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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我只在乎你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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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又如何?

她不否认自己有赌的成分,她也料定了潘如亿会想除掉她,确凿点来说,她也是在等,等潘如亿来除掉自己。

前仇旧恨,在时隔四年的今日,也该是时候来个了断了。

叶蓁思绪繁芜,轿子渐渐到了宫门前,她下了轿子,抬起头就看到了那抹顷长的身影。

恐怕,这个男人一直都守在这,未曾离开过吧?

她不由得有些心疼,就像之前她在城外时一般,哪怕他从未说出口,她亦是知晓他暗中为她做的那些事。

似是有所感应,陆准抬起头,看到她终于出来了,便迈步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猿臂一伸,他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带着薄茧的手隔着布料摩挲着她的细腰。

“没事吧?”

他的目光中带着关切,就连那紧蹙的眉头都是对于她的满满担忧。

她的心窝一暖,像是有股热流汩汩流进心房,痒痒的,撩得她难耐。

“我没事。”

她依偎在他的怀中,望着那红墙黄瓦,记起了什么,眸光微沉。

陆准不知她心里所想,他仔细地将她打量了一圈,确定她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他搂着她走到马前一跃而上,随后策马离开。

凉风习习,她用手按住被风吹乱的细碎长发,指了指某个方向。

“你送我到齐府去吧。”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她耸了耸肩膀,摆出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他微微抿起了薄唇,明白了她这番话的意思。

虽然当宫中传令下来时,他就已经猜到了一二,但如今看来,还是难免有些过于急不可耐了。

“你这几日要宿在齐府?”

“恐怕,是这样了。”

马匹的蹄哒声在耳边声声不断,她吁了一口气,往后靠在他的胸前。

陆准扶着她细腰的五指慢慢收紧,半晌了,他在她耳边轻声地说了句什么。

叶蓁眼露诧异,微侧过头来瞪大双眼看着他。

他目视前方,那双如墨般浓郁的黑眸深不见底。

“所以,你凡事小心一些。”

她答应了下来,垂下的长睫毛微颤,沉思着什么。

走了大概半个多时辰,终是到了齐府。

叶蓁望过去,果真如她之前听说的那般,府门前站了不少的侍卫,看那衣着应是宫里来的,府门紧紧闭合着,周遭就连路过的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

这齐府到底是大户人家,于盛京城可是与林府的店铺占了四六分,赚的银两多了,免不得就是财大气粗的。

光是从外观来看,这府邸金碧辉煌,还很大,想来里面更是富贵得很。

陆准率先下马,随后才将她扶下来。

身后,木檀抱着她的药箱和一些包袱走至身边,紧跟在她的后头。

男人伸出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

“我无法与你一同进这齐府,那些进城来的流民我还得分神安顿,我派了些暗卫守在你左右,你若有什么事,便让木檀找那暗卫,传信于我。”

他顿了顿。

“还有,注意安全,那齐府之女是生是死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安危。”

叶蓁勾唇一笑,踮起脚尖凑到他脸前亲了一口。

他挑眉,正欲有所动作,她微微往后退开,冲着他摆了摆手。

“你快去忙吧,我也要去忙了,我答应你会尽快把事情弄完,然后我们回府去。”

“好,”他的声音暗哑,“我等你。”

她瞥了眼那府门前的侍卫,带着木檀就往里走,侍卫应是接到了消息,对于她的靠近并没有过多的阻拦。

直至那厚重的门阖上,隔绝成了两个世界,她才收回了目光,改而环视了一周。

看来她料想得没错,这齐府真是财大气粗得很,本以为外头的装饰已经够引人注目了,没想到这里头,更是让人咋舌。

入目的,都是一些名贵的骨董字画,满满的挂满在墙壁上,好像深怕别人不知道这儿的人是富贵人家一般。

只是,这一路走进,愣是连半个人都没见着。

不过这也是在意料之内,偌大的齐府中,齐玥中了招,患上了那瘟疫,府中的其他人自是躲避都来不及。

她找了一圈,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小厮,让其去传信后,她便在前厅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

等了大概半盏茶时间,一串脚步声逐渐靠近。

她本是垂目沉思,在听到脚步声后慢吞吞地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当那个人印入眼帘,她的眸光微微一凛,就连握着椅把的手也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她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然而,原是平静的心湖却泛起了惊天的涟漪。

来人是一个看上去将近五十的中年男人,挺着发福的庞大身子缓步地走了进来。

齐同蒲虽然在之前就听宫中人传来口信,会找人进府为他女儿齐玥把脉诊治,只是这么多天过去了,齐玥一直都在自个儿的院子里一步都不得迈出,据说,那身子骨是越来越差了,他正是忧虑,没想,就在方才,便有小厮过来禀报说,有个女子进府来了。

如今的齐府是不得出入,能这般直接进来的,怕就是宫中派来为他女儿把脉诊治的大夫了,因此,他听闻了以后是连忙赶了过来,想要看看究竟是何人。

其实,他的忧虑和迫切也并非因为齐玥,对他来说,儿女的作用不大,他这般迫不可耐是因为他已经受够了这样被困在府中哪都不能去的生活了。

况且,自家府邸中有一个身患瘟疫的人,哪怕已经被关在了院子里,他还是难免担心会被感染。

这走来的时候,他还在想着,为什么宫中会派一个女子过来呢?虽说是大夫,但这女人能成什么事?就怕到了最后,病没治好,反倒是连累了他。

他向来都是看不起女人的,觉得这天下间的女子都是累赘,充其量,唯一的作用便是那床笫之间的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毕竟是宫中来的,他习惯性的挂着一抹客套的笑,远远地瞧见那前厅的身影,他便在刚迈进门槛后,下意识地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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