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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咱们该怎么过去?”余音蹲在草丛后,偏头小声的问道。
初一下意识的望了十五一眼,见他并无其他表情顿时松了口气,转头对余音轻笑道:“这不应该问我,应该问小姐你啊!”
“问我?”余音顿时懵了。
她吃喝玩乐还行,这个她能有什么办法?
初一眸中精光闪烁,余音顿觉心中恶寒。
“小姐,你可别忘了你是谁!”
“我就是我。”
初一着了急,直接朝十五投去了抱怨的目光,十五看都没看他一眼,侧着耳朵小心的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初一只好解释道:“小姐,你忘了,你可是身负祥瑞,得上天庇护的人。你所想的事,没有什么成不了的,你还记得参宝鹤宝怎么来的吗?”
“这,我很清楚!”余音激动的点着头,顿时起了坏心思。
一声突兀的噗通声吓得初一一个激灵,抬眸朝前方望去,原来是把守的侍卫有人不小心落了水。
侍卫从湖里游了起来,爬上岸狠狠的啐了口唾沫,朝旁边的人抱怨道:“真不知哪儿来的妖风,一下就将老子吹下去了,真邪门儿!”
旁边的人嗤笑道:“妖风?你怕是喝酒喝多了吧,站都站不稳。我站在儿,何曾感受到过什么风?”
侍卫一边拧着衣服,一边直骂着“晦气”。
余音两条小眉毛一抖一抖的,好似得意的对初一说“那是我做的”。
初一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姐,你不能让他们全掉水里吧,这动静也太大了些。
更何况这些人都是受过训练的,片刻就能爬上来,一点用都没有。你啊,还是换个法子吧!”
余音思虑半晌,终是有了想法。
只见月色下湖面起着粼粼波光,站在通往湖心水榭的小路上的侍卫在轻抚的微风下陷入了沉睡,整片湖面,只剩下亮着灯光的水榭孤零零的伫立在夜色之中。
万籁俱静。
余音领着初一十五踏上了通往水榭的必经之路,一路上走得格外欢脱,若是仔细观察便可发现那些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侍卫的黑衣上,多了一串串脚印。
“哎哟我的大小姐,你可小心点儿,你怎么尽往人家身上踩呢?”
初一看着一蹦一跳的在前边引路的余音,绷紧了心弦,生怕她脚下的侍卫被踩醒了。
“哼,坏蛋的手下也是坏蛋,我踩一踩怎么了?”余音双手叉腰,说得理直气壮。
初一愁眉苦脸的解释道:“我不是怕你踩坏他们,我是怕你将他们踩醒,这二十个人一拥而上咱们只有挨打的份儿!”
余音坏心眼最多,听着初一的话只是冷哼一声,停在了原地。
就在初一以为她会小心走路的时候双臂一摆,直接原地起跳,跃到了前方两米的侍卫胸膛上。
初一清楚的看见被他家小姐踩在脚下的那人身子一抽,疼得面容扭曲,他的一颗心完全提到了嗓子眼儿。
余音不罢休,迈着小步子从头走到脚,再从脚走到头,那欢乐的模样就像在走平衡木一样。
偏偏她还一脸天真的看着初一:“你看你看,他们是不会醒的,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老天爷啊!再说了,就算醒来又怎么样,咱家十五厉害着呢,对吧,十五?”
十五微微点了下头,一脸的冷淡:“小喽啰。”
如此严肃的话语,初一偏从里边听出轻蔑来。
什么叫小喽啰,刚才在岸上他可是自己观察过这些人的身手,他最多能以一敌五。十五竟然嘲笑人家小喽啰?
初一不禁陷入沉思,难道这就是皇家暗卫与普通暗卫的区别?
最后他得出个结论,十五学坏了,学会与小姐那般说大话了……
三人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的到了水榭,水榭一共有两层,祝离就在第二层,他们悄悄的跃到了屋顶上,小心的观察着里边的动静。
只是……
瓦片刚一揭开,初一十五不约而同的对余音动了手,一人捂眼睛,一人捂耳朵,弄得余音茫然无比。
她是谁,她在哪儿,她要干什么?
担心被底下的人发现,她不敢说话,只能伸出手指戳了戳一左一右的两人,示意他们撒开手。
初一是不敢,十五是不肯,底下的场景太过不堪入目,小姐这么个心思纯净的小姑娘怎么可以看呢?
余音没法,只好双手交叉在胸前,木头似的坐在屋顶上,努力的听着从底下传来的隐约之声。
仔细聆听了许久,都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在她以为一直会这样下去的时候,二人松开了手,解放了她的耳朵和眼睛。
她挑眉用目光询问着两人,两人都没有搭话,可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余音暂且放下追问的心思,观察起底下的情况来。
他们所在的地方正好是床铺正上方,透过红色的纱帐,余音能隐约看到一抹人影。
床前不远处,站着两名男子,其中一人整理着衣襟,另一人垂手而立,都在仔细听着坐在床沿的人说话。
“听说兵部尚书要举办生辰宴,这上任皇帝刚死,他就敢大张旗鼓的办,一点儿都不顾及还在国丧期间。有趣,真是有趣!”
男子笑声低沉,撩人底下掩藏着嗜血的森寒。
站在床前的两名男子身形一抖,似乎极为畏惧。
见此祝离轻蔑而阴冷的扫了二人一眼,宛若自言自语般说道:“左婉竟然告诉我你想对佑国公主用药,再在宴会上将与她的肌肤之亲宣扬天下,逼迫人家嫁给你,顾天成,你真是好计谋啊!”
什么,要对她下药?
余音气得想当场拧断那恶心的顾天成的脖子,为了听到更多消息,她只能按捺心中的愤怒,可后来她心中只有畅快。
祝离轻哼一声,森然的笑意里是势在必得的气势,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顾天成啊顾天成,我怎么会让你得逞呢?我已经容忍左婉那个女人与你翻云覆雨这么多年,如今也是该你了。
你说,若是你的女人亲眼看着你在我身下承欢,那该是多么的令人兴奋?”
之前整理衣襟的男子畏缩的问道:“主子,左婉那女人会对顾天成下手吗?”
祝离嗤笑一声,饮了口另一人呈上来的茶水:“左婉那女人只是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白痴,她跟在顾天成身边这么多年就是一心想得到他的心。
我说我给她的药是让顾天成只爱她的药,你觉得她会信吗?就算她多想一点,她也只知道我想抓走佑国公主的野心,却不知我对顾天成的心思。
唉,真不知晓他知道是自己的女人给他下的药,才害得他那番模样,会有怎样的表情?
依兰香可比那什么噬骨香厉害多了,须得与服下药引的人交合才能解其药性,否则就会爆体而亡。顾天成,你逃不了了!”
祝离扬手一扔,装有滚烫茶水的杯子就被摔在了衣襟稍显凌乱的男子身上,滚烫得茶水烫的他面色痛苦,可他不敢有剧烈反应,只能强忍着站在原地,身子不住的战栗。
祝离眯眼朝另一人一点:“过来。”
林业不情不愿却又不得不从的走了过去。
初一十五对视一眼,拎着余音就离开了水榭。
余音转头望着逐渐远处的水榭,一脸的茫然。
“怎么了?”她疑惑的问道。
初一十五异口同声:“孝子别问!”
余音皱巴着脸神色怪异的打量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