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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必和祁尧会看这个展示会是大家都没想到的。
他们是必须观看,但两位公子要不要观看完全可以随心情而定。
现在严必和祁尧非但来了展示会,还一左一右的坐在了一个女生的旁边。
周围又不是没有多余的空位置,那两位为什么要隔一个女生坐着啊。
坐在他们中间的女生又是谁?
叶茨刚转学过来的期间,只有她一个人胆子大的和祁尧戴同款黑色口罩。
戴了一阵之后,大家发现祁尧并没有追究叶茨的,渐渐地戴口罩的男男女女都多了起来。
就是礼堂里,戴口罩的人都不在少数,大家第一时间并没认出叶茨。
还是离叶茨坐得近的国际7班的人说那是叶茨,大家才恍然大悟,那是叶茨啊。
等一下?叶茨?
为什么祁尧和严必要坐在叶茨的一左一右。
严必屁股刚坐在椅子上没多久,就看到祁尧抬起那双乖戾阴郁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吓得严必立马站起来,绕了一圈选择坐在祁尧的旁边。
祁尧会过来,叶茨没想到。
未免这个少爷发脾气,叶茨拿出手机放在桌上,微微歪头,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打游戏吗?”
她是近期穿到他的身体里,通过严必无意间的话知道祁尧会用游戏来发散暴戾的情绪。
祁尧这样的状态不对劲,很可能存在什么情绪或者心理上的问题。
但她不是心理医生,对这方面没有涉猎,不知道祁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唯一知道的,情绪是前三年里改变的。
看来不止她在那几年有秘密,祁尧亦然。
最近,她也在看这方面的书,但是术业有专攻,不是她看几天书就能到达世界一流技术的。
显然,祁尧对她的邀请嗤之以鼻,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过来什么都不做,就直接摊开前面的隔板,趴着睡下。
叶茨握手机的手微顿。
见状,严必赶紧跟叶茨说:“那个,叶茨小学妹哈,尧哥他已经两天没睡了。”
叶茨:???
所以两天没睡跟她有关系吗。
她记得,她用祁尧的身体睡过。
严必是在睁眼说瞎话吗。
叶茨放下手机,懒懒散散的点头,刚才祁尧的精神状态是不太好,眉间阴郁,眼下有淡青色。
叶茨疑惑祁尧会过来在这么吵闹的环境睡觉,严必比他更疑惑。
因为就在刚才,他还约尧哥打球。
可尧哥跟他摆摆手说,两天睡不着,打算找个可以睡着的地方睡上一觉。
然后他就跟在尧哥的后面来了这里。
展示会正式开始,从设计班的最后一名展示到第一名。
礼堂很大,前面说话的助理用话筒说的,礼堂的四壁还放了扩音器,声音非常响亮。
叶茨单手撑着下巴,用手夹了一张卡片,正在无所事事的转着。
展示会很无聊,听着她都要打瞌睡了。
又是一阵鼓掌声过后,叶茨侧眸看了看祁尧。
心想:今天莫非是下了红雨,在这么喧杂的环境中,祁少爷还能睡得下去?
睡觉就算了,这么久都没发脾气。
可她一侧眸便看见脸颊发红的少年,少年偏头对着她这边睡觉,露出半张俊俏宛如雕刻的侧颜。
只是那侧颜上有些不正常的绯红。
仔细去看,他的眉头一直拧着,额头上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显然很不舒服。
怕是此时正被梦魇缠身,怪不得一直没动静。
祁尧一贯冷冽燥郁的眉眼此刻因为病痛消失,因为从小养尊处优,少年的皮肤白皙,双颊的绯红更是让他显得孱弱。
原来生病发烧了。
叶茨放下手中的卡片,“严必,去医务室拿点感冒药和退烧药过来,再带根体温计来。”
严必:“叶茨小学妹,你不舒服了吗?”
叶茨摇头,指着祁尧说:“不是我,是他。”
尧哥感冒了?一年到头来强壮如铁的尧哥竟然感冒了。
严必当场就发出了一声“卧槽!”
见祁尧在安静睡觉,叶茨也离开礼堂,她去了学校的超市,买了几颗奶糖。
从超市出来又去食堂打了一杯温水。
叶茨回到礼堂的时候,严必已经到了。
祁尧也醒了。
此时的祁尧靠坐在椅子上,低沉着双眼,全身散发着阴戾的气息。
原本坐在周遭的人纷纷离开,就怕哪里惹到这位少爷。
叶茨走进礼堂的时候,傅宣正担忧地看着他。
傅宣先是看了看坐在vip座的卫佳书,再看了看朝着祁尧走过去的叶茨。
一边是自己的女神,一边是自己的老大。
他在权衡该怎么做……
眼见叶茨靠近那么危险的祁尧,傅宣立即站起来,绕过一张张座位走去后面。
叶茨看向严必,“他量体温了吗?”
严必摇摇头。
尧哥没发话,他也不敢强迫尧哥量体温啊。
叶茨从严必手中接过体温计,拿在手上甩了甩。
那双好看的手指在祁尧的眼前打了一个响指。
让处在混沌状态的祁尧回了神,他用带着鼻音不爽的声音说:“干嘛?”
叶茨:“将胳膊抬起来,给你量体温。”
大脑昏昏沉沉,祁尧的意识都不太清醒。
他只是看到对他说话的人是叶茨,下意识的就抬起了胳膊。
叶茨顺势将体温计顺着衣服塞进了祁尧的胳膊里。
几分钟后,叶茨拿出体温计。
上面显示39°,叶茨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人明显发烧了,自己都感觉不到吗。
他们今天还没换身体,所以昨晚祁尧是干了什么,第二天会感冒发烧?
抠下几颗药丸和胶囊放进祁尧的手心,叶茨顺势递给他一杯水:“把药吃了。”
祁尧低垂着眼睛,许久都没动作。
然后慢慢的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叶茨。
又下意识的将口罩摘了,把药丸和胶囊放进嘴里,就着水吞了进去。
全程听话乖巧得不像样。
让旁边看着的严必险些惊掉下巴。
祁尧很怕苦叶茨知道,像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嘴挑也没吃过什么苦。
从出生到现在,可能吃过最苦的东西就是这些药丸。
叶茨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用一种哄孩子的口吻说:“吃完药了,这是奖励你的糖。”
祁尧虽然大脑不是很清醒,但也没降智到孝子。
叶茨明显得哄三岁孝子的语气让他冷笑,他也越发的不客气了起来:“没力气剥糖纸了,你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