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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房的寝室内。
一种凝重而又尴尬的气息,弥漫了整间房子。
郏致炫回头望着那一副副严肃的嘴脸,他决定了独自一人出去逛逛。
刚到完大门口时,牧将军与侍卫们正想上去拦住他的。
可如今,不但拦不住了,反倒还被郏致炫控住了,让他们寸步难行。
所以,也就只能静静地望着他一步一步走出去。
不知怎么的,逛着逛着,便逛到了御书房。
此刻,皇上正好不在呢。
郏致炫就想着,不如进去看会儿书,或许会有什么办法,能缓解身上的疼痛。
随后,便走了进去,随便翻了些医书典籍之类的。
与此同时,卿王正处于回宫的途中,通过回廊后,刚好路经御花园。
他便在御花园散了散步,还跟墨澈提起郏致炫之事。
在御花园内,空气清新,让人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都舒畅了许多。
花坛中,有一朵刚盛开的百合花。
此花,开花无色,根如大蒜瓣似的,从中散发出淡淡的浓香,这是一种娇嫩且迷人的花。
不知为何,卿王却素来喜欢此花,其他的,却从不愿多看一眼。
眼见左旁花坛中,正好种了此花。
卿王便主动走过去,低头,弯下腰,轻轻地托着花瓣,上前去嗅了嗅。
那股淡淡的花香,香气扑鼻,让人回味无穷。
兴许,是卿王喜欢这般的香气了吧!
墨澈不知卿王为何放着整个御花园,那些五颜六色的花不爱,却偏偏喜欢上一朵无色纯白之花。
墨澈实在不明卿王所想,便问了句:“王爷,放着这么多五颜六色的花不看,您竟喜欢上纯白色的百合花。”
“你懂什么?“
卿王蹲了下来,轻轻地抚摸着一朵朵百合花的花瓣。
经此看得出,他是多么喜欢百合啊!
在不远之处的大树后,正走来了一位身着黑袍,头戴银冠的皇子,约么三十左右,他正因一些小事,正训斥着一位奴人呢。
他,是邱王,当今圣上的三皇子,清妃之子,玄力仅达到天玄境,虽没什么成就,但在宫里的名声也不好。
经常因为些小事处罚下人,把下人杖毙也不为过,即便皇上见了,但清妃一求情,顶多也就是禁足。
其实,皇上也是有所思虑的,并不是因为清妃娘家的势力有多么强大,而是身后的事情牵扯众多。
所以,好些奴人婢女见到他,都是绕道走。
但也有人议论他有谋反之心,更是有争夺皇位之举。
这时,卿王起身走了几步,墨澈也跟随在他的身后。
“此次父皇的寿辰,御王竟然没来,哼哼~”
卿王的一边嘴角稍稍往上一翘,露出邪魅冷笑,瞬间让人背后一凉。
“据墨澈听闻,好似是御王研究着什么书籍之类的。”墨澈道。
“这话,明显就是来堵住曼隆那三位岛主的嘴罢了,你还信以为真?依本王看,他定是怪父皇禁了他的足,才不来的吧!”卿王冷笑道。
“王爷,你果真英明神武!”墨澈的声音清脆利落,可却稍微大了些。
“嘶!小声点,以后,这些话回去再说。”卿王警示了一下墨澈。
“明白!”墨澈赶紧答应道。
此时,邱王刚好训完,本欲将此奴人杖责一百大板的。
当邱王往前走了几步时,却刚好发现了卿王。
他想了一主意,便对那奴人说了句:“只要你帮本王做件事,那本王就免了你那一百大板。”
奴人的求生欲极强,他可不想被打一百大板,便爬到卿王脚边,急忙问道:“什么事?”
“看见那边了吗?一会儿他摔了,你就出去说,是御王殿下让你这么做的,这样,本王不但免了你那一百大板,还赏你一个金玄币,何如?”
邱王此举,一来是教训卿王,二来也可以诬陷郏致炫。
这种做法,果真是一箭双雕啊!
接着,卿王与墨澈聊着聊着,便向亭子处走去,卿王正好坐了下来。?
而邱王,正处在后面使坏,将石凳往后一移。
卿王直接坐了个空,还摔伤了腰,墨澈一见急忙将他扶了起来。
“谁?”
墨澈感应到附近有玄力,便喊了一声。
此时,那个奴人直接被邱王踹了一脚,便从树后走了出来,奴人的表现有些惊慌失色。
邱王担心会露馅,便一同走了出来,且故意怒斥道:“你这奴人,躲在树后鬼鬼祟祟的,究竟想做什么?”
“没……没。”
这位奴人也有些慌了神,还不知怎么回事,就被踹了出去。
这会儿,邱王故意装作没有看见卿王的模样,大声训斥奴人。
“嘶!”
疼得卿王需扶着腰,才能站起身来,墨澈搭把手,扶着卿王。
在走路时,卿王有些踉踉跄跄的,步伐一轻一重,看来此次,他摔得果真是重啊!
有人欢喜,有人悲。
在邱王心里,早已不知有多高兴了,而卿王却摔得直喊“疼”。
“二哥,你怎么了?原来,你这奴人竟干这等事儿,你可知谋杀皇子是死罪?”
当卿王走到了那位奴人面前时,邱王装作刚发现卿王的模样,还假装恍然大悟,故意当着卿王的面,训了那位奴人。
“卿王殿下,你就饶了奴才吧!奴才真不是故意的。”
被两位王爷训完后的奴人,早已是泪流满面。
“你让本王摔了,还想本王饶恕你?那你倒说是谁指使你干的?”卿王特别的气愤,可背后又疼得慌。
“我说,我说,是御王,是御王殿下让我这么干的,说是要教训一下……卿王殿下。”
“因奴才犯了件错事,要杖责一百大板,御王说只要……只要奴才这么做,便免了我那一百大板。”
“所以,所以……卿王殿下,请你饶了奴才吧!”
奴人果真是按照了邱王的嘱咐,做了此事。
邱王一副故作生气的模样,骗过了卿王,怒道:“满口胡言乱语,来人啊!把拖下去,杖责一百大板。”
虽邱王口头上这么说,但却给了他的侍卫一个眼神,瞬刻便明白了他的用意,随后,便把那奴人拉了下去。
就在墨澈扶卿王起身之时,皇上便在另一侧的树后,听到了那奴人所说的一切。
听到此刻时,皇上心里特别气愤。
他拳头紧握,指甲的尖锐之处,直插入掌心,可能是过于用力手指都变得红润,手背上露出了许多青筋。
奴人的那番话,就如针锥一样让耳朵里扎,皇上听了后,用力地甩了一下衣袖,便离开了。
这回,邱王的做法可不是一箭双雕那么简单了,而是一剑三雕。
皇上离开御花园后,便准备去御书房。
当他正想要进去时,却发现郏致炫正从里面,走了出来,低着头避开皇上。
而郏致炫,不但不给皇上行礼,反而还转过头去,准备想要离开。
“站住!”
这一声,雄厚而又稳重,柔中带着刚气。
皇上一声响起,郏致炫当场停住了脚步,低着头,正想着离开。
“既已禁了足,为何还是死性不改,还要加害于卿王?你给朕好好解释清楚。”皇上严肃道。
“加害?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既然你认为是我错了,那么,从今以后,我便会一直错下去。”
“以后,我的事,我自己解决,不需要你来管我,还有,我没做过的事,不要给我妄加罪名,哼!”
此时,郏致炫的头,慢慢地抬了起来,露出一副冷漠脸,面无表情的神色中,透着一股愤怒的气息。
话音刚落,他便气冲冲地走了,连头都不回一下。
郏致炫,因心疾而晕倒了,并不知道今日是皇上的寿辰,孙宥他们担心他的身体,所以,就没有告诉他。
“你……”皇上顿时无语了。
其实,皇上并不了解在郏致炫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现在连同他说话时的语气都变了?
待郏致炫走后不久,一位御前侍卫从皇上身后走出来,“陛下,之前的事,已经查出来了,真的是御王府传出来的,可能他真的恢复玄力了。”
“唉~这么多年来,真的委屈他了,估计现在早已恨透朕了吧!”说着,皇上摇头叹息道。
这时,郏致炫走到回廊,眼前一片迷茫,精神有些恍惚,头也有些疼,恍然间,又感觉有些眩晕。
敲,回廊上仅有朝郏致炫走来的兴王,以及兴王的侍卫邢宇。
望着郏致炫那踉跄的步伐,且又见他的精神好像不太好,兴王便急忙走上前去。
头晕目眩的郏致炫,头险些撞向了红墙壁上,幸好一手撑住了,而另一手,则是托着他的头。
突然,他浑身乏力,半点劲也使不上来,便滚了过去,险些摔倒。
幸亏兴王及时扶了上去,这才没摔在了地上。
“七弟,你怎么了?七弟!”
不知怎的,郏致炫陷入昏迷状态,无论兴王怎么叫唤,郏致炫都没有醒过来。
见郏致炫这般憔悴的模样,脸色惨白,跟兴王之前看到的那个郏致炫,早已是天壤之别了。
兴王不知郏致炫究竟出了什么事,便让他的侍卫邢宇,背着郏致炫往御王府的道路回去。
没过半刻,便到了御王府。
门口处的侍卫一见郏致炫被背在邢宇的身上,便立即走上前,扶了去,还一直把郏致炫扶至寝室。
一进寝室的门,兴王便见到陆王与勤王都在此,连医师也在,而孙宥正在床前委屈的流着泪呢。
“大皇兄,五皇兄,你……你们怎么都在?本王本欲去我母妃那儿的,路过回廊时,正好见到七弟,好似从御书房的方向走出来。”
“见他精神不佳,且还晕倒了,本王便让邢宇把他背回来。”
兴王一脸懵地走了进去。
在场的人,丝毫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他们一见郏致炫晕倒,便知道他定是又去见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