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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邈邈头疼捂眼:“不需要,我不收小弟!”
“那跟班呢?小厮呢?仆从呢?!”
少年说到最后,又道:“小姐喜不喜欢看杂耍,我会翻跟头,吞剑,胸口碎大石!”
司邈邈望着他纳闷:“你去京城到底是做什么去的?”
少年摸了摸后脑勺,笑的不好意思:“其实就是转了一圈,京城的人真好,在街上坐一会都有人给钱。”
那不是要饭吗!
这时,不远处传来司梦英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们这几个蠢货,这树就这么高,叠罗汉都拿不到?要你们何用!”
司邈邈看过去,少年打量她的眼神,立即明白了她与那边树下的人是一起的。
少年一溜烟地跑到树下:“爬树摘纸鸢?这个我会!”
话音刚落,他就双手抱着树干,双脚轻松蹬上。
像个灵活攀爬的酗。
没过一会,他便爬到了树顶,摘了纸鸢。
一只手抱着树干,还不忘回身,朝司邈邈的方向,笑着挥舞了两下。
司邈邈眯眼瞧了瞧,问身边流着鼻涕的八岁小男孩。
“他叫什么?”
“嗯?小姐问的是二龙哥哥吗?”
二龙?名字真难听。
“小姐,你就收二龙哥哥为跟班吧,他会的可多了,还会掏鸟窝抓鸟蛋给我们吃。”
司邈邈斜睨他一眼:“你们都是这附近的?看你俩脏兮兮的,父母不管吗。”
“我们没有爹娘。”小男孩的眼神透彻明亮:“我们都是跟二龙哥哥在破庙里长大的。”
司邈邈没说话。
那边少年二龙已经举着纸鸢,飞快朝司邈邈跑来:“小姐!我拿到了!”
他脸颊上有飞灰,但眼神清澈干净,一口白牙笑的闪亮。
司梦英提裙追上来,纳闷地打量二龙几眼,又问司邈邈:“你认识?”
司邈邈叹了口气,不知从何说起。
末了,只小声回答:“一个非要做我跟班的孝子。”
司梦英了然,唇边浮起一抹笑。
“我看他身手灵活,腿脚麻利,那就由我做主,收在身边当个跑腿的吧。”
少年一听,当即高兴地原地蹦起。
司邈邈拽了一下司梦英:“姑姑!他年纪这样小,是个孤儿,恐怕连书也没读过,怎么能直接让人做小厮,
你要想发这个善心,送他去读书不是更好?”
司梦英:“言之有理,小少年,你想不想去读书?”
二龙的神情变得有些局促:“我……不想读书,看到那些字儿,我脑仁疼!”
司邈邈看着他:“不读书,那你想做什么呢?”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想学武,想像戏曲里的那些武生一样,上阵杀敌!”
司邈邈还没说话呢,司梦英就乐呵呵一笑。
“这还不好办?你就跟着这个小姐,”她指着司邈邈:“让她带你回去,找阮太守给你安排个兵营,先慢慢练着。”
司邈邈没想到,姑姑又将这孩子抛给她了。
二龙一听到阮太守的名字,眼里光芒大盛。
他看着司邈邈,难以置信一般:“小姐,您还认识阮太守?您可真是了不得的人物!”
阮太守在他们这,就是土皇帝。
听着这个贵人的意思,他面前的这位小姐不仅认识太守,还能让太守给他安排去处。
二龙不由分说,就直接要给司邈邈跪下。
“感谢小姐提携之恩!”
司邈邈急忙伸手拽住了他:“不必行大礼!”
她原本没想答应的,但姑姑开了金口,二龙这少年又这么热情赤诚。
司邈邈最后看了一眼一大一小两个男孩,脏兮兮的小脸。
罢了,帮就帮了吧。
总不能让他们,一直缩在破庙里,靠坑蒙拐骗过生吧?
司邈邈只好点头,道:“我可以帮你给阮太守提议,但兵营里的日子肯定辛苦,你若是怕吃苦了要逃跑,别说认识我,给我丢脸。”
二龙站的笔直,他眼睛里仿佛落了碎星。
“小姐放心!二龙一定不让您失望!”
司梦英拧眉:“二龙?这名字谁给你起的,太难听了些。”
少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是破庙里的癞子头乞丐,他说龙是最厉害的,比龙还厉害的,就是两条龙。”
司邈邈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改了吧,不好听。”
少年急忙点头:“小姐说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司邈邈目光落向一旁。
已经是秋日,但一簇又一簇的野草生长茂盛,半点被秋风摧残的痕迹也没有。
她指着那堆绿油油的小草问:“那些草叫什么?”
司梦英认不出,但少年只是看了一眼,便道:“是飞蓬,漫山遍野都有。”
“那你就叫飞蓬吧,无论在何处何地,都有野蛮生长、永不服输的生命力。”
少年登时欢喜,将流鼻涕的小男孩抱起来欢呼:“我有新名字了,飞蓬!”
流鼻涕的孝不满,大呼:“我也要名字!要和二……飞蓬哥哥一样的!”
司梦英:“那你就叫天蓬,你俩组一对兄弟,多么合适。”
傍晚,司邈邈带着飞蓬和小男孩回了阮府。
敲裴清商已经回来了。
他望着司邈邈身后,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微微挑眉。
“夫人出去还带了两个孩子回来?”
司邈邈俯身,在他耳旁简单交待了一下来龙去脉。
然后微微苦着脸:“都答应了,就只能帮到底了。”
裴清商轻笑:“来了这边以后,你倒是愈发喜欢做好事了。”
他望着少年,眼眸幽深地打量了片刻。
意味深长地说:“或许,也不算是完全没用处。”
司邈邈不解他说的是何意。
总归是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去跟太守说吧,怎么安排看阮太守,但务必不能看两个孩子年纪小,就随意糊弄。”
裴清商笑了笑:“他倒是敢。”
随后,裴清商喊来丫鬟,让这两个孝,暂时住在阮府的耳房内。
次日他再去和阮太守说这件事。
然而,第二日司邈邈睡醒时,听见外堂有人窸窸窣窣说话的动静。
她闭着眼听了一会,好像是裴清商在嘱咐什么。
随后,她听到飞蓬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紧接着是人掀帘离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