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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梧桐离开之后,梵镜言也收起了那副担忧的模样,她怎么可能担心一个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皇叔呢?
只不过太蹊跷了,一切都很诡异。
叶锦堂突然就站在了她这一方面,而且还深明大义的对她说,一直以来都对她忠心耿耿,留在梵迦叶身边是忍辱负重,不忍心看到黎民百姓受苦。
诚然,北齐很多朝臣都是这样做的,但是只要是一个有脑子不傻的臣子,面对梵迦叶这种帝王绝对不会不开心,因为梵迦叶是他们心中皇帝该有的模样,他能带领北齐走向另一个辉煌,谁会拒绝自己的国家越来越好呢?北齐的臣子和南晋的比起来最明显的区别,不就是在这里吗?
与其换一个未知的帝王,而且还是在南晋呆了那么久的地方,倒不如祈祷,梵迦叶长长久久的活着。
梵迦叶可以给北齐带来足够的安定。
他用事实证明了,自己确实是一个好皇帝。
既然这样,谁会把钱投在一个未知的领域呢?绝对不会,就算是梵镜言自己,在不了解自己的情况下,也绝对不会信任自己的。
再者就是梵镜言的皇叔。
这个皇叔都已经是一个透明的不能再透明,边缘的不能再边缘的小人物了,哪怕他顶着一个王爷的头衔,但是他一点实权都没有,可能也就是比百姓过得好一点。
但有什么用呢?在皇家你没有任何权利的情况下,你还不如一个普通人呢!
就因为这位皇叔可能成为心怀不轨的臣子用来反对梵迦叶的旗帜,梵迦叶就能仅凭着这一点微末的可能性去惩罚一个皇叔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位王爷真的是胆子比兔子还要小,一点风吹草动就吓得晚上睡不着觉。
梵镜言在小公主的记忆里翻捡了很久,得知这位皇叔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的那一种,这么一个人说他是威胁,梵镜言绝对不相信。
而且她从顾容与那里已经得知了,顾容与去找她,救她一命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顾容与还一直都和北齐这边有联系。
梵镜言感觉自己已经摸到了真相的边缘,但是那里的东西她看不清楚,这些人说话做事都要留一半。
他们似乎是在小心的试探,想要看一看她是否有能力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若真的可以,也许才会向她展示另外那部分真相。
“秋霁!”
梵镜言叫了一声,“去查查看我那位好皇叔现在关在哪里。”
梵镜言有一种预感,她如果真的想查真相的话,应该先从这位皇叔身上查起。
但是这一次梵镜言的运气并不是特别好,在准提和南晋战事胶着的时候,梵镜言悄悄地潜回北齐,准备对抗梵迦叶,夺回皇位,她才见了叶锦堂一面,还没有探查出真相的一星半点,竟然就被梵迦叶发现了踪迹。
龙武卫出现的悄无声息,领头的还是梵镜言的老熟人,秋霁的兄长鸣梭。
梵镜言看到外边天罗地网的龙武卫,一直忐忑的心反而落到了实处。
当她第一次踏上北齐的国土的时候,梵镜言就曾经疑惑过,以梵迦叶对北齐统治情况来看,自己的行踪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若是在北齐这片土地上都能让梵镜言来去自如,而且还能随意的见臣子,那梵迦叶也太无能了。
鸣梭看到梵镜言心情很复杂。
“没想到殿下还活着想来,当初我夜探镇国公府的时候,和我说话的就是殿下吧,亏我还以为那是顾容与的暗卫扮演的。”
“雕虫小技罢了,只是你和我不熟悉,所以也不太清楚我的手段。”
梵镜言倒是说的很谦虚,哪怕被包围住,也没有露出半点慌乱之色。
“殿下这么说就谦虚了,当初您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否则我也不可能被骗过去,现在想想真是遗憾,若是那时候我能再仔细一点,也许今天也就不会让陛下如此为难了。”
鸣梭感慨的真心实意。
他是真的觉得很遗憾,要是当初他就能发现那是梵镜言,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哪怕是惊动镇国公府的其他人,只要能杀掉梵镜言,哪还有现在的后顾之忧?
梵迦叶得知梵镜言已经到了北齐之后,在建章宫里长叹一声,似乎是很惆怅。
“终于来了啊!”
不知道为什么,梵迦叶这句话刚说完,鸣梭整颗心脏都提起来了。
梵迦叶的语气里充满了惆怅和一种即将卸下重担的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鸣梭非常恐惧,而且自我怀疑的是,自己竟然从梵迦叶的语气里听到了某种解脱,似乎梵镜言的到来是他可以安心去死的一个信号。
鸣梭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从此以后更加寸步不离的看守梵迦叶,却没有想到,在得知梵镜言落脚点之后,他第一个就被梵迦叶派遣出来。
他看到梵镜言没有好脸色,而且从不恭敬,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每一次梵迦叶提起梵镜言的时候,心情都不好。
这种心情不好就让很多册更加严重,而且梵迦叶几次三番跑到南晋去,怎么可能不是为了梵镜言呢?
现在想想,他那些反常其实都是为了去看梵镜言一眼。鸣梭想不明白,既然梵迦叶如此关心梵镜言,当初为什么又要弑父弑母呢?否则现在他们一家人还快快乐乐的生活在建章宫里。
梵镜言可没有他这么复杂的心理路程,听说梵迦叶现在很苦恼,她竟然还在能在千军万马的包围里笑出声音来。
“原来皇兄已经知道我来了啊,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出来和我见一面呢,我们兄妹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吗?”
鸣梭心想,还真的有,起码梵镜言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是要找梵迦叶秉烛夜谈的。
“殿下也可以现在就和我一起回建章宫,找陛下说说往事,只是殿下身后的这些人,是不能带回去了!”
鸣梭沉着一张脸,看样子很想现在就地格杀梵镜言。
梵镜言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反而很有闲情逸致的对秋霁说:“你们兄弟来还真是忠心耿耿,我觉得我父皇看人的眼光还是挺准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不怎么样!”
秋霁有些惭愧,“让殿下为难了。”
“为难不至于,就是看着你们兄弟相残,有点不忍心!”
梵镜言叹息一声,随后高声喝道:“我是北齐公主梵镜言,我要重新夺回皇位,讨伐梵迦叶那个弑父弑母篡位登基畜生,尔等现在放下武器投降,本宫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