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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妙仪出了大门,成玖才说:“爷,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缺德了,公主的脸都吓白了,别再出点什么事儿”。
“既然事儿都出到我娘面前去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吗?爷候着”
回皇宫的一路上,妙仪的心都在“砰砰砰”跳个不停,一回到秀芳斋就立刻躺下了,迷迷糊糊,时睡时醒,一直到定更才被侍女唤醒。侍女见她懒洋洋地不想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烧了。
请太医来看了,说是染了风寒,开了药,太医吩咐侍女用冷帕子给她敷额头,帮助降温,应该明天就退烧了。
整整一夜,妙仪都没有睡踏实,一睡着就说些胡话,反复被惊醒。侍女轮流守夜伺候,直到天亮,她的烧还是没有退。秀芳斋的宫人看着妙仪的情况不对,便去禀报了皇后娘娘。皇后过来的时候,妙仪正在昏睡,只是皇后撩开幔帐的轻微声音,就把她惊醒了,还吓得大叫。
皇后一看这哪里是受了风寒,根本就是受了惊吓,当即责问她身边的宫人,她今天去了哪里。听了宫人回话,皇后气得一拍桌子,大骂祁循是个“徐账”,吩咐人去把他叫进宫来。
秀芳斋的人问:“皇后娘娘,要不要请个道士来驱驱邪?”
皇后说:“你知道皇上不喜欢神神鬼鬼那一套,还是去请太医吧!就照实说,公主是受了惊吓”。
惊悸,在医书中有明确记载,是可以通过针灸,药物来解决的。请道士驱邪,无非就是心理作用,惊吓轻的可以缓解,重的只会越吓越重。
听说公主病得厉害,陈庆余亲自来了,只带了一个学徒替他背药箱。妙仪脉象浮大,气血不归心,的确很不好,拖得时间久了,难免不会留下后遗症。
陈庆余打开放银针的包,取了一根最长的银针,执起妙仪的手,从合谷穴扎了进去,他慢慢捻动银针,直到针尖从手的另一侧露出来。一旁的宫人和皇后都没见过这种针法,吓得目瞪口呆,又不敢出声,一个个伸手捂住自己嘴巴。
扎了两只手,又在手臂上,头上施了几处针,只见原来一直迷迷糊糊的妙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陈庆余点点头对皇后娘娘说:“娘娘放心,公主无大碍了”。
陈庆余回太医院开方取药,秀芳斋的宫人跟了去取。眼看着妙仪睡得踏实多了,不再一次次惊醒,皇后也放心了,吩咐宫人小心伺候。估计祁循那个浑小子该到了,她要回六福宫去好好训斥他。
皇后回宫的时候,祁循已经到了,正在六福宫溜达,见皇后回来,过去刚要行礼,就被皇后抡过来一巴掌拦了回去。还好他反应快,那一巴掌就落在肩膀上,巴掌躲开了,骂却是免不了的。
“你这个浑小子,从小就跟只活猴似的,将你送去白鹿洞五年都没能将你身上这野性子去了。带兵打仗那么多年,我还以为能长大了,到头来还是只猴子”
祁循躲在一边,笑嘻嘻地答:“皇伯母,我就算是孙悟空,也逃不过您的五指山啊!”
“知道就好,别的事你耍耍就算了,可是你把妙仪吓得命都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