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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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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掌柜,我敬你是前辈,所以才跟着你干,结果你也看到了,现在连我天香楼都……”董志远都不好意把输字说出口。

这就是太较真的代价,把名声都赔进去,那个叫应采兰的小丫头看上去刁蛮任性,以后见了面难免会被人瞧不起。

“一场比试而已,我就不信我没办法整她。”

“算了,要继续较劲你就一个人去吧,有这点时间勾心斗角,我还不如回家去苦练做菜本领,有真本事傍身才是王道。”董志远一边说着,一边把围裙脱下来丢到桌上,急匆匆走出桃花坞,气得萧江河吹胡子瞪眼。

原以为这场私下斗厨没有外人知道,结果还是失策了,有人在向一位神秘人报告,说两位厨尊败在那个乡野丫头手里。

“这丫头片子果然不简单,这样下去还得了。”

虽然不知道此人是谁,但是采薇赢得斗厨由小厮帮忙的小道消息就是他传播出去的,原以为靖安县两位大厨失利是偶然,没想到不借助外力的应采薇也能从容不迫赢得比赛,看来是他判断错误。

此人身份成疑,多半也是饮食界的高手,四位厨尊在各自地盘都有核心竞争力,若是后期再来一个应采薇,利益平衡必然会被打破,加上她现在这种高光表现,他担心以后所有生意都会被抢走。

“大哥,应采薇的厨艺,我看远远在四位厨尊之上,上次周员外家的满月酒宴,金大厨输得心服口服,那可是跟厨神不分伯仲之人,依我看,小丫头的手艺赶得上厨神称号。”

“应家还真是人才辈出,刚有一位英年早逝的应煋,现在又来一个应采薇,什么好事都被他们家赶上了。”

早在采薇赢得厨宾,又在加赛中赢了柯掌柜,此人就开始注意到她,原本以为是侥幸,可接下来让他大跌眼镜,不仅从金大厨身上抢走风头,又把凌云县两位大厨怼到没脾气。这绝对不是所谓的运气,而是实力体现,本以为是依靠身边小厮才混得风生水起,结果有点意外。

原本想借着桃花坞跟天香楼借刀杀人,只想着把她挤出饮食界这个行当,可惜如意算盘打错了,反倒间接打响了应家名头。

“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继续采取行动?”

“算了,静观其变吧!如果这次厨尊斗厨她还能赢,我们在动手也不迟,记住,要出手也不可能我们自己出手,免得留下把柄。”

这是铁了心要跟应家刚到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在利益面前,很多人内心深处都是黑暗的。

采薇一口气把四位厨尊斩于马下,采兰别提有多高兴,虽说赢得有点不光彩,但她一学就会的天赋让她有资格享受这种荣耀。

“采薇妹妹,其实我看你做的那道春笋鸭丝卖相一般啊,怎么可能是你赢了?”苏醒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之前看到菜品端出来之时,他就捏了一把冷汗。

采薇直言多亏妹妹的帮助,当她打算让普通百姓做评判时,她就明白要做哪种菜品才能获胜,寻常百姓需要的是实在而美味的菜品,只要能吃饱,看上去有口腹之欲就行,而其他两位大厨一心只想在菜品美观度上下功夫,做出的菜虽好看,但华而不实。所以因人而异,他们的菜品就不会得到重视,若是今天是正式斗厨,她这道菜必定会失败,做厨在于合适的环境下做出符合适宜的菜品,才是真正的为厨之道。

“原来如此!”

做厨之道是聂公子所授,她一直赞同这种观点,这在实际行动上得到证实,金大厨跟这两位厨尊不是败在厨艺上,而是对做厨的理解。

“苏醒哥,你若方便,晚上就来我家,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当然可以,我会叫少卿一起来!”

“少卿哥也回来了?”

林少卿可是当年四小骚年之二,仅次于采兰,如今四人又聚在一起。

苏醒早就听采兰说过聂锦程是神秘大厨,身怀绝技却一直不肯展示真功夫,他的善意拒绝姐妹俩虽然不以为然,但是他今天一定要借这个机会让他露一手,让他证明自己有多优秀。

采薇采兰兴高采烈走进愿意,聂锦程正在仔细照料一株绿植,是他去后山寻找食材时,意外发现的一种稀有食材,叫做碧椤野山椒,这种食材多产自外域,本地很少有,味道绝不亚于天露松,把它种植起来,采薇今后一定用得着。

“采薇姑娘,采兰姑娘,你们回来了,看这表情,应该是赢了两位厨尊了吧,恭喜恭喜。”

“都这么熟了,还叫姑娘,别不别扭,直接叫名字就行了!”

“好!”

“对了,今天我们两位玩伴会来家里吃晚饭,我们先去休息一下再去准备菜单,今天太累了。”

采兰说完,拉着姐姐进入房间,聂锦程继续照料他的碧椤野山椒,时不时回头看着姐妹俩的门窗,看上去有话要说。

稍晚时候,苏醒领着林少卿走进应家小院,手里还提着一壶陈年花雕酒,今日这个特殊日子,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采薇正要进后厨,苏醒拉着她,他们四个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当然要好好叙旧,至于这顿晚餐,还是拜托聂兄弟准备,毕竟他厨艺精湛,有幸尝一口他做的菜,也万分幸运。当苏醒提出这个要求时,聂锦程顿时脸一黑。

“聂兄弟不愿意吗?”

“哪里,我只是不知道几位有没有忌口,怕是扰了口味。”

苏醒说他们没那么多讲究,随便做几个家常菜就行,没必要在饭馆里那种排场,一切从简就行。

他可是真不会做菜,现在苏醒提这个要求,着实不好拒绝,人家酗伴在一起叙旧,他好像也插不上嘴,做菜倒是没毛病,可是他那手艺拿得出手吗?

聂锦程怏怏不乐折身进后厨,对着食材发呆,苏醒可给他出了一道难题,大厨做出来一桌子暗黑料理,实在有点丢面子。

林少卿离开武馆后,就跟随父亲做起来南来北往的脚程生意,把各个地方比较出名的物品带去另一个地方售卖,赚取中间差价,这段日子收入也比较可观,即便很累很苦也值得。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苏醒才叫来林少卿,听闻他马上要去雁门关,希望他能顺便打听一下能不能收到黄葵蕬。原本自己要亲自前往,可眼下武馆有要事处理,他抽不出时间,只能拜托好兄弟帮忙。为了治愈采薇的失味症,苏醒也算用心良苦。

林少卿称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黄葵蕬,也不认识它长成何种模样,苏醒似乎早有准备,只见他从口袋中掏出纸卷,上面用笔画着黄葵蕬的模样,甚至还详细标注了黄葵蕬的特点,画下面有文字详细描述,一目了然。

“放心,我自当竭尽全力!”林少卿满口答应。

几个人回忆起小时候在一起的场景,时不时发出一阵阵笑声,采薇似乎一直心不在焉,满心都在关注后厨的聂公子,说实话她还真想亲眼目睹聂公子厨艺,但又不想扫大家的兴,只能乖乖坐在那里。

另一边,聂锦程还在后厨发呆,这么多食材,他真不知道从何入手,菜刀在他手里好似千斤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想不到他人生第一次失败不是在生活上,而是在做菜上。

突然,他眼睛发亮,似乎想到了办法,看样子已经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跑到一边挑选食材,满脸堆笑,嘴里还煞有其事哼着小曲,自得其乐。

在他印象中,有一次被父亲逼着做一道菜,他稀里糊涂做了一大锅乱炖,原以为这种拙劣的表演会引得父亲雷霆大怒,没想到父亲品尝过后,破天荒的夸赞了他一回,这也是父亲仅有的一次对他做的菜表示肯定。

后来,父亲还把这道菜进行改良,并且写进了食记,现在把这道菜拿出来,定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哈哈!船到桥头自然直,就这么办!”聂锦程发出一声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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