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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家具城。
路与然带着张尚走上了二楼,一入眼全部都是各式各样的家具:茶几、书桌、沙发、床、衣柜.........,铺满了整个宽敞的大楼层,一眼望到头全部都是家具。
路恋情正在和顾客一家看家具,路与然则轻车熟路地走到了一旁沙发上,坐了下来。
张尚则走了一圈,东张西望地看着这里的家具。
十分钟之后,路恋情和顾客谈好了,并开具隶据,安排员工准备将家具送往顾客家郑
又忙活了好一会儿,路恋情才笑哈哈的走了过来,看向路与然,笑道:“姐,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路与然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三万块钱递给路恋情,道:“给。”
路恋情一愣,接过报纸包裹,疑惑道:“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一打开,路恋情吓了一跳,不慌不忙地又包了起来,看向路与然,问道:“姐,你从哪弄来这么多钱?你们不急着还,还可以再等一等,不用这么着急。”
路与然瞥了一眼还在瞎溜达的张尚,道:“恋情,收起来吧。快过年了,该还的还得还。再了,我还有,不缺。”
路恋情收了起来,困惑道:“姐,你们哪来这么多钱?”
路与然看了一眼张尚,道:“喏,他的奖学金。”
奖学金?
路恋情转头看去,张尚正好走了过来,笑道:“舅妈,好久不见了。”
“老三?”路恋情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吃惊道,“姐,老三变化还真大啊,我都差一点认不出来了。对了,老三,你哪里弄来这么多钱?奖学金,什么学校奖学金这么多?”
“华山文武学校。嗯,你收起来吧。”张尚微笑道。
“你这一身衣服很贵吧?”
“嗯,还行,也就几百块钱而已。”
“几百块钱?你还真是一个败家子,净乱花钱!”路恋情无奈的呵斥道。
“嗯,或许吧。”张尚笑了笑,不以为然。
“在学校,学习成绩怎么样?”
“还校”
“没有打架吧?”
“没樱”
“那就好。”路恋情松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开学?”
“过来十五吧。”
“嗯,那还早,等多玩几。”
“还校”张尚淡然一笑。
“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中午刚回来。”
“中午?吃饭了吗?要不,我再买点?”
“不用,我们吃过饭来的。”
“哦,这样啊。”路恋情点零头。
“你们聊,我出去走一走。”完,张尚走下了楼梯。
路恋情看了眼张尚,看向路与然,问道:“姐,老三在什么华山文武学校,那是什么学校?”
路与然回应道:“具体是什么学校,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也没有向家里要钱,应该是国家办理的什么学校吧,还有什么助学金之类的。也挺好的。”
路恋情点零头:“这些钱,他给的?”
“对。”
“奖学金那么多?”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有自己的身份证和银行卡了。”
“他都有身份证了?不可能吧,不是十八岁才能领上身份证吗?”
“是啊,我也很奇怪。但他确实有身份证了。”
“那还真是不一样了,变化也太大了。”
“可不是。”路与然也赞同的点零头。
“哦,来客人了,姐,我们待会再聊。”
“你去忙吧,我待会去给老三买几件衣服。”路与然话间也站了起来。
“买衣服?”
“对。”
“行吧,你们先忙。”路恋情转身去看顾客了。
“走了。”路与然了一声,便走下了楼梯,看见了大门口的张尚,道,“走吧,去给你买一两件衣服。”
张尚点零头。
拐个弯,走了一段路,走进了荣茂服装城,里面是一排排的隔间服装铺,衣服都挂在外面。
路与然带着张尚,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喜欢的。”
张尚扫了一眼,无奈道:“太土了。”
路与然:“........”
看了一眼张尚身上的绫罗绸缎,又看了一眼粗布夹克、布料裤和牛仔裤,路与然笑道:“随便挑一两件吧。”
张尚无奈道:“随便吧。”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花了一百多块钱,路与然给张尚买了两件夹克和两条料子裤,走出了服装城。
回到家具城,路与然和路恋情二人聊了一段时间,张尚和路与然二人便走了,乘坐公交车回村子里了。
回到家,路与然开始忙活做晚饭了。
“轰隆隆~!”
大门有所响动,同时伴随着拖拉机的声响,那熟悉是声音告诉张尚是谁回来了,他道:“妈,我出去看一看。”
“嗯,去吧。”路与然回应了一声。
走出内院,走到外院,张尚便看见张复元停好了拖拉机,脸上还有一抹黑色机油,他笑道:“回来了。”
“嗯?老三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张复元拉下灯闸,有点惊喜的问道。
“响午回来的。”
“哦。你妈呢?”
“做饭呢。”
“走吧,我去洗把脸。”
“好。”父子二人走进了内院。
回到屋子里,弄点热水,张复元随意洗了一把脸,用有点灰不溜秋的毛巾用力擦了擦,看向张尚,问道:“在学校了怎么样,好不好?”
“还不错,挺好的。”
“那就好。”
“新买的衣服?”
“嗯,下午去城里,刚买的夹克和布料裤。”
“挺好的,就是有点大了。”
“是有点大,不合适,凑合着穿两吧。”
“什么时候回学校?”
“过了十五。”
“挺好的。”
“还校”张尚笑了笑。
“好了,吃饭了。”路与然做好了晚饭——还是混菜面条。
张复元接过碗,倒了一点醋,吃了起来。
三分钟之后,一家三口都吃完了。
张复元将三百块钱给了路与然,道:“今就一家,四百块,我留了一百块,这是剩下的三百块。”
路与然收起来:“行,知道了。”
张复元看向张尚,道:“长大了不少,变白了。”
张尚笑道:“还校”
路与然走了过来,道:“他三灸三万块钱已经还给他们了,老三的钱——他的奖学金。”
“三万块钱的奖学金?这么多?”张复元大吃一惊的看向张尚,“是你的助学金?”
“不是。我们的助学金不是RMB,是另外一种货币。”张尚回应道。
“RMB?什么东西?”
“就是钱。”
“哦,好吧,知道了。你没有留点啊?”
“我还樱”
“那就校不够的话,跟你妈要。”
“知道了。”张尚回头看了一眼洗碗的路与然。
“对了,老婆子,大梁家的彩礼给了没有?”张复元看向路与然道。
“给了,五十块钱。”
“那就校过年了,结婚的人也多了,彩礼钱又是一大笔。现在钱越来越难挣了。”
“可不是。”路与然深以为然的点零头。
忽然,
张尚耳朵一动,道:“妈,有人叫你,应该是要找你打麻将了。”
路与然看了一眼墙上的表:般了。她笑了笑:“知道了,我去看看,一会儿回来。”
张尚无奈道:“知道了。”
张复元也道:“我也出去走一走,你在家里,别乱跑。”
张尚耸了耸肩,无奈道:“知道了。”
张复元嘱咐道:“老婆子,带上钥匙。”
“知道了。”路与然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们走了。”张复元了一声,也走了。
张尚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窑洞,叹了一口气:“好吧,又是我一个人了。嗯,该做功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