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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片刻,柳川并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冷城主,不知可否方便告知那将洛书石板交给城主府的人是何身份,和城主府可曾有过交集?”
柳川属实有些难以相信,若是一个毫无瓜葛的人,怎么可能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托给城主府,其中怎会没有诈!
但听到柳川的问题,冷寒天却是犹豫了一下,片刻之后,才缓缓道:“柳少侠,此人姓甚名谁……请恕我无法告知,但是你的顾虑我清楚,我可以跟你保证,此人绝对可信!”
似乎是猜到了这样的结果,柳川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想要的无非是一个确定的答案罢了,至于那人是谁,自己并不感兴趣。
略一思索后,柳川再度开口道:“冷城主,代城主府送一趟洛书石板自然没有问题,只不过,军士随行若无正当理由,也是容易惹人耳目的啊!”
不管怎么说,比武招亲刚刚结束,虽说冷如烟是个小城的公主,但奈何冷寒天久具盛名,那一日来的人怕是遍布江湖各地了,这些人大都见到了冷如烟的容貌。此行冷如烟同样前往,堂堂洛依城大小姐带着二十名军士前往凉城,要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的话,是个人都能猜的到其中有猫腻!
听着柳川的担忧,冷寒天笑了一下,开口道:“放心吧,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下月初便是清平公主的十二岁诞辰,陛下已经下诏要普天同庆,全民减赋!我既然吃着朝廷俸禄,值此举国欢庆之际,自然得表一番心意,所以,我特意从番邦采购了百匹西域冰蚕丝,已经让人去弱了,不出几日就能够到城主府。到时,你和烟儿就以护送进贡物品入京为由,将洛书石板暗中带过去便可!”
顿了一下,冷寒天眉头微皱,继续道:“不过,饶是如此,西域冰蚕丝也是上等的布料,更是有我这洛依城城主之名,少不得一路上遇到些拦路抢劫的盗匪。不过,我相信只要不是武尊出面,以你们的实力足以应对,万一有武尊出面,苏将军自会出手相助。倘若出什么差错的话,一定要保证洛书石板的安全,冰蚕丝就让了吧,毕竟那只是个幌子。”
武尊出面,那已经是最坏的情况了,一般来说,到了武尊的层次,无论是在哪个门派或是江湖势力中,都已经是上层的高手了。想让武尊级别的人物出手,除非是
…………
城南的小屋子里,二叔一脸焦急地看向了我,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像是等待着什么。
我微微颔首,眼神探向了蹲在一旁的老爹,看样子,他也不怎么同意吧。
略微思索后,我疑惑地看向了二叔,“二叔,这村子里不也有阴阳先生吗?为何非要让我回去呢?”
二叔听到我开口了,身子又弓了几分,急忙回答,“皓宇啊,你打小就好这些鬼呀神呀的,村里的人谁不知道啊!眼下你又出了名了,拜了个厉害师傅,村子里有事了来找你,不也在情理之中吗?”
我不免苦笑了起来,“有事?不就是家里死了个人吗,照常出殡不就行了?再说了,往常村里死了人不都是请隔壁村的那个阴阳先生吗,咋又突然想到了我呢?”
听着我推脱的言辞,二叔神情激动了起来,“皓宇,你就别多想了,想是你张叔不相信那阴阳先生,这才托我来找你的。赶紧收拾收拾,咱们快赶回村儿吧,今儿是第七天了,明天早上可就该出殡了!”
我正要说些什么,却不想一直不曾吭声的老爹开口了,“皓宇,既然你二叔都应承下了,你就跟着回去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张了张嘴,终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二叔登时喜上眉梢,“好,那咱们就抓紧走吧,这都快晌午了。”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二叔今天有点奇怪,可又不知怪在何处,摇了摇头,便开始收拾着东西。
在我的小屋子里,挂着一个大大的八卦镜,镜面朝着门,长长的红穗静静垂下,没有丝毫的摇曳。八卦镜下,靠着墙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供奉着张天师,香炉之中三根香火依然亮着,缕缕青烟徐徐而上。
我躬身一拜,起身轻轻拾起香炉前的五帝钱,提过桌旁的一个黄色挎包,走出了屋子。
(一)
崎岖的山间小路上,破烂的大巴车摇椅晃地前行着,两行幽暗的灯忽远忽近,照着前路。
车子走得很慢,车身不停晃荡着。我倚靠在座位上,一双眼死死盯着车顶摇摆的风扇,空气中夹杂的尘土气息让我胸口一阵发闷,心中的不安又加重了些。
一旁坐着的二叔反倒是静了下来,垂着的脸阴晴变化着,忽明忽暗,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看了看窗外,打破了宁静,“二叔,咱们村子这边怎么阴森森的?”
过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二叔的回答,我愣了愣,看向了他,只见他依旧垂着头,双手贴在腿上,整个人都俯了下去,一双眼无神地盯着脚下。
眉头一皱,我轻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却是一震,眼中闪过一抹惊慌,整个人一激灵,“啊?什……什么事?”
今日的二叔奇怪了许多啊!
我不免担忧地问,“二叔,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二叔忙摇起了头,嘴角挂上了笑容,“没事,二叔最近劳累过度了,有点迷糊。”
我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便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继续着先前那个话题,“二叔,咱们村子似乎有点不对劲啊,黑云压阵,群山隐逸,风回旋不定,来回兜转却不外散,如此封闭的格局我以前可从没察觉到啊!”
我伸出手探着窗外的风,眼睛死死盯着一旁的二叔,眼神之中透着凌厉的光芒。
二叔显然察觉到我的变化了,却仍然笑着,“是吗?有吗?二叔看不出来,可能是你最近学的东西多了吧,也没准儿是以前都是白天回村子,没发现罢了。再说了,这风一阵一阵的,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我点了点头,既然他现在不愿意说,我自然也不会多问什么,一切都静观其变吧。
就在这时,大巴猛地停了下来,车里的人随着惯性尽皆朝前扑了去,狠狠地撞上了前面的座位。
等车彻底停了下来,我才直起了身子,借着微弱的灯光,隐隐看到了在车的前面横了一条深深的沟,深沟和车之间似乎还有一个黄色的影子,只是夜里太黑了,我竟看不清楚那黄色身影是个什么东西。
司机稳住了身子后,也破口大骂了起来,“真是该死,这儿什么时候被雨水冲下这么深的一条沟啊?真是晦气……”
一边骂着,司机一边走下了车子,我想了想,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走了下去,二叔一愣,也急忙跟了上来。
虽然还是夏天,可这夜里还是格外的暗,我微微抬头,看向了夜空,阴沉一片,一颗星星都没有。藏在兜子里的手掐了几下,我不免皱起了眉头,嘴里咕哝了几句,“绝杀日,十五本为阳,云遮阳显阴,阴煞。”
二叔显然并不明白我说的究竟是什么,一双眼满是疑惑,“皓宇,你……你这是念叨了些什么啊?”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此刻,我的目光已是被大巴车前的那个黄色身影吸引了去,我也是这时才看清,那居然是一只野狐。
在村子这边,像这种野狐多了去了,此刻见到这么一只,我到也没有多大的疑惑,目光便从它的身上移向了横亘在前方的那条长长的沟壑上。
沟壑有一掌深,宽有两掌,看样子从路东边的山上冲下来的,一直延伸到路西边的一个河槽里,只是这沟壑看上去干巴巴的,并没有一点水汽。
我疑惑地问,“村子里的雨这么大吗?”
二叔正要开口,却被那司机抢了去,“好些日子没下雨了,也就是今天早上离开这里的时候下着点小雨,看这样子是之后变得大了。”
我点着头,蹲在了那条沟壑前,伸出手,从沟壑内抓了一把泥土,放在眼前看着。
土色黝黑,隐隐夹杂着淡淡的黄色,轻轻一搓,整个指头都被黏上一层黑泥,少有坠落,看来的确是刚刚被雨水浸泡过。
拍了拍手,我起身看向了司机,“沟有点深,这里离村子也不太远了,要不我先回村,叫几个人来把这个沟填好了,你再把车开过去吧。”
司机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那条沟,几下思索后,叹着气点了点头,“行,那你赶紧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我应了声,正要向前走,却不想裤腿传来一阵拉扯的劲道,硬是将我抬起的腿拉了下来,接着便是一声低沉的吼叫。
我朝着脚下看去,竟是那只野狐,此刻正用嘴叼着我的裤腿,不停朝下拉扯着,那沉闷的叫声便是它发出来的。
它竟然不怕生人,倒让我感到了几分惊讶,但最让我疑惑的是,它为什么要拉住我呢,莫非,它不让我回村?
我没有继续走,就这么顺势蹲了下来,它似乎通了灵性,在这一刻也松开了嘴,看着不远处的村子一阵嚎叫。它叫的有些凄厉,或许狐狸的声音本就是这个样子吧,在这幽暗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瘆人。
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一旁的二叔,尽管他将头深深埋了下去,可我还是看到了他满脸的慌张,原本的疑惑不免又加重了几分。
收回目光,我看向了那只野狐,它依旧是那个姿势,双眼眺望着远处的村庄,对着我低声叫着。
一旁的司机却是笑了起来,打趣到,“酗子,这狐狸八成是看上你了,想让你跟着它回狐狸窝呢。”
我嘴角微微一扬,“是吗?它要是能变成个女的,我还没准儿真跟着它走了呢。”
我这话一出,那司机又是一阵大笑,也没继续闲扯下去,催促着,“这天儿也不早了,我还急着回家呢,酗子,你快回去叫人去吧。”
我点了点头,推开了那只野狐,再次起身,欲朝着村子里走去。却不想,它竟窜到了我的身前,呜呜地叫着,眼中闪着亮光,一双前爪不停地刨着身前的土,在它的身后,便是那条沟壑。
我皱起了眉头,我可不会相信它是在和我玩,便揣着侥幸的心,对着它说了句,“你……不让我回去?”
令我没想到的是,它竟然能听得懂我的话,一个劲儿点着头,同时焦急地叫唤着,只可惜我什么都听不懂,只能苦笑着看着它。
片刻之后,我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眼神不由得瞟向了一旁站着的二叔,看着他同样紧皱起的眉头,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略加思索后,我俯下了身子,在它的耳边说了句,“这村子啊,看来我非得回去一趟不可了,你就别拦着我了。”
言罢,我起身迈过了那条沟壑,不顾身后野狐的哀嚎声,朝着村子里走去。
二叔顿了顿,匆匆忙忙赶了上来,紧紧跟在了我的身后。
村口的那座石碑还像往常一样立在那里,上面刻着的几个大字隐在了夜幕之中,却还是在闪光灯的照耀下露出了痕迹,“石林村”。
村子里眼下也没有多少户人家了,青壮年大都搬去了城里,留下的都是一些孤寡老人了,像二叔这个年纪的人,在村子里已经算是年轻的了。
我和老爹也是在十五年前搬出去的,家里的田地屋子一并留给了二叔,这些年也不停地劝他到城里来,可二叔一直拖着,直到今天也还是留在了村子里。
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这个时间村子里的人早已经睡下了,现在去叫人填沟,可真是难找啊。
这时,二叔开口了,“皓宇,要不咱们去你张叔家叫几个人吧,他们家在守灵,估计那些后辈青年也回来了,去了也方便,就是帮个忙,他们也没什么可推脱的。”
我想了想,确实也只有这样了,“行,二叔,那你带路吧,我长时间没回来,有点认不清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