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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只有下辈子她做他妈才可能还完。
这前提,还是他得跟那个时候的自己一样蠢。不然,以他现在这智商,就算是下辈子她是他妈,那债也是还不完,可能还会堆上一些的。
这么想下去,冯雨诺只有一种自己蠢上聊赶脚。
这番思索下来,冯雨诺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全然没有任何立场可以拒绝的她,声若蚊蝇的低低应了声。
何远萧低眸看着她那模样,唇角微微扯了扯,很是想笑。牵着她的大掌轻柔的握了握,慵懒的声缓缓响起,“走吧!”
话音一落,冯雨诺便很是乖巧的跟着他走着。
两人都极为安静的走着,不过一会儿,一道带着淡淡疏懒气息的声线响起,“那魄妖其实就是范余常年待在医院的妈妈,她生魂出体,带着不甘的怨气和执念,应是受人迷惑才会黑化成魄妖。其实魄妖并非妖,不过是是黑化后戾气重了些的魂魄。至于范余,他和周东此刻在监狱里。”
“冯雨诺,你生来便就不是常人,特别是在拥有玉哨的那一刻就已注定。现在,那玉哨是彻底的属于你了,你也就没了退路,永远不可能只是那个常人女孩了。所以,你和我也是一类人。”
冯雨诺:“……”
前面明明是在正事,为什么后面,她觉得对方只是在纠正她先前他和那个道士更像是一类人?
未待冯雨诺些什么,何远萧便已阻了她所有想话的念头,“冯雨诺,我们之间已有很多历史遗留问题,这些回去了再好好的清算清楚。”
冯雨诺:“……”
感觉不太妙,但也依旧只能乖巧的点头。
……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桥边。
虽然是阴魂返回阳界归家的日子,但依旧有不少魂魄留在灵阴界,冯雨诺一眼望去,变见着有三四个魂魄走动着,长相倒跟常人无异,也是看不出是什么区别来。
穿的衣服也都是现代的服饰,并不是都跟叶子然,花葵一样着华丽的汉服。这不禁让冯雨诺想着,在灵阴界是不是只有那些身为灵官的上古灵魄族才会穿古时候的衣服。
就在冯雨诺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桥上一个上桥的男阴魂不心撞到了一个正下桥,朝冯雨诺他们方向走来的**魂。如果是人与人相撞的话,也就只是一个趔趄而已。
但,这是灵阴界。
原本在冯雨诺眼中看着跟常人无异的魂魄,就在这两肩相碰之后,那**魂留着中长头发的脑袋就这么往前非了出去。咕噜咕噜的朝着冯雨诺和何远萧走过去的地方滚去,然后在路途磕到了一块不大不的石头。
转悠了两圈,停在了冯雨诺的脚前。头颅动了动,一团乱麻绕着的头颅露出了一张疑似人脸的面孔,传出了抱歉的声音:“哎呀,吓到你了,抱歉。”
看到这一幕,有些愣的冯雨诺:“……”
这场景,非常疑似她当初看的一本里的剧情。不过,书里面是接着跑来了一个女孩,将掉落在地的**魂的头颅当球给踢了起来。
被一个亡灵的脑袋非常礼貌的着抱歉,冯雨诺内心很是复杂诡异。
还好,之前看过了灵阴界可能是最丑的那个魅姬的模样了,对于这种只是掉个脑袋,到处滚一下,还能这么礼貌道歉的。冯雨诺还是很能接受的。
现在,她很想知道,何远萧有没有看到这一幕。
那颗**魂头颅在乱七八糟绕了一脸的头发里看清了眼前两人,忍不住的怪叫了起来:“活人,竟然是活人。”
冯雨诺被她这有些尖锐的声音吵的微蹙起眉来,抬头,看了一眼何远萧。
何远萧也微蹙着眉,正低头看着那**魂头颅的位置。
这么看来,何远萧也是能看到这些魂魄的。
终于不再是自己一个活人面对这些阴魂了,冯雨诺心里舒服了很多。
但,脚前这只**魂还在一惊一乍的叫着,弄得她很没见过世面一样。
不就是一个活人,不,是两个活人出现在灵阴界吗?又不是啥很稀奇的事情。
幽冥旅馆不是接待其他五界的旅客的吗?而且,她生来也是人,现今只是死了变成魂魄了而已。
同样不能忍受的是何远萧。
因着这**魂的叫声,引来了桥上不少阴魂看过来的眼神。虽然知道这些魂魄一般也不伤人,她也有了自保的能力,手上还牵着一个极为牛逼轰轰的人物在手。
但被一群亡灵这么用着看稀世珍宝般的眼神打量着,还是让她感到极为不适。
还不等她想着是直接拉着何远萧离开,还是求这位阴魂阿姨别嚎了。适时,何远萧已经出手。
手上凝结的气将掉落在地的头颅拖上了空中,朝着那个到处转悠,摸索着找脑袋的身子掷去。
脑袋跟身体像是有磁力一样,飞快的粘粘在了一起。不过不是很完美,头颅和身子的方向弄反了。
很快,一个诡异的转头,就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冯雨诺就这么看着,在惊叹何远萧的内功高深之际,感叹着自己像是在看活版的聊斋。
女魂魄很是麻溜的打理着自己头发,就扒拉了两三下,原本乱的不能再乱的头发又恢复了之前的井然有序。看的冯雨诺都想上前问问,她是用的哪个牌子的洗发水。
整理了一下仪表,女魂魄就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抱歉啊妹妹,没吓着你们吧!”
对方着这话时,那眼神是直勾勾的看着何远萧的。
冯雨诺扫了一眼这一人一魂魄,心情不是很好。
果真,总裁大大的不错,何远萧就是个招蜂引蝶的主。这张脸妖孽的,连三十几去世的亡灵阿姨都被吸引了过来,看的一眨不眨。
“没事阿姨,您以后走路注意一点,别又把脑袋撞掉了,要是跑来一个调皮的孩子,把它当球踢就不好了!”冯雨诺看似很是关怀的开口。
而她自己都丝毫未发现,她此刻的话语,语气是要有多冲就有多冲。
一旁的何远萧倒是因着她这话听的弯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