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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母鸡破天荒的跑到了院子外面,可是那条老黑狗却是在恪尽职守,在师徒两人路过的时候,还冲他们嚎了两声。
想要抓鸡,就必须把老黑狗给引开,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被老家伙派到了元安平的身上。
在元安平的逗弄之下,老黑狗是被元安平引开了,可老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连只老母鸡也抓不到,可怜了元安平,被老黑狗追了一路,在转弯的时候,还被咬了屁股,简直是亏大了。
等他好不容易甩掉了老黑狗之后,瘸着腿找到老家伙,顿时也是傻眼了,差点没有认出是自己的师傅。
浑身上下都是灰,还有泥巴,竟然连只鸡都抓不到,差点没有把元安平气死。
"还能怎么办!跑啊!这黑色衣裤。不关是不让那条老狗发现,更是为了不让李寡妇看到我们,才做的二手准备啊!"
元安平和老家伙头上也戴上了黑色头套,只留了三个洞,元安平看不到老家伙的表情,但现在他真的想给他一脚。
风险很大啊9有自己好像又上了贼老头的当了!
元安平心里嘀咕,又很是气愤,和上次相反,老家伙担当了引开老狗的任务,而自己却承担了抓老母鸡,还要提防李寡妇的任务。
姜果然永远是老的辣!
元安平算是见识了,彻底见识了,所以,他停住了脚步。
"我们任务调换,你去抓鸡,我来引开老黑狗!"
"滚犊子,来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了,并且这还是你自己先选,分配的,自己挖的坑,再怎么深,都要自己跳,要是反悔,要遭雷劈的。"
老家伙当然不干了,罗里吧嗦一大通,笑话,要是没有便宜,自己会答应去引开老黑狗?
元安平被老家伙呛得说不出话来了,的确,任务分配是自己分下去选择的,现在反悔,老家伙怎么可能答应,元安平悲哀啊,想要将这老家伙咬死的冲动都有了。
"快走,马上到了,发什么愣啊!"
老家伙在后面催促,元安平没有办法,打又打不过他,只能呸了一声,不情不愿的往前面走去。
李寡妇家位于村子东口,穿过一条马路,马路对面大大的院子,还有大大的石头垒砌起来的石屋就是她家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很少有人敢在外面晃荡,这个世界天黑之后,会有毒蛇猛兽出没,一般人碰到了,只有死路一条,也就这两个家伙,为了干鸡,胆子贼大。
元安平没有觉醒身体,除了经过药浴,变得耐打耐扛之外,也就没有什么能力,在坑洼凹凸不平的土路上走过来,摔了三四跤,后面老家伙也是一样,有一次,差点把他老牙齿磕掉。
远远的,隐隐约约的看到了马路对面,大大的石头屋子,元安平呼出一口长气,停住脚步。
"终于到了,我膝盖好像磕破皮了!"
"你那个算什么,我牙齿差点干掉了!"
"你活该!"
"你雷劈!"
"……"
元安平懒得和他拌嘴,看了看大石头屋和围着篱笆的大院子,并没有看到有亮光,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好李寡妇没在,你快点过去,引开那条老黑狗,我负责抓鸡。"
那条老黑狗好像一坨屎一样,依旧和往常一样,依旧趴伏在同一个位置,时不时发出一声哼哼声音。
"去就去,你给我快点!"
老家伙走到前面来,看了一眼趴伏在篱笆外面的老黑狗,走了过去。
夜空中有颗最亮的星,偶尔有冷风呼啸而过。
看着老家伙的背影,元安平心道,不对,这肯定不对,这老家伙竟然二话没说,就走过去了。
要知道,平常时候,让他做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像今天这样爽快利索,事出无常必有妖,可这妖妖在哪里,元安平又看不出来。
汪汪!
老黑狗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刺破了夜空,也将元安平惊醒过来。
老家伙好像直接丢了一颗石头,正中老黑狗的狗头,老黑狗直接被它激怒,一跃而起,朝着老家伙就追了过去。
"想不到,这老家伙还有如此的一手。"元安平不由得也是滋滋称奇,心说,上一次自己也就是用这一招,将老黑狗引了开去,不同的是,上次自己好像打偏了,拳头大小的石块,砸在了老黑狗的尾巴上,是吓到了它,这次老家伙打在了老黑狗的狗头上,打疼了它,叫的声音更大,响彻夜空。
呜呼哀哉!
元安平对着老家伙引开老黑狗的方向,默念了一句,自己也是朝着院子里跑了进去。
上一次,天还没彻底黑,老母鸡在院子外面溜达,而这次,老母鸡应该是回窝了,它的窝应该是在篱笆南侧位置。
晚上的话,抓老母鸡的难度也就更小了。
只是李寡妇不确定不知道在不在家,刚才老黑狗大声汪汪了几声,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动静,也许老黑狗平常时候也会突然发疯,乱叫几声,只要不是动静很大,李寡妇也就可能懒得出来看看。
村子里这条老黑狗可是出了名的疯狗,平常村子里的人,都是绕路走,因为害怕这条黑狗,时间久了,这条土路差不多就成了李寡妇的专家独路。
大半夜的,老黑狗通灵,胡乱叫几声,也算是正常。
元安平顺利的摸进了院子,很快找到了那老母鸡。
老母鸡果然窝在南侧篱笆旁边的草窝里,看到突然出现的元安平,抬起脑袋来,伸了伸脖子,咯噔了一声。
这一声咯噔,不是很大,但也着实吓了元安平一跳,元安平知道事不宜迟,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抓了老母鸡,同时捏住它的嘴巴,转头就跑。
扑腾!啪啪!
老母鸡惊慌失措,使劲挣扎,这扑腾怕打的力气有些出乎了元安平的意料,两只铁扇一样的翅膀拍打在元安平的脸上,只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咯噔!咯噔!
元安平捏着老母鸡的嘴喙,也被拍打的松开了一些,直接发出两声尖锐的咯噔鸣叫。
这下,把元安平吓得,加大了力道,抓住老母鸡胡乱挣扎拍打的翅膀,还有嘴巴,向着院子外面跑去。
只是,刚刚跑到院子篱笆门口,石头屋里已经有了亮光,元安平暗道一声,遭了,李寡妇在家,心念至极,脚下刚要动,李寡妇就冲了出来。
元安平来不及诅咒老家伙了,撒开脚丫子就跑。
"哪个该死杀千刀的小贼,竟敢跑到我家偷鸡摸狗,快把我的鸡放下,我可饶你性命!"
元安平抱着老母鸡,吓得一个激灵转头,就看到李寡妇衣衫不整,一边整理着刚刚穿起来的衣衫,一边寻找着打人的工具,口中大声喊着,好像抓到了一把铁揪,拎在手中,凶神恶煞的就朝着元安平扑了过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元安平也不管老母鸡使劲拍打扑腾了,死死抓住老母鸡的双腿,跑出了院子。
回头看看,李寡妇也从院子里追出来了,一边追一边,咒骂大喊着,抓贼抓小偷,那声音打破了黑夜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