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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锦还是往偏厅去了,连学过正统礼数的乔家小姐都能不知廉耻地用手段,横竖她没学过什么正统礼数,守什么破规矩。
春锦在飞月的陪伴下到偏厅的时候,姚碧落的笑容就代替了冷漠,迎了上去,将她拉进怀里,问道:“起风了,冷吗?”
春锦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道:“刮风下雨倒是不冷,这里挺冷的。”说着春锦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姚碧落旁若无人地替春锦整理着被吹乱的碎发,拉着她进了偏厅。
春锦向姚远和乔学士行了个礼,便被姚碧落拉着在侧方坐了下来。
姚碧落凑到春锦耳边说道,“我心里只呆着锦姑娘一个人,倒是觉得很暖。”
春锦嗔怪地推了推他,笑了起来,轻纱掩不住她带笑的美眸,总有融冰雪,沐春风之意。
姚碧落虽是凑到春锦耳边说的话,却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厅堂里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话。
乔萼华甚至忘记了抽泣,抬眸看着春锦。
春锦笑着,不经意间瞥见乔萼华的视线,并没有收回自己唇边的笑意,微微点了点头,算了打招呼了,随即很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大有本姑娘在这,不怕你作妖的气魄。
飞月不由得在心里给春锦竖起了大拇指,这无视地太到位了。瞧春锦这端着的架子,今日这发型,倒是梳地应景。
前厅原本紧张的气氛,因为春锦的到来,更添一分。
乔学士轻咳了一声,说道:“姚兄,本来这事,不应该由我提出来。眼下这情形……原本两个孩子就早有婚约,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没想到锦儿与乔大人素昧平生,您也觉得我与落的婚事,顺理成章。”春锦笑盈盈地说道。
姚远扶额。有你这么厚脸皮的姑娘吗?!
姚远轻咳了一声,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满都是包容。
乔学士未曾将尤十三和春锦联系起来,不由得皱眉。竟不知,姚远能如此容忍一个青楼女子。
乔学士道:“姑娘慎言。小女与落儿才是自小便定下了婚约。”
“就算有婚约,这乔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姚少爷的,也该取消婚约了。”飞月实力扮演小丫鬟菲菲,佯装不懂事地说道。
“哪来的野丫头放肆。锦姑娘,你虽出身青楼,我们也从未看轻过你,但这自个的丫鬟,还是得教好,免得贻笑大方。”说话的是姚远的小妾王氏,得知春锦来捣乱了,便匆匆赶来。
姚远瞧了王氏一眼,姚王氏怯怯地低下头去,默默地走到乔萼华身边,和乔夫人一起扶着摇摇欲坠的乔萼华。
“王夫人见笑了,给夫人赔个不是。”春锦不温不火地向飞月吩咐了一声。
飞月应声朝姚王氏欠了欠身。
春锦话音刚落,乔萼华便放开母亲的手,冲到春锦面前。
春锦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来,镇定自若地问道:“乔小姐可有话说?”
乔萼华乞求道:“锦姑娘,求你大发慈悲成全我和落哥哥吧,让我嫁给他吧,求你给我的孩子一个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