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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躺了十几天的人来说,站起来的感觉是相当不错的。不过正是因为太久没有站立了,两条腿还用不上力,颤颤巍巍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崩塌似的。
“殿下,我扶您过去先坐下吧,”说着,瑾苏便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丰曜回到床上。为了能减轻他腿上的压力,瑾苏尽量用自己的肩膀撑起他整个上半身。
明明就是一转身,两步路的距离,他们俩愣是折腾了好半天。最后到了床边,瑾苏弓下身子,让丰曜自然的,慢慢的坐下去。
待丰曜坐稳后,瑾苏伸手将他身后的枕头都叠了起来,以便他靠上去时能舒服一些。一切妥当后,她然才准备直起身来。
大约是她忽略了和他的距离,以至于刚抬起头,两个人的鼻子便碰上了。
他们当时就愣住了,一动不动。
感受到丰曜温热的气息,瑾苏的心脏停跳了两下后开始疯狂的跳动,脸“噌”的一下就热起来了,像有火在烤一样,脑子也“嗡嗡”的一团乱。
正完全懵逼之时,却发现丰曜的眼里水波荡漾,一层一层向她涌来。也不知是不是被迷了眼,她竟发现他的眼睛动情的慢慢合上了。
与此同时,她感觉嘴唇上好像也有什么软软的东西靠上来。
天呐!这是……
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让她瞬间就清醒了,慌慌忙忙的直起身子来,还没站稳,便往外跑去。
不知道为何,看到落荒而逃的瑾苏,丰曜眼里满是笑意,手指轻轻抚上嘴唇,然后嘴角慢慢上扬。
说起来,这并不是他第一次亲吻她,但却是最美好的一次。
剧烈跳动的心就像要蹦出来似的,炽热的血液迅速涌便全身。而嘴唇覆上去的瞬间,整个人都感觉酥的,如痴如醉。
对于瑾苏最后的临阵脱逃,丰曜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他单方面的认定那是她害羞的缘故。
瑾苏虽说已经逃了出去,但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时候,她想起了前不久她主动亲吻栎亲王的情形。说起来,她已经亲栎亲王两次了,可是那两次似乎都没有这种懵逼的感觉。
难不成真的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天呐,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成什么啦?
不不不,不可能的!
离一个男人那么近,脸红心跳都是正常的嘛!别想太多了,中了的人又不是她,怎么会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呢。
虽然经过一番洗脑让瑾苏镇定了不少,但是她仍旧不太敢面对丰曜,就连煎好的药,都是拜托尤溪儿的父亲送进屋内的。
再说京都那边,季武帝无端晕倒后,太子便心急如焚,召集太医院的两位太医,日夜轮换着在寝殿照料。不仅如此,太子还下令,为了保证季武帝能静心休养,除了太后和皇后,其余妃嫔皇子,一律不得进殿探望。
往日跟在季武帝身边的人仍旧在殿内近身伺候,看上去进进出出都是自由的,但是机警的祁天却知道,总有一双眼睛在暗地里盯着他们。
对于季武帝的病情,祁天本就心存疑心,但见太子如此上心,却也没有多想。直到他提议去请京都神医孔易来给季武帝看诊被太子一口回绝后,他才越发的觉得情况不太妙。
季武帝卧病不醒的前几日,朝臣们急得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虽无召见,却还是日日都去议政殿等着上朝,便是太子,也不例外。
后来,奏折无人批阅,自是越积越多。许多大事无人拿捏,也都搁置不前。这时候太子的人,便名正言顺的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让太子暂代季武帝管理朝政。而曾经追随丰曜的那些官员,也因为丰曜下落不明,加上押送粮草一事没个结局,所以,也都只好放弃对丰曜的坚持,转而对太子监国一事表示附议。
自此,在空青回到京都之前,太子便已经揽下了监国的大权。所有的奏折都从季武帝的书房搬到了东宫,朝臣们有什么要事也都直奔东宫而去,仿佛,季武帝已不在人世一般。
按理说宫中发生如此大的变故,正常人都应远离那个是非之地才对,但偏偏孔易在这时入职了太医院。
事情实在这样的,原本呢,金若霖是隔三差五就要带他进宫的,但是后来季武帝出事后,丰奕便不再让金若霖进宫了,所以,孔易便当机立断,入职了太医院。
孔易入职太医院,这在后宫之中可掀起了不少波浪,不管有病没病,妃嫔还是贵人,总是要差人去请一请的。对于那些深宫女子来说,身负盛名的孔易是神一样的存在,见他尊容,和他说话,都能成为一种谈资。
知道后宫规矩甚多,未免坏了礼法,孔易每每为后宫的女子看诊,都会自蒙双眼,以悬丝诊脉。当然了,这要除去漪澜殿那位。
虽然每天来请孔易看诊的很多,但他总能抽出时间去漪澜殿,要么是去送药,要么是去看诊,无论如何,总是有他不得不去的理由。
有了他的陪伴和照料,宁妃的身子确实好了不少,不仅能自如的下地活动,脸上十足的血气竟让她看起来像个少女一般。
这一日,孔易还是和往常一样来漪澜殿送药。将药交给七河后,便照例进里屋去给宁妃探脉。
“来啦?”
孔易刚进屋,便见宁妃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笑着和他打招呼。
“今日觉得如何?”
“甚好!”宁妃笑着答道。
孔易放下医药箱,推开第二个抽屉,拿出靠里边那个绣了红梅的脉枕放在桌上。宁妃轻车驾熟的将手放上去,同时还将盖在手腕处的衣襟往上拉了拉。
当孔易的手搭上她的手腕时,她偏着脑袋,看着孔易认真的样子,然后柔声问道,“子无哥哥,什么时候带我离开这里啊?”
“你别着急,先安心把身子养好,这件事我已经在筹备了,应该用不了太久,放心吧~”
孔易安抚她,那温柔的样子,是此前任何时候都不曾有过的。
宁妃另一手覆上他正搭脉的手背上,有些心急的问,“那,大约还要多久,你给我一个数,也好让我有个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