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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阁主还有什么事?”
“姑娘需得答应本尊……”
熙光阁外,人群还在臊动。
“都这么久了,估计里头那姑娘小命已经交代了!”
“还好,还好,我把全部身家都拿去买了死门,这下赚大发了~”
“也不知是哪个笨蛋傻得拿一万两去买生们,乐死哥几个儿了!”
几人的话全部落在李治和王铮耳中。
李治气的捏烂了手中的白纸扇:“人命关天的事,这些愚民,为了赚钱,居然能说出如此泯灭良心的话!不行,我要去救小仙女!”
“你疯了!”王铮一把拉住李治:“堂堂李家二少,为了一个女人去闯熙光阁,你不要命也得考虑你大哥呀,我看你,真真是无可救药了。”
两人争执中,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抽气声。
“我的天,她竟然出来了。”
“实在不可思议,她看起来没疯也没傻……第一个闯过熙光阁的人竟是个女人。”
“那她到底是谁?”
“打听到了!是谢家旁支小姐,从南方乡下来的。”
“哦,原来是乡下来的哦~”
……
市井街道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正是热闹的时候,一辆低调的马车停滞在人群外,车帘被撩开一角。
“有趣,熙光阁的那位居然让一个小废物过了。”江宴指甲捏着一枚金属莲心暗器,放下车帘:“玄乙,将她带过来,接去皇宫。”
“属下领命。”
玄乙内心疑惑,难道谢长鱼在扮猪吃虎?不然,凭一介废物,闯过熙光阁三重关卡实在是无稽之谈。
此时,谢长鱼正被李志拉着左看右看:“小仙女,你没受伤吧……”
“这倒没有,”谢长鱼胡乱理了几下衣服抬头道:“对了,我要立即进宫救治我外公。”
李志指了指自家的马车:“正好,我们可以送你。”
“且慢!”
几人侧目,待看清从人群中穿行而来的玄乙后,谢长鱼脸色冷了下来。
玄乙颔首道:“谢小姐,丞相大人有请。”
谢长鱼顺着玄乙指示的方向果然看到一辆马车,皮笑肉不笑道:“正愁找不到车呢,既然丞相大人这般热情,本小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马车上,香炉弥漫。
一上车,谢长鱼便瞧见层层白烟下,江宴那张若隐若现的侧脸,他盘坐在案几前,只手拿了本藏书,丝毫不受外人干扰,修长的食指正在捻着书页翻篇。
丫的!江宴这个死男人就是爱装!
谢长鱼大大咧咧地走过去,掐准位置,她一墩子坐下去,男子羽扇般的睫毛微微一动,在谢长鱼行动的一瞬间,他敏捷起身坐在了车厢的另一侧空位。
他合上书,抬头对谢长鱼温柔地笑:“不知江某何时得罪了谢姑娘,以至于谢姑娘一上马车便对江某保持着非同寻常的敌意。”
哟嚯!
谢长鱼细数往事,诚然,江宴这副皮囊没得挑,但这死男人就一黑心小偷,他就靠着他那幅人畜无害的皮囊偷走了盛京万千女子的心啊~
哼!江宴,想不到吧,我谢长鱼前世就不上你的当,这辈子我既然已经来到盛京,即将卷入世家风波,那么我同样会拆你台!有我在一天,你丫的别想好过。
谢长鱼在心中霍霍磨刀向江宴,嘴角不经意流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情:“哪里哪里~江丞相看走眼了,我这哪里是敌意嘛~分明就是……喜欢~”
她故作娇羞,两根手指头无处安放地搅动着头发。
凭借两人目前的身份差异,如同前世一般直接怼人,很有可能被江宴这个黑心肝暗杀~不如,小小改变下战术,先给江宴上盘开胃小菜,恶心恶心人也是不错的。
马车外,充当马夫的玄乙一个哈欠哽在喉咙,出不匀气,一张面瘫脸涨得通红。
看不出来,这谢小姐还有一套嘛!之前那般行事诡异,都是欲擒故纵,为了引起主子的关注罢了。跟盛京那些个疯狂迷恋主子的花痴本质上还是一样的。
江宴眼神微冷,嘴角那抹笑渐渐消散:“谢小姐,江某冒昧问一问,闯过熙光阁三关,谢小姐是如何做到的?”
这才是你想问的问题吧!谢长鱼内心骂道,上车直接问不久行了嘛,还搞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她歪头抛了一记媚眼:“哎呀,这还不容易,我第一关啊给那个小不点塞了元宝打点了一下,后面嘛全凭运气!”
塞包袱,走后门听谢长鱼的口气就感觉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过,江宴自然是不信这种鬼话的。
“谢小姐不方便告知也没关系,但江某还是劝你想个合适的理由,”
江宴嘴角一勾,淡漠道:“不出意外,谢小姐已经成了盛京的‘红人’。”
谢长鱼反笑:“这有什么关系,本小姐凭运气闯关,运气也是一种实力啊!发正,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本小姐扬名立万是迟早的事儿!”
听语气还真是个草包。
江宴微微摇头,闭目养神。
入了皇宫,马车好不拖沓赶至太医院,一下车,谢长鱼便将锦盒递给了守在门口的李谨。
历治帝也来了,足以见得九五之尊对老朋友的重视。
锦盒开,李谨双手捧着还凤草,再三确认,眸子一亮:“没错,的确是还凤草。”
历治帝如释重负地拍了拍江宴的肩膀:“江卿,多亏你了。”
“李爱卿,陈老的命朕便交到你手上了。”
“微臣定当尽力!”
谢长鱼站在某个角落处,满脸问号什么叫多亏江宴?
舅舅,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啊!明明是我千辛万苦才取到换凤草的,啥时候变成江宴额功劳了?
终于,在谢长鱼内心万般吐槽下,历治帝一对龙眼总算看到了某人的存在。
“长鱼过来。”
依照谢长鱼对皇帝尿性的了解,叫的这般亲热一定还有别的事情。
“拜见皇上。”
“免礼。”历治帝满意地看着谢长鱼:“长鱼,你实话告诉朕,还凤草你是如何取来的?”
“你可知道就在一炷香前,谢家旁支小姐独闯熙光阁的事已经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谢长鱼扶额,她原本估摸着该有段时间她这‘名声’才会在盛京传遍,事实证明,是自己低估了盛京百姓的传播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