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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家院子小,院外的哄闹声传到了屋里,是家里的几个孩子在闹婚,阻止新郎官进门的步伐,好让新郎官知道娶妻不易,要好好珍惜。
这样的仪式让诺久书心中一刺,前世她的亲生父母,礼教崩坏,直接就把她丢在了人家院子里去,如果不是她跑得快……
诺久书摇摇头,那些明明是早就丢开的事,为什么总是想起?
或许是大舅母轻描淡写的一句卖了,她前世不就是被父母给卖了吗?
“你个憨货。”外面在闹,诺严氏看到诺久书呆呆的,自己也忍不嘴了眼眶,悄悄塞了一包钱给诺久书,“这是一百个钱,你自己留着应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去了闻家可要一心一意和人闻光寒好好过日子,可别干那些三心二意的事。”
诺严氏的声音仿佛在天边,诺久书有点不敢相信这是诺严氏能做出来的,沉默了一下才淡淡应了一句,“不会。”
结了婚,成了家,双方都得为对方负责。
责任,一直是诺久书心底衡量一个人最重要的标准,凌驾于感情之上。
诺严氏看诺久书淡漠的样子,就差揪着诺久书的耳朵,耳提面命了,“人闻光寒还特意给你送了簪子。你给老娘记得,去了闻家可不能这样了,不能让人闻光寒一个人火热,知道吗?一个人火热也有烧没了的时候,那时候你想热也热不起来了,说不得还会生怨怼。”
诺严氏话糙,但有理。
诺久书脑子一阵清明。
死亡是诺久书心底的一根刺,她闲下来时会想一下原因,而今这根刺似乎拔了出来了。
是因为自己太过冷漠,让李谦不舒服了吧,即使分了手,心理上还是觉得吃亏,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她杀了,一了百了。
诺久书目光凌厉了两分,就听诺严氏说:“你要是敢做出什么丑事出来,别说闻家,老娘也不放过你。”
诺严氏不放心,她家闺女胆小怕事性子软,她不担心闺女自己犯错,怕就怕被别人一威胁引诱,犯了大错啊。
台山村可是出了混子头头的啊,诺严氏担心呐,担心得睡不着。
她不知道的是,她家闺女已不是那个被人威胁就能犯错的诺九娘了,而是为了未来可以逃离原生家庭,决绝地改名换姓的诺久书。
没几句话的功夫,闻光寒突破了闹婚的重围,走到了诺家的堂屋里。
诺久书是二婚,不需要盖盖头,她一下就看到了闻光寒,他身形高大,面目俊朗,眉间有一份喜意,给那双眸子绘了一片星辰。
双眼对视,两人都不着痕迹地撇开眼神,如清风相拂,无声无息。
诺家大伯和迎亲的熊富寒暄了两句,双方各拿出一条红布头,分别绑在两人手臂上,二人男左女右一站,两条布条就靠在了一起。
“跪拜。”
“叩首。”大伯唱,调子婉转悠长,诺久书觉得不怎么好听,却颇有韵味。
三拜三叩三鞠躬,礼毕,诺久书被诺大郎背到了骡子上,闻光寒伸手扶了她一下,他的手很热。
骡子走过诺家门前,一个细微的惊呼声突然传入诺久书耳中。
“许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