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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刘逼能的三个儿女十分反感憎恨他这个爹。
可还算是有孝心的人,赡养老人的义务没忘。
每年会将赡养老人的钱邮寄到村委会,让村委会帮着转交给刘逼能。
如今的刘逼能,虽说成了皮牙子村的留守老人,孤家寡人一个。
可他家的30亩口粮地流转出去,每年有个近两万元的收入。
再加上儿女给他邮寄的赡养费,每个月的生活费就有个三千来元。
他的生活又阔绰起来。
男人有钱就变坏,可是不分岁数大小的。
刘逼能又故态复萌,游手好闲的他像只流浪狗。
招招这个大姑娘,惹惹那个小媳妇,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让人憎恶厌烦。
最近,刘逼能又看上皮牙子村村东头的王寡妇了。
王寡妇三十八九的年龄,丈夫生前是乡供电所的工人,在一次事故中因公殉职。
刘逼能像只骚公狗般整天在王寡妇家转悠,气的王寡妇经常拿着扫帚追着他撵。
可是这个刘逼能魔障了,逢人就说,王寡妇是他的小老婆。
这天中午,刘逼能又去骚扰王寡妇,被王寡妇拿着扫帚撵出院子。
怏怏不乐的刘逼能灰溜溜回到自家院落,脑子里全是王寡妇的俏模样。
他一不留神,上台阶踩空了,摔倒在地上,当场脑溢血离世。
村里的留守老人去世,村委会赶紧出面料理后事。
当淼淼给刘逼能的三个孩子打电话,让他们赶回皮牙子村给刘逼能送葬。
结果三个孩子没一人愿意回来,委托村委会帮着埋葬了事。
村委会开会商量后,出钱雇佣铲车在皮牙子村北山坡挖了坑穴。
淼淼安排村里木匠给刘逼能打了副棺材。
又用吊车帮着把刘逼能的棺材抬上车。
淼淼带着村干部一起埋葬了刘逼能。
望着脚底下这新鲜的坟茔,淼淼感触道:“一路走好吧。”
杰克山拜拍拍淼淼的肩膀,“走吧,村里还有不少事呢。叶美那窝囊废老汉回来了,正在村委会等咱呢!”
一提起叶美,淼淼就一个头两个大。
前天马虎专门打电话提醒他,叶美整天勾三搭四的,生活不检点,别闹出什么事来。
大伙儿回到办公室,就看见一位一米六五左右的瘦削男子蹲在台阶上,吧嗒吧嗒抽着烟。
杰克山拜用胳膊肘捣捣淼淼的腰,又给淼淼眨巴眼睛。
淼淼心领神会,眼前这个头发丝都溢着窝囊二字的男人,就是皮牙子村女强人叶美的丈夫卢明。
杰克山拜伸手将淼淼轻轻搡在叶美丈夫面前,“那个谁,这是咱皮牙子村新上任的第一书记,傅书记,有啥事找他反映。”
叶美丈夫卢明站起身来,左眼圈一片青紫色,仰脸望着高大的淼淼,“傅书记,我有困难,你管不?”
淼淼心中叹气,指指办公楼说道:“走吧,到办公室说吧。你眼睛咋了?摔成这样了,大冬天的地滑,走路可是看着点。”
“呜呜---”淼淼话音刚落,身边矮个小男人就委屈地哭了。
淼淼赶紧推开办公室的门,把委屈抽噎的男人让到沙发上。
他又给眼前这窝窝囊囊的男人倒杯茶水,递了根香烟。
卢明抓着淼淼哭诉着叶美的不忠和对家庭的背叛。
淼淼也给自己点根香烟,聆听着眼前男人如同女人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从眼前这个瘦弱男人的哭诉中。
淼淼听出来,卢明即便经常被妻子家暴,也不愿跟妻子离婚。
他只要妻子改邪归正,跟外面野男人断了关系,他就既往不咎。
卢明倾诉完,说的口干舌燥,端起茶水喝了起来。
室内陷入沉寂,香烟燃至指节,淼淼才醒过神来。
他将烟蒂碾熄,用力之大俨如按的不是烟灰缸,而是叶美那圆乎乎、还算俊俏的脸。
淼淼镇静地告诉卢明,在家等消息,村委会想办法找她谈话说和这事。
当淼淼走到杰克山拜办公室,将他的意思告诉杰克山拜时,杰克山拜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找叶美谈话,屁用没有。老孔书记都找她谈过好几次话,这个女人啥都好,就是裤袋太松了。”
淼淼皱眉,沉思片刻,“以前县妇联来人劝过没?”
杰克山拜摇头,“男女关系这事,民不告官不究的,我们也没找过妇联。”
淼淼提议,“我觉得请妇联的同志来劝劝叶美收敛些,就拿刘逼能的结局来当典型教材。”
杰克山拜双眼一亮,“对呀,这刘逼能是现身说法的好例子,老不正经一辈子,混的儿女都不认,叶美知道这事,我看行。”
淼淼到乡里找了乡妇联主席,请求派援兵来劝说叶美。
他没想到,县妇联竟然派来了让他头疼的白燚来做叶美的思想工作。
农耕生活从来都是“春种、夏管、秋收、冬闲”的规律。
冬闲时节人不闲,冬季培训正浓时。
为落实宁南县“文化润疆、富民兴疆”的重要举措,淼淼从宁南县农业局聘请农业专家给各族农民上课。
淼淼也坐在会议室最后一排边听着专家的讲述,边认真做着笔记。
白燚在村干部的带领下到了皮牙子村,径自来到淼淼办身旁。
看着笑吟吟的白燚,淼淼愣怔一下,知道白燚的来意后,他赶紧起身带她到自己办公室谈事。
为了避嫌,淼淼把办公室的门大开着,走廊的风灌进来寒意彻骨。
淼淼将大致情况告诉白燚。
他烦躁地将烟头碾灭,最后对着白燚说道:“大概情况就这样,你们妇联出面,可能叶美还能听得进去。妇联主席古丽唾沫星子都说干了,也没用,村委会村干部大都是一群糙老爷们,不好出面。”
白燚凝视着眼前的心上人,心疼地说道:“淼淼哥,你比岗前培训那会儿瘦了,也黑了。”
淼淼嘴角抽搐两下,扯下嘴角勉强笑笑,“男人嘛,要那么白干啥。好了,我现在送你到叶美家,”
白燚并没急着起身,而是后仰向沙发背,静静打量他的一举一动。
心想哪样的家庭条件培养出这样的人才来?
精明而不市侩,内敛却偶露傲气,连认真在办公桌上整理资料的侧影也有股旁人不及的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