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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后，苏也将房门反锁，把书包里那张验算纸摊开铺在桌面上，笔夹在指尖潇洒迅捷地转了几圈。
之前听薄云礼谈起竞标受到些启发，其实原本的方案，若是苏也亲自出马必定水到渠成，可明天出面的是她那商业天赋普通的侄子，将薄云礼提醒的几点加上，确有必要。
修改完毕，这才从容淡定地点开了电脑。
刚一开机，苏锦阳辞藻恭敬的邮件便弹了出来。
[贵人您好，叨扰了，关于明日竞标我还有几点疑问，可否请您帮忙指点一二。]
同时，书房内的苏锦阳紧张地盯着屏幕，距邮件发出已经五分钟了，却迟迟没有回音。
像对方这样优秀的企业家大佬，这个时间很可能在参加重要的商务会谈或跨国晚宴，不敢催促。
他略有些烦躁地点了支烟，他曾请人追踪过给苏企转账的银行账号，试图找到些与大佬身份有关的蛛丝马迹，结果一无所获，此人反侦察意识很强，根本无法攻破。
苏锦阳倒不是不信任他，但越是信任，越是好奇他的身份，哪怕只是知道名字也好。
正想着，‘叮咚’一声脆响，对方终于回复了。
苏锦阳迅速掐了烟，敲起了键盘。
他这个年纪的人，打字速度远不如年轻人快，文字沟通甚是不便。
为了不耽误竞标，苏锦阳提出想改为语音通话。
这边苏也正犹豫着，那边语音通话的邀请已经发过来了。
她看了眼侄孙女扔在抽屉里的玩具，精致的眉眼眯了眯。
上面印着一行介绍：‘名侦探同款变声器，让您拥有跨性别的迷人嗓音。’
虽然侄孙女给她埋过不少雷，但这次还真做了件好事，有了这个，语音通话也不会暴露身份。
苏也执着蝴蝶结形变声器，接通语音，气定神闲地开口：“苏先生，您好。”
……想象中成熟男性的声音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竟是一道仿若被踩了尾巴的衅人音效……
这是跨性别？简直跨物种了都……
看了眼包装盒后贴着的价签：9块9……苏也一头黑线：淦！高仿的啊？！
另一边，终于听到心中大佬声音后的苏锦阳：“……”
苏也挂了通话，发过去一行话。
[电脑故障，等我十分钟。]
她拿过一个其貌不扬的盒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小零件，全是只有专业人士才看得懂的电阻、电容和微型集成板。
苏也转了转手中的螺丝刀，撬开变声器后盖……
十分钟后，苏锦阳再次接通语音，一道醇厚充满磁性的男声传来。
这才是大佬该有的声音……
语音通话后，双方交流畅通无阻，很快便解决了所有问题。
苏锦阳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他壮了壮胆子：“贵人，您的才华我实在钦佩，不知……方不方便知道您的姓名？”
没有名字，苏锦阳一直‘贵人贵人’的叫，苏也听着别扭。
“我叫……”
就在这时，隔壁苏星打开电视忘记调节音量，极大声的广告语传入苏也耳朵里。
“鸿星尔克，tobenumberone！”
苏也想了想，轻咳一声：“我叫，南波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