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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的林初月暗暗想着,这莫非就是定北侯府二小姐白冰?她可是出了名的喜欢俊美的男子,并且骄横无礼,极为难以对付。
“哟,这位公子我怎么在这北镜从未见过?生得如此好看,不像是我们北境之人啊。”说完,白冰便将双鬓的碎发绾到了耳后,眼睛还朝林初月眨巴了几下。
“哦,你说这位啊,这位是我刚收的小弟,叫...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搞半天竟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位小弟到底叫什么,白云飞默默地挠了挠脑袋。
“在下林出云。”林初月不好说自己的名字,便将弟弟的名字说给了他们。
“林出云...好名字啊。初月出云,长虹涧顷。”白冰默默地说道,自始至终未将眼神从林初月的脸上挪开过。
就在此时,张安泽缓缓走来,仿佛一阵清冷的冷风拂过每个人的身边。他八尺的身躯微微向前倾斜,深不见底的眼眸看不见一丝情绪,双手交叉放于背后,他身着一缕青衣,腰间挂着白玉令牌,玄袍玉冠,广袖流光,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意味。
就连盛行好色的白冰也不敢在他面前稍稍放纵,只是紧紧地闭着双唇,再也未曾说话,默默地将扬起的脸蛋低了下去。
他实在是太过冷清了,让人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距离感和压迫感,那感觉简直让人快要窒息,不由得大气都不敢出。
见到林初月,他便仅说了这么一句话,“过来烧茶。”
林初月便迅速跟了过去,丝毫不敢怠慢。留下身后的白冰痴痴望着眼前两位美男子离自己渐行渐远,等他们走后,她才默默叹息。
林初月在柴房烧完茶后,便默默将茶水送去给了张安泽,然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退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沐浴更衣。
她先将沐浴的热水从柴房提了过来,一桶一桶地提到了房间,然后又一桶一桶的倒入眼前这个木制的圆形沐浴盆之中。撒上刚从府中花园偷偷采摘的鲜花,然后再倒入牛奶,用双手搅拌均匀后,便拆下了头上束发用的钗子。
然后,只见她三两下便褪去了身上的衣衫,那婀娜多姿,冰清玉洁,玲珑般的曼妙身姿轻轻在水中荡漾着,与沐浴桶中的清水一样清透柔和,那冒着热气的温液轻轻地漫过凝脂似的雪白嫩肤,犹如柔荑恍若初雪,拨起点水就掠身。
“林公子,方才你的手帕掉了,我给你送来了。”门外传来一女子的甜美叫声,林初月由于太过疲乏了,便躺在沐浴盆中睡了过去,也并没有听见这呼唤之声。由于半天没有听见回应,白冰便兴冲冲地破门而入,毕竟在他们这极北之地不需要讲究像中原那么多礼仪之类的东西,能等这么久算是白冰的极限了。
瞬间,紧锁的房门被白冰用力地一下子给撞开了,林初月在水雾中,木然回头,最是那一回首的妩媚,幽若洛神下凡般惊艳。
“什么!你你你,竟然是个女子9欺骗我的感情,看我不好好教训你!”白冰说着说着便要去告诉所有人,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别别别,好姐姐,你就饶了我这回吧。”林初月,边说边迅速把衣服给穿了起来。一着急,便出手把白冰给拉了回来,这时,她湿润的秀发从白冰的脸颊划过。由于她稍稍比白冰高那么一点,这么一来,便正好将白冰拉入怀中,白冰猛地一抬头,两个少女香醇柔软的双唇便碰到了一起。
这两人彼此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痴痴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迟疑了几秒。也正就是这几秒,张安泽从房外恰巧路过,正好就看见了眼前这香艳的一幕。
什么!两妙龄少女竟在这房中做如此这般不堪入目,令人羞耻的事情,这到底成何体统!张安泽想道。
“你们!到底在干嘛!”张安泽有些愠怒了,清冷的语气比往常更加肃清,甚至是有些阴沉了。说完便将往后靠齐的双手用力地甩了开,重重地砸在了门上。瞧见此情此景就像是在外工作的丈夫刚好回到家中,敲碰见了正在与他人偷情的妻子行苟且之事。而且那苟且之人还是一女子!这不就代表着林初月在表示公然出柜嘛!
这女人,莫不是有磨镜之好?张安泽眯起了他那原本清冷的眸子,睨着眼睛对她俩看着,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林初月迅速和白冰就此分开,“你听我解释啊,殿下!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只是不小心才撞到了一起,并没有在干什么龌龊的事情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张安泽压根儿不听林初月的话,甩了甩袖子,扭头就走。
“殿下,请等等!我是真的不喜欢女子的!”林初月也顾不上自己衣衫不整便要跟着追出去,却被身旁的白冰给拉了回来。
“林姑娘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再去与太子殿下解释吧。”说着白冰便将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了林初月,脸上还略带一丝羞红。
林初月便也只好先把衣服穿好,在她穿衣服的同时,白冰便出去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拿了一套原本打算等到生辰时再穿的新衣服,送回了林初月的房间。
“你还是穿这个吧,现在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还是换回女装吧。”说完,便放下衣服匆匆离开了这个充满事故的房间。
林初月想了想,也是,哎,再不换回女装,他们肯定更加以为自己喜好女子了!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自己明明就是正常喜好男子的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呜呜呜。
换回女装的林初月,梳起了新月梅花发髻,旁边插进了一只卷云状的发簪,两则挂着流苏帘,简约而不失干练,清新而不失明媚。用着青萝黛粉,画着两弯细翘柳叶眉,涂着珍珠脂粉,描着点绛朱红唇。今日这妆容,算得上是她极少化的妆了。毕竟要证明她真的不好这口实在是有点难度啊。
这次她身着逶迤拖地的绣着芍药的拖地长裙,裙摆上还挂着丝丝流苏,外面披着一件大红色披风。低垂的侧耳发丝落入胸前,就好比花容月貌乃似出水芙蓉般清丽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