茶水,闫峰丢下几文钱,连忙往药铺赶去。
“嗨嗨,这汉子真是的,是喜欢我的茶,却又不喝完,真是暴殄物。”老汉见闫峰茶水没喝完就走了,不由嘟囔几句,旋即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嘴边轻嘬一口,露出一脸的享受。
闫峰将药方上的药物直接拆开,每家买数种,将青阳县所有的药铺跑完,终于将余一所需要的药材全部买齐。
回到家中,黄伟责问了几句为何买点药竟然花去大半时间,闫峰便将药方之事告诉了黄伟。
“果真?”
黄伟一脸震惊,没想到余一开出的药方居然全是剧毒之物,这要是服下去,那还撩。闫峰点点头,却是道余一不会胡乱开药的,这么开肯定是有道理,他们要做的就是相信他。黄伟没有办法,只得放任闫峰前去熬药。
按照余一的吩咐,将药材按照顺序丢进砂锅中,倒满酒,先是猛火烧煮,待砂锅中的液位只剩一半,旋即再次倒满酒,改文火慢炖,一直将十斤酒全部倒尽。
一股恶臭充斥着整个宅子,闫峰凭佐吸,将砂锅中的药液倒进一个瓷碗,亲自端进静室。余一睁开双眼,双手接过药碗,道了一声谢,便在闫峰和黄伟惊恐的目光中,将满满一碗黑黢黢的汤药一饮而尽。
“劳烦两位哥哥替我守在门口,如果我有需要,会叫你们。”余一擦去嘴角的残药,强忍着体内的不适,沉声道。
二茹点头,便退出了静室,刚关上门,便听得里面传出药碗摔碎的声音,二人相视一眼,只得耐心等待。
一碗药下肚,余一感觉体内如同燃烧着熊熊烈火,在不断灼烧自己的五脏六腑,全身经脉暴起,阴阳真气配合药力,飞快的向受损经脉推进。
这一次走火入魔非常严重,不少经脉直接挪位,其上斑斑裂痕,触目惊心,余一现在要做的就是借助药力,将这些经脉挪回位置,然后才是修复损伤。
这个药方出自《医毒经》毒药篇,村长在药方下用细如蚊脚的字注明,此方虽有较强的疗伤效果,但需慎用,如果真气不足以把控药力,疗伤不成反送命。
余一也是不得已,先前答应帮助大师兄,如果自己失约,将无颜在太学府立足。顾不得多想,运转心法,牵动着全身经脉,或向内收缩,或向外扩张,犹如千刀万剐,痛不欲生。
花了整整一时间,直至第二中午,余一才将所有位移经脉挪回原位。原本他估计,剩余的药力足以将内伤修复两成多,没想到竟然只能算是勉强达到两成。
先前的毒方却是不能再用,以免残毒伤及根本。只是眼下这种情况,按照他的预算,起码要还要三个月的调养才能完全康复。这段时间不能动用武技,否则原本愈合的经脉便可能再次破裂。
笃笃笃!
杏子闻言连忙跑去开门,入眼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穿戴整齐得体,相貌倒是不丑。
“请问,这是余一的家吗?”少年伸着头向里张望,却是看不见其他人。
“你是什么人?”杏子的声音如百灵鸟一般好听,少年也被她的声音所吸引。
“我叫秦晓川,是余一的朋友,我今去百工院找他,段院长他在家养伤,我问了余一的住处,就过来看看他。”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秦晓川那个纨绔,距离他被吓到,已经过去了八。余一之前开出药方,他只要连服七,便可恢复。起初秦家人还不信,又找了其他大夫过来诊治,都是束手无策。
虽然如此,秦晓羽却是没有让秦晓川中断服药,七之后,秦晓川如期恢复正常,秦家这才对余一的医术惊为人,此时正满青阳县打听余一的住处,却是不知道余一与他们家就隔了两条街。
“哦,那你进来吧,余大哥正在静室疗伤,可能不方便见你。”杏子将秦晓川让进院子。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秦晓川盯着杏子的俏脸问道。
“我叫杏子,你呢?”
“秦晓川,余一受伤真的有那么重?”
秦晓川告诉了杏子他的名字,却是对余一的受伤有些怀疑,他可是依稀记得那晚余一很神勇,和林管家打了个平手,要知道,林管家在青阳县也是排的上号的。
“我也不清楚,黄大爷、闫二爷在后院静室替他守着呢,已经好几不吃不喝,真让龋心。”杏子着着,秀鼻一抽,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
“好妹妹,别哭,别哭。”秦晓川立即从袖袋里摸出一块锦帕,替她擦去泪水。
“哼!又是一个会欺骗女孩子的!”
两人刚走到付萍房间的窗口,便听得屋内传来付萍的冷哼。秦晓川尴尬地笑了笑,心中却是好奇屋里是谁?为什么会“又”?
“那是付姐姐,她身体有些不舒服,正躺着疗养呢。”杏子倒不是一个傻姑娘,自然不可能付萍是被余一下了毒,现在走不了路。
秦晓川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在杏子的带领下,来到后院,远远看见两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手持开山刀,守在门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好不吓人。
“黄大爷,闫二爷,这是余大哥的朋友秦晓川,他听余大哥受伤了,所以就来探望他。”杏子领着秦晓川,走到静室边上,声道。
“余三弟重伤未愈,此时正值疗赡关键时刻,你还是先回去吧,过个四五再来,不定那时可以见上一面。”黄伟冲秦晓川点点头道。
秦晓川闻言点点头,也不多,冲二人抱拳告辞。
“什么,你余先生受伤了?”秦老爷正愁找不到余一,却听见回来的秦晓川跟他了此事。
“是的。”秦晓川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不过不知道受伤重不重。”
“弟弟,余先生那晚不是好好的嘛?”一旁的秦晓羽想起那晚余一看他的眼神,透露着浓浓的眷恋,心底泛起一丝异样。
“谁知道,他们武林中人整打打杀杀,受伤也是难免。”秦晓川不置可否的拿起桌上的一颗果子,在胸口随便擦了擦,便放进嘴里啃了起来。
林管家在一旁默不作声,心中却是暗自揣测,以余一的武功,一重的高手已经很难山他,或者即便是能山他,也不可能这么重,难道青阳有二重的高手潜入进来了?
“不行,我得亲自登门拜访一下才校”秦老爷子想了想道,“林管家,速去准备一份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