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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怕虫子?”
皇帝冷笑询问,而后缓慢踱步,走到安怡身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道:“太妃真是好定性啊!这蛊虫都摆在您面前了,您还装作不认识啊!”
安怡目光躲闪,不敢与皇帝对视,哆嗦着回话:“本...本宫不知道...不知道皇帝你说的是什么...”
皇帝一把拽住安怡的领口,将她整个人半拎了起来,低声怒斥道:“若不是要等你亲口承认,你以为朕会留你全族性命吗?”说完皇帝用力将安怡甩摔到一旁。
安怡被摔在地面上,后背疼到有些发麻,可如今不是喊痛的时候。她强撑着翻身爬起,而后半跪半坐在地上,恐惧的望着皇帝:“本宫...我真不知道皇帝你在说些什么。也不明白皇帝你为何要拿几个虫子来吓唬我。”
虽然不清楚皇帝是怎么得到这些蛊虫残体的,但只要她咬死不承认,皇帝就不能定罪。
皇帝疲惫的坐回宝座上,揉了揉自己眉心,冷漠道:“太妃,您就莫要再同我倔了。没用的,我是想知道真相,可若是您不说,便就算了,朕懒得跟你废话。实话告诉你吧太妃,你们安家,死定了,无一能幸免,包括你。”
安怡惊慌失措的跪爬到皇帝腿边,抱着皇帝的腿哭喊:“阿硕...阿硕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蓄意陷害我们安家,阿硕,你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孩子,本宫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的,你可不能听信谗言啊!”
皇帝一脚将安怡踢开,指着她怒吼起来:“就是因为你是看着朕长大的人,朕才如此心痛。我是真没想到啊!竟然会是你害死了母后。”
安怡愣住了,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皇帝捂着心口,深吸了几口气,缓解了一下因为暴怒产生的不适:“知道这蛊虫哪里来的吗?你侄女从安远侯女儿体内取出来的。”
安怡眼珠子来回转动,在心底拼命思考着该如何辩解。
“还不打算说实话吗?那朕来告诉你好了。朕已经下令杖杀了你的哥哥,你父亲承受不住,已经死在狱中了。你母亲的嘴同你一般硬,哪怕是在她面前活活打死了她儿子,她也一个字没说。可惜,林祖诚已经在安府密室中找到了,你母亲练蛊的证据。就算你不承认是你害死了朕的母后,你全家也绝不可能幸免于难了。朕不过是给你个机会说实话,你若是说了,朕就考虑给你全家一个痛快的,不然就让林祖诚辛苦一些,挨个上了大刑再处死好了。”
安怡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她身子颤抖,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这会的安怡已经顾不得哭了。
羽霜怎么会有蛊虫的?
又怎么会下到安远侯的女儿体内。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皇帝会知道温贞皇后是死于我手。
这不该啊!
当年那件事做的那么干净。
怎么会!
怎么会!
无数的问题涌上安怡的脑袋。
她不清楚皇帝是不是在诈她。
也许就是在套她的话。
安家被抄的第一时间,她就收到了消息,赶来找了皇帝。
对,没那么快,皇帝一定是在诈她。
她不能认,无论是为了安家还是温贞皇后,这件事她都不能认...
可若是皇帝说的是真的...
就算现在还没能动刑,也拖不了多久了...
安怡痛苦极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了拖延时间,她只能两眼一翻装作晕了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帝看着躺在地上的安怡,她的胸口还在不断的上下起伏,便知道她这是在装晕,于是冷漠的走到她身边道:“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朕也懒得同你废话。方盛海...”皇帝疲惫的呼喊了一声。
一直守在门口的方盛海,立刻推门进了殿内:“奴才在。”
皇帝指了指地上躺尸的安怡,气若游丝的道:“押入大牢吧!让林祖诚好好关照一下。”
方盛海看了一眼地上的安怡:“是,奴才这去办。”说着方盛海就去殿外招呼来了两个年轻的小太监,二人合力轻轻松松的将安怡抬了起来。
此时的安怡醒也不是,继续装也不成。林祖诚的手段她是听过的,前段时间的折花案,只要是落到林祖诚手里的人,没有吐不出东西的。
“等一下。”
安怡睁开眼睛,挣扎着要让两个小太监将她放下。
“放下她吧!”皇帝冷漠道。
两个小太监听命将安怡放下,而后跟着方盛海走出殿门。
“准备说了?”
安怡看了一眼皇帝冷峻的面容,微微点头:“皇帝,我可以说实话,但你能不能放过我无辜的族人。”
皇帝拿了一本折子,翻动了一下:“你没资本跟朕讨价还价。”
安怡闭上眼睛,让自己恐慌的心神冷静下来一些,而后睁开双目:“我是没有资本,但如今朝局动荡,折花案皇帝已经凌厉处置过一大批涉事官员了,如今又要斩杀安家全族,不怕百姓说您残暴不仁吗?”
“朕是为民除害,你安家善用巫蛊之术,百姓知道后也只会是唾弃你安家。”皇帝不以为意的说。
安怡又道:“是吗?皇帝你登基以来,不是说主张‘仁政’吗?这样的接连杀戮,真的无碍吗?若是有心之人,故意散播谣言,说您表面主张仁政,实则内心残暴不仁,可是会导致民心动荡的。”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安怡,而后突然大笑:“太妃此言有理,那朕就讲你那些无关的族人流放好了。反正流放之路艰难困苦,时常有熬不住,死掉的,多一些,少一些的应该不会引人注目。”
安怡全身颤抖着。
皇帝说的没错。
她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这个皇帝已经不再是当初稚嫩的孩童了。
他已经成长起来,是个合格的君王了。
安怡有些站不住脚,干脆坐在了地上,她看着远处端坐着的皇帝,突然无奈的笑了起来:“当初你父皇问我,该不该立你为太子的时候我就说过,你身上,有和你父皇一样的杀伐果断。你长大了,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你必须答应我,不牵连我的族人,不然我定然是不会说的,当年我答应过你母亲,不会将真相告诉你们兄弟...你若不同意,就别指望从我嘴里套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