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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楚先生应该在这附近。”芸娘合了手中的玉匣,收了起来。
当初在边关找谢王爷时,她便发现了子母虫的重要,当初用的那个有瑕疵,并不完美。所以她在回皇都后,重新培养了一批,以她的血为引又用了珍贵的药材进行了改良。
只是条件也更加苛刻了些,使用子虫的人要把子虫放在体内,供它精血。
她送了楚先生一只,楚先生当即便用了,她也是闲得无聊拿来母虫看了看,才知道楚先生已回了大祁。
宁语棠抬头看了眼眼前的客栈,槿城客栈。
霍城与槿城皆属于燕州,只是两城各在燕州边界,中间隔了许多城,回皇都时也并不路过槿城。
“我们今日在此处落脚,芸娘你带着人去找一找楚先生。”
芸娘点头,拿着玉匣带着人离开了。
……
“槿城。”柳逸饮了口茶叹道:“这可是先皇微服私访来过的地儿。”
“先皇?”宁语棠听此,抬头看向他,皇家的事大多隐秘,她也不知此事。
“我也是听易玄他们说的,只知道先皇当年微服私访来过槿城,都是几十年前事了。”柳逸摆手,对宁语棠道:“不过那楚公子既然回了大祁,为何不去霍城找你?”
“不知。”宁语棠摇头,在北楚调查北楚皇室何其凶险,知道他在大祁,她才稍稍放下了心。
……
“怎么了?”夜色下,宁语棠开窗立在窗边,天上一轮明月,借着此处客栈能看见窗外的万家灯火,星星点点,谢呈泽从身后拥住她,把下颌靠在了她的肩上:“夜里天凉,虽不是在皇都也不能这样吹风。”
如今已三月,燕州不似皇都,这里四季都是暖的。
“我再想,那人想做什么,大祁一旦与北楚开战,谁都得不到半分好处。”宁语棠向后靠了靠,确实有些冷,可身后却一片温暖。
谢呈泽不语,只吻了吻她的耳垂。
“谢呈泽。”宁语棠微微偏过头看他,躲开了他的吻:“若是开战,你便又要走了吧?”
“或许吧。”谢呈泽揽紧了怀中的人,他与语棠的婚事订在了七月,可若是一旦开战,他去战场……
大祁与北楚交战,这仗还不知要打几年,若是皇上派他去,确切的说他都不知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
自霍城出了兵器案的事后,两人心中虽清楚,可都默契的没有提起。
宁语棠忽然转身,勾上他的脖子看着他调笑道:“若皇上真的派了你去,等打了胜仗回来,你都已经要到而立之年了。”
“好啊。”谢呈泽轻笑:“你嘲笑我老了。”
“就算你到了而立之年,我也会嫁给你。”宁语棠带着光,让谢呈泽看直了眼,他知道语棠今日是故意提起此事来安慰他的,也安慰自己,可无论如何婚事推迟都是一种遗憾。
“棠棠。”谢呈泽抵着她的额头,他想早些娶了她,可如今竟有些庆幸他还没有娶她。
他们只订了亲事没有成婚,若他真的出了意外,宁府也是能退亲的。
可一想到语棠会嫁给别人,眸色沉了沉,尤其是那人,他便想死了也霸着她。
“你想什么呢!”宁语棠捏了一把他的手臂,气得把他推开,不知为什么,她刚刚就是知道谢呈泽在想什么。
在想他若是回不来。
“没想什么。”谢呈泽握拳轻声咳了咳,想揽回她却被拍开了手。
“宁府是不会退婚的。”宁语棠咬了咬牙,气愤道:“谢呈泽的名字这辈子都要和宁语棠捆在一起。”
管你生死,都逃不掉。
谢呈泽微微一愣,然后笑出了声,脸上硬朗的线条变得柔和,也化去了眼中那经久的冷意。
“你这样我会变得越来越自私的。”谢呈泽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头,即便他死了,也不想让宁语棠嫁给别人,想给她打上谢夫人,谢王妃的名号。
宁语棠皱眉,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盯着他的眼:“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崖县时便想问你,后来被人打断了。”
“什么事?”
“谢呈泽,你与皇上是什么时候开始联手的?”宁语棠眯着眼,仔细地看着他的神色。
“语棠……”谢呈泽心虚的收回手,退后了一步,并非刻意瞒她,但是确实没想与她说过。
“你躲什么?”宁语棠向前一步,审视的意味越来越明显,若是谢呈泽早就与皇上联手,那她私下里与皇上的接触他定是知道,可他却从未与她说过。
“没躲。”谢呈泽摇头,却又向身侧走了一步,起初他与祁晏暗中较着劲,时不时就吃祁晏的醋,当然不想让语棠知道,他们喜欢同一个人,但他还要辅佐祁晏。
那时语棠不喜欢他,他没说,可后来知道语棠真的喜欢上他了,又不敢说了。
“你休想瞒我,你若是今日骗我,以后有你好看。”宁语棠也不逼近他,反而坐在了木椅上,淡然的喝了口茶。
谢呈泽走近,眸中有些纠结,最后还是如实道:“很久以前,在凛州时。”
“当初你与皇上在何府的石桌旁,我走过去你便退下了,我就与他谈了这个。”谢呈泽说罢,识相的闭嘴不在说。
“凛州?”宁语棠皱眉抬头,可不是许久之前的事,这都是她刚刚及笄时的事了,因为当时的粮饷案她去了凛州。
“那你明知我们之前清清白白,你还老乱吃什么醋?”那时只要他们一吵架都是因为祁晏。
“他只有事才与我说,私下无关大计的事他又从不跟我谈。”谢呈泽满目嫌弃,明明知道语棠喜欢他,还去招惹语棠,现在当了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还惦记着语棠,看来他是忘了当初自己的决定,他不介意再提一提,让他知道的更牢固些。
“那你早就知道我站了皇上?”宁语棠顿了顿,她说当时在边关那么关键的时刻,祁晏竟真的信他们宁府,传信去了边关。而她与谢呈泽说祁晏送了信时,谢呈泽也并不惊讶,还一派平静:“当初在边关……”
“我说。”谢呈泽急忙道,紧抿着唇,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地低下了头:“皇上写了两封信,派人都送到了我的手中。”
他毫不犹豫便把写给宁府的那封给了传信的人,让他传给了宁将军。
不论他们谁,只要这个时候回到了皇都都是祁晏的功臣,是一个荣耀。
他给了宁府,自己留了下来继续对抗羯然。
宁语棠睫毛轻颤,对于宁府祁晏还是相信一直帮着他的谢呈泽,他并不完全信任宁府,所以把信给了谢呈泽让他决断。
他或者她爹回来。
但是谢呈泽选择了宁府,尽管她爹当时可能会拒绝。
“不生气,好不好?”谢呈泽讨好的扯了扯她的衣袖,撇着嘴有些委屈,小心翼翼的。
“就瞒了你这一件事。”谢呈泽见她不说话,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又继续扯了扯。
宁语棠看着低下头的谢呈泽,她若今日不问,谢呈泽想必永远也不会跟她说,何况这其中还有着祁晏的打算,如今她怎么还气得起来。
叹了口气道:“以后不许瞒我。”
“嗯。”谢呈泽点头:“不瞒。”
“去就寝吧。”宁语棠起身走向木床。
“我今天能跟你一起睡吗?”谢呈泽眨眼,一副可怜样的看向她。
“不能。”宁语棠瞥了一眼躺了下去:“回去睡。”
尽管如此说,可三人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但好似只有她蠢得什么都不知道,谢呈泽还装模作样,她还真以为他与祁晏之间水火不融,结果两人早已暗中联手了。
谢呈泽不愿,磨磨蹭蹭了一会,终于把宁语棠惹烦了,手背上挨了一巴掌,才一步三回头,悻悻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