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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说的可是真话,瞧你这反应,莫不是你已经爱上本王了,不过是口是心非罢了?”
陆王以试探性的语气,探着何夜媛的口风。
“呵呵~睁着眼说瞎话,谁知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啊?再说,我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你?我们不过是互相救了对方一命的关系。”
说着说着,何夜媛的声音愈发得变小了许多。
“既然不喜欢本王,那你昨夜为何还占本王便宜,还与本王同寝共枕了一晚?那你有作何解释啊?”
陆王不停地试探何夜媛,倒像是在套她的话。
“那是因为沾了酒。”
何夜媛嘟着嘴,连手指也在对对碰,再言:“……不就是睡了一晚吗?你至于那么小气吗?哼!”
陆王见何夜媛这般的理直气壮,暗道:宫外的女子都是这般豪爽的吗?哼!有趣,既然这样,本王就认定你了。
“本王小气?哼哼,古人云,男女授受不亲,可我们尚未婚配,先是同床共枕,又有了肌肤之亲,如今也算是有了夫妻之实。”
“敢问本王哪里小气了?要知道能与本王同床共枕,又有肌肤之亲的,非王妃莫属了。”
“而你却完全占了,你说,这王妃不是你,还能是谁啊?哈!”
陆王道。
想不到陆王对待女人,还真有一套,即便他现在动不了,凭借口头上的言语,也能说得何夜媛无法反驳。
何夜媛羞愧难当,为了转移陆王的注意力,她拿起了胭脂水粉盒,一手拿起绒球,沾上少许,就往陆王的脸上抹。
陆王以嫌弃的眼神,看着绒球上的白色粉末,直往后靠,道:“你想要干嘛?”
“别动!想要装病,还得靠它呢,我把它将你的脸涂白,这样才更显病态。”
何夜媛将陆王的脸涂得老白了,仿佛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且还透着一种白中发青的色泽,瞧着确实像极了病人。
为了显出病态,何夜媛放下了那两盒胭脂水粉,则拿起那罐白唇膏。
她轻手一挥,就从蝴蝶印中取出了棉球,沾上少许,就往陆王脸上抹去。
过了一阵子,终于涂好了,何夜媛回头看一下那两盒胭脂水。
这才发现已用去过半了,而白唇膏还满满的一罐呢。
许是那胭脂水粉用的量比较多,则白唇膏用的量,也只不过有豌豆大小般罢了。
随后,何夜媛挥手一抓,从蝴蝶印中,取出了个小药瓶。
握在了手里,她拔出塞子,将里面的药丸倒在了掌心。
又将塞子重新塞回小药瓶,手轻一挥,小药瓶便消失不见了,其实,已将小药瓶放回了蝴蝶印中去了。
“这是什么药丸?本王不吃,嗯……”
何夜媛拿起这颗色泽红润的药丸,冒着一丝丝寒气,靠近陆王。
可他却紧抿着嘴,怎么也塞不进去。
“这是凝血丸,里面暗藏了一味药材,是冰鳞草。”
“这味药材,刚好能压制住你的炎毒,而且还能保你,这个月之内不会发作。”
见况,何夜媛就解释道。
“你说的……是真的?”
陆王有些不太敢相信,况且,他对药材以及医学类的知识一窍不通,所以,自然不太懂。
“还有,吃了它,再过半个时辰以后,你会吐血不止。”
“不过,你放心,你吐出来的,也只不过是瘀血而已,对你身体毫无副作用。”
“所以,用它来装病,再合适不过了。”
说着,何夜媛将药丸塞入了陆王的口中。
没想到,凝血丸入口即化,才刚塞入陆王的口中,便化作了液体,被陆王吞了下去。
陆王借机聊起了何夜媛:“你儿时可也是这般骗父母的?”
“我……我儿时,自我懂事起就当了圣女。”
“随后,就随着姐姐留在了落氏家族中,与父母在一起的次数,掰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再说了,凭我的医术又怎可骗过他们的火眼金睛?况且,我的医术,还是他们教的。”
讲着讲着,何夜媛垂下了头,缓慢地叹息道。
她渴望与父母在一起的那段时光,那是多么美好,多么快乐的事情啊!
可是,时间永远都是那么的短暂,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抱歉,又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望着何夜媛的眼中透着泪光,陆王便知道是自己提起了她的伤心事了,带着歉意道。
“没事,反正都过去了,就让随之而去吧!”
“活着的人,终归有活着的意义,我过得好,他们若泉下有知,也会替我感到开心的。”
何夜媛一本正经地自我安慰道。
陆王心疼何夜媛,舍不得她哭,本想着帮她把眼泪来着。
可又想起自己如今这个情况,连动都动不了,所以,只能这么干干的看着了。
与此同时,伍子戚正被下人们围了起来,还被他们用扫帚架在了脖子上。
其实,就在刚刚那会儿,伍子戚从屋内出来时,下人们一听见里面嚷嚷声,就知道里面定是发生了什么精彩之事了。
所以,伍子戚刚一出来,就被下人们拉过去,按压在柱子上,一位下人刚好拿着扫帚,就直接把它架在了他的脖子。
下人们好似审视罪犯一般,对伍子戚严刑逼供,异口同声道:“说!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我说,我说,我说!”
被下人们按压着险些喘不过气来的伍子戚,只能顺从了他们的意。
“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啊!我跟事情是这样的……”
伍子戚挥了挥手,下人们围成了一层一层的小圈,听他说话。
刚听了没多久,有位下人突而嚷了起来:“你是说王妃跟我们王爷衣冠不整的睡了一夜,那岂不是……”
而另一位下人,拍打了这位下人的肩膀,小心翼翼道:“小声点,可千万别惊动了王爷他们才是。”
“哦!是我太过激动了,抱歉!第一次听到我们王爷原来也有开窍的一天,哼哼,想想都兴奋,估计今晚我可要睡不着喽!”
下人暗笑道。
而这时,伍子戚却叹了一气:“可惜啊,我们王爷身子骨弱,才过了一晚就生病了,我只好赶着去给陛下报信去了。”
“叹什么气嘛,如今我们的王爷,可是开了窍的,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都开心点。”
下人们也跟着一起叹起气来,可刚才那位下人却道。
“不跟你们说了,我得赶去告诉陛下才是。”
说着,伍子戚便匆忙地离开了。
过了不到半刻钟时间,就在御花园处,遇见了陛下。
这时,陛下正在御花园里散步呢。
而伍子戚,急匆匆地赶到了他的面前,且跪着道:“参见陛下!”
“子戚?你怎么来了?”
皇上正赏着花呢,却被突然来到这里的伍子戚给打断了。
“王爷他……”
伍子戚在脸上做出一副苦恼的嘴脸,他本知欺君是死罪。
可陆王无法前来已成了事实,这让他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下口?
“他又怎么了?”
皇上悠闲地赏花,时而还托着花瓣,凑上前去嗅了嗅,闻了下花儿的芳香。
“他生病了,而且生的还是怪病,连医师都瞧不好,陛下,你还是去看看吧!”
为了让陛下相信,伍子戚连磕了三个响头,把额头都给磕红了。
一瞧见伍子戚此举,皇上觉得这不像是假话,就跟随着伍子戚一起去了。
则,伍子戚的心中却暗道:王爷,你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啊!不然,我可是要脑袋都赔进去的。
接着,没过一会儿,皇上同伍子戚就一起来到了陆王府。
沐喜子的一句:“皇上驾到!”
陆王府中的下人们,全都走到门口来迎接皇上。
他们排成了两列,站于门的两侧,同声道:“参见陛下!”
皇上轻声的“嗯”,就向陆王的房间走了去。
直到陆王的房间时,皇上发现屋内的摆设变了许多,倒像是女子住过了的地方。
再向左看去时,发现何夜媛正侍奉在陆王左右,而且陆王竟还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何夜媛一见是皇上,就想着给皇上跪安,而陆王紧握住她的手,不肯松开,让她感到很无奈。
起初,皇上没有看清何夜媛的脸,便以为她是奉陆王的婢女罢了。
正当何夜媛费了好大劲才松开陆王的手,转身给皇上跪安时,皇上这才看清了她的脸。
望着何夜媛,皇上觉得在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又道不出来,一经细想后,皇上终于想起来了。
原来,她,正是那天那个身怀冰寒之体的女子。
而且不畏引发寒气,也要奋不顾身地去救陆王。
刚才陆王紧抓何夜媛的手,这一幕,皇上也是看在眼里的。
皇上心想:若她真是圣药族的,兴许还能成就了他们,若不是……,唉~算了,恒儿,他既然喜欢,那就随他吧!
随后,朝着陆王走了过去,发现他的脸色发白,还出了一头虚汗,嘴唇也是白得可怕。
突然,陆王连咳了好几声,有两声都咳到肺腑里面去了,咳着咳着,他的脸上露出一副痛苦难忍的表情来,再咳一声时,竟喷出血来了。
咳出来的血液,从嘴角溢了出来,划过脸庞,流到了耳垂,还滴了几滴在枕头上。
见况,皇上立刻宣来了太医。
太医背着医箱,走到了陆王的面前,先是跪了安,再给他把脉,结果,把了许久,却依然未果。
因为陆王的脉象,时而不浮不沉,不大不小,节律均匀,从容和缓,流利有力,尺脉沉取不绝,则为“常脉”。
时而脉象紊乱,又有些像极了勤王的脉象,这让太医有些摸不着头脑。
皇上见太医又是皱眉,又是面容紧绷的,就问道:“到底如何了?”
“回禀陛下,陆王的脉象与之前的脉象大有不同。”
“刚才臣把脉时,竟发现有两种,第一种刚正有力,而第二种,则是凌乱不堪。”
“臣实在是束手无策了,陛下!”
太医跪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