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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一出,司梦英先是愣住了。
她眼睫颤颤地看着陆嘉许。
司邈邈看她目光中流露出的惊愕不定,悄悄笑了笑。
这回她姑姑总该知道陆嘉许的心思了吧?!
谁知,司梦英只是沉默片刻,然后愣愣地道:“陆谋士,你太配合了。”
她拍了拍陆嘉许的肩膀:“这份恩情,本宫会铭记在心。”
司邈邈险些拍桌而起。
恨不能握着司梦英的脖子椅。
姑姑!人家哪里是等着你记住恩情,这是爱情啊!
陆嘉许目色一黯,转瞬神情又寡淡起来。
司邈邈凑近裴清商,说悄悄话。
“我现在总算明白,喜欢上一个迟钝的人该多么痛苦了,相公,当初辛苦你了。”
裴清商挑眉一笑,眼目里升起点点愉悦。
他揽着司邈邈的肩,侧首轻笑:“现在才知也不晚,晚上回去,再犒劳为夫?”
这人怎么蹬鼻子上脸!
他们吃完馄饨,朝三生石走去。
越往那边走,人越是拥挤。
好几次司邈邈都被人撞着腰,令裴清商很是不满。
司邈邈怕他当场发怒,引起纷争,便小心地贴紧了他。
最后裴清商不耐,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他们后头的司梦英看见,默默地看向陆嘉许。
“陆谋士……”
陆嘉许不知因何在生气,这会不冷不淡瞥她一眼,然后冷笑:“太主自己走。”
司邈邈在裴清商怀中抻着脖子往前看。
很快,她看见一团光晕所在处,有一座两米高的大石头立在那里。
石头上被人安了灯笼,正散着比白昼还要亮堂的暖光。
无数眷侣手牵手,排着队摸三生石。
然后再走过一段鹊桥,便能钦定三生了。
此时,三生石伫立在一条波光粼粼的河流旁。
湛蓝色的夜,星光闪烁的群星,喧闹繁华的街市,映照出美轮美奂的人间。
到了这边,因着有秩序的排队,不再拥挤,司邈邈便被裴清商放了下来。
“大人,夫人,买一对同心锁吧。”有个长着八撇胡子的中年男人,笑嘻嘻地凑过来。
司邈邈看着他手中一长串铁锁。
她拽了拽裴清商的袖子:“假的,骗人的。”
八撇胡一听,当即反驳:“一点不假,童叟无欺!不知多少恩爱的眷侣在我这里买了同心锁,恩恩爱爱到白头呢!”
他向裴清商递去一枚:“买了以后,悬挂在鹊桥上,两个人不管到了哪里都分不开。”
八撇胡笑的有些市侩:“大人若不信,买了试试。”
司邈邈瞪着他:“多少钱一个?”
八撇胡比了一个五。
“五文?”
“五两!”
司邈邈怒道:“你抢钱呀!就这一块破锁,要五两!”
“哎哟夫人,您这话不对了,真情无价呀!五两买个生生世世,哪里亏啦?”
司邈邈撸袖子,拉着裴清商就要走。
谁知下一秒,他掏出银子递去,淡淡道:“要了。”
“好嘞!”八撇胡笑眯眯地将同心锁给了他。
司邈邈抓着裴清商:“你疯啦?花五两买这种东西。”
裴清商望着她,笑意清浅:“五两买个好兆头,不贵,为夫人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说罢,他揽着司邈邈的肩,朝前走去。
他们身后的司梦英和陆嘉许也瞧见了这一幕。
八撇胡的男人窜到司梦英跟前,笑嘻嘻地:“夫人,买一个?”
司梦英不耐烦:“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姑娘还没嫁娶!”
她甩头就走。
八撇胡看着她的背影,暗自怒骂。
这破娘们,真凶!以后谁娶了她,谁倒霉!
突然,他面前多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正握着五两银子。
“我要一个。”陆嘉许淡然说。
八撇胡立即眉开眼笑:“祝大人心想事成!姻缘顺利!”
他继续向下一对眷侣推销去了。
陆嘉许看着掌心中躺着的同心锁。
唇边的笑缓缓淡了下去。
司邈邈和裴清商前面那对小情侣,在三生石面前哭了许久。
“兰儿!”男人握住姑娘的手:“来年我就要进京赶考,你一定要等我金榜题名,娶你回家!”
“阿飞哥哥!”姑娘泪如雨下:“我一定等你!”
“兰儿!”“阿飞哥哥!”
他们纠缠了半柱香的时间。
司邈邈忍无可忍,出言提醒:“你俩都摸完三生石了,可以去前头抱着哭吗?!这里还有这么多人等着呢!”
抱着姑娘的男人扭头,怒瞪司邈邈一眼:“你这破坏人感情的女人!”
裴清商伸臂,直接将男人推的一个踉跄。
他冷声微斥:“滚。”
男人正要发怒,却见裴清商面色冷然,气势迫人。
他牵着姑娘的手,俩人缩着脖子走了。
司邈邈和裴清商,正式站在了三生石前。
她仰头看着面前高大的巨石,有些地方已经被来这里的人,摸的发亮光滑。
巨石旁的银杏树正飘散着金黄的落叶。
司邈邈刹那间,竟然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
她回想片刻。
之前没穿来游戏的时候,她所在的城市也有一个三生石。
来往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这么一出神,再回过神来时,裴清商已经按着她的手,放在了石头上。
裴清商贴在司邈邈身侧,低声温笑:“无论在哪儿,我们都不分开,好么?”
司邈邈咕哝:“若真有下辈子,我恐怕也认不得你了。”
裴清商极其认真回道:“那就换我找你。”
突然,司邈邈感到头有一丝晕眩。
一些雪花般的碎片记忆,像风一样涌入脑海。
她看见自己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穿着才服,戴着呼吸机。
身旁有个护士,低着头,正在记录她的状况。
什么情况?!
司邈邈惊地倒退一步,险些摔倒。
裴清商急忙扶住了她。
这会儿,那些脑海中出现的残片消失不见。
司邈邈捂着扑通狂跳的心。
她刚刚……是看到了自己?
裴清商蹙眉:“怎么了?不舒服吗?”
司邈邈缓缓匀息,确认那些片段没有再出现。
她才假装无事:“有一点晕,难道是月老刚刚在我俩的额头上敲了一下,做个记号好下辈子还安排在一起?”
裴清商的眉头倏然舒展。
他轻笑,拉着司邈邈朝前去。
“月老不敢将你我分开。”
司邈邈勉强地笑了笑,垂下眼睫,盖住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