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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条鹅卵石的小道,看起来和南方的,北方的东方的西方的各类的鹅卵石小道都没有任何的区别,唯一只能是踩在上面的人,只会喜欢上这一条鹅卵石小道。
清雅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一条鹅卵石小道的,大概是因为她的童年时光都是在这条小道上度过的吧,尤其清晰的是这条鹅卵石小道上面的一条大的裂痕,那是一个冬天,大约是在八岁左右,清雅蹲下身体来看着这个奇怪的三颗石头,完全不合适在这个地方,因为它们不是鹅卵石,鹅卵石不应该是这样的:
它们不光滑,甚至来说十分的粗糙,只不过外表上若是从远处看的话是圆形的,它们大概的出处是一个废弃的石场里面,需要走进一些小巷里面,而小巷的人家屋里面应当传来很多的气味,有杂酱面的,有青瓜炒芹菜的,有苦瓜炒蛋,红烧肉,手抄一类,她闻着香气寻来了这三个石头,因为她的鹅卵石小道被冬天给冻坏了三个鹅卵石。
她从正在运行的石场里面费劲了力气找到的三颗圆形的石头,摸起来比这里开采矿石的工人的手还要粗糙,当她带回去家里面的时候家里人都固执的说这不是鹅卵石。清雅于是就嚎啕大哭,扫干净了在她面前摆着的一堆鹅卵石,这些并不是她要的鹅卵石,她要的鹅卵石那必须是她用脚踩得圆润的,是经历过风雨的洗刷的,而不是这种奇形怪状的人造的石头。
“这不是人造的,这是从河床里面挖出来的,那小道上的鹅卵石也是从河床里面挖出来的啊……”
清雅的母亲这样说道,但清雅并没有将母亲的话给听进去,只是将三颗石头放在自己的怀中,冒着大雨;她以为大雨会将她手上的石头给磨成鹅卵石,因为老师说过,很多光滑的东西是被磨成光滑的,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是这样的。
她信以为真,并且奉行起来十分雷厉风行,在一个大晚上的暴雨天里面偷偷从母亲的怀抱里面醒来,是被雷声吓醒的,她害怕雷声,但不害怕现在的雷声,因为她打算要将自己的石头给种下去,然后任凭一夜的暴雨将其磨成鹅卵石。
她蹑手蹑脚的,从自己的书包里面拿走三颗石头,然后静悄悄没有穿鞋,经过走廊的时候发现书房里面还亮着灯,她探头往里面看去,清雅父亲并没有察觉清雅的小脑袋三分之一已经进入到书房里面,也许是伴着雷声和书和笔触在本子上的声音太过于令人着迷了,更不用论那些放在桌子上的那一摞摞的书籍,说不定清雅整一个人进入了他也没有办法察觉。
走到大厅上,然后将门闩打开,一股风携着雨一起进入了屋子里面,一身单薄睡衣的清雅首当其冲的,她的哈欠声很大,她呆在原地,十分害怕父母的警觉,可是等了足够长的时间并没有人出来将其大骂一顿,便松了一口气,冒着风雨;她忘了带伞这一回事,冒着风雨的头脑冒出一点点的热气在上面,好似一个叙炉上面顶着的那片贴片给沾上了水。
清雅就用力抱紧了石头便往着鹅卵石小道那边跑去,眼睛瞪大大大的,水灵灵的眼睛在雨水的洗涤之下干净透亮,她伸出还未长成嫩嫩的手把一些边缘的鹅卵石给扣掉,然后合裁了比划了一下,最终将三颗石头塞下去,并将抠出来的鹅卵石同样也塞进去,而手上,手指甲盖上也有了一些泥土,这些泥土扣也抠不出来,她回到屋子里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体很冷,抱紧了胸口,急切地跑去浴室里面洗澡。
清雅父亲伸了一个懒腰,总觉得今晚地雨声有些不安宁,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但又想不出来,便想要到大厅上吸上一根烟来缓解一下精神上地不适感,但站起来地时候腿上地血液涌了上来,脑袋也一阵发昏,他扶住桌子好一会,看着这几天做的功课;那是一堆大约有几万字的注,故宫博物院的人需要它们。
缓了一会只有想着只要再过一两天,他就能够在床上睡上一个很好的美觉了,但走到大厅的时候却恼怒上了头,也不管之前的腿软一类的事情,他首先忘了抽烟,而是先将门关好,用拖把将雨和清雅的踩出来的小脚印给擦干净,一路延伸到浴室,雾气从浴室里面传出来,他没有打开浴室,做完手尾之后便坐在了大厅上的太师椅上翘着腿抽烟‘
他先将烟丝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细细的撵上一些,使其碎末变得更碎,然后放上一张烟纸上去,用两只手给架起中间的,食指和无名指搭伙在周围,然后中指先行,左边到右边分别卷起来,最后用舌头涂上唾沫在烟纸封口的地方,将一盒火柴拿出来在磨砂的一边按擦照。
除了雷光之外这是照亮这个大厅的晚上的第二种方式,随后往烟卷上面点着。砸吧了几口之后便上了烟嘴叼着,他今晚若是不能睡觉的话,他会再卷上十根烟,这一次他卷上十二根烟,等卷完烟的时候清雅洗完澡出来了。她看到父亲是很震惊的。
首先是心脏忽然抽搐了一下,然后底下头在父亲的面前,父亲将一口烟吐出来说道,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
“知道了。”
“那错在哪里?”
“我不应该在现在出去。”
“出去干什么呢?”
“将鹅卵石给补上。”
“是你找的那三个石头?”
“是。”
“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我错了,你罚我吧。”
“好,跪下。”说完,清雅跪下,父亲就在那里吸烟,直到第一根烟吸完的时候清雅就忍不住想要抬头看父亲,见他不理自己一股委屈劲就上来了,抽泣着。很小声。
第二根烟被上一根烟续上了,父亲依旧没有说话,清雅哭的更加厉害了,孝子的膝盖好像有点疼痛,虽然这是最软的实木地板。
第二根烟抽完,父亲记得自己是又卷了十二根烟的,他开口了:“将头发吹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