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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夫妻两个开始了短暂的分房睡的日子,直到二月二十一。
闻光寒结束县试的第二天,孩子出生的第三天,诺老汉特地上山去找了草药来熬水给孩子洗三。
盛元县的洗三,不会大肆办宴会请人,就送亲朋好友几个红鸡蛋,通知一声,愿意来看看都可以来看看,但不管饭。
洗三的时候也不由喜婆来洗,而是孩子外婆或是舅母来洗。
诺严氏也不推迟,直接用棉柔巾蘸着药水给孩子擦洗干净,这洗三就算是结束了。
洗三结束后,闻光同家里人说了孩子的名字,闻立游。
诺久书曾随口问他,“怎么不叫闻立阳?”
“阳字可不行。”闻光寒提笔写下孩子的名字,解释道:“当今陛下年号卓阳,‘阳’最好别给孩子用。”
“那你还那么认真地给我解释‘阳’字的意思?”
闻光寒无辜道:“当时我说了很多字的,只是你睡着了,没听到。”
热闹的洗三礼外围,杨先生抱着双臂,站在人群外,道:“你说,闻光寒给那小子取名‘游’是什么意思?”
他身后的白先生没接话,只是道:“老杨啊,咱们出来也快两个月了,该回去了。”
“说得也是。”杨先生感叹了一句,而后斜眼看向白先生,“你这老杨老杨的,叫得可真顺口。”
“自然,咱们可是老朋友。”白先生仿佛没看到杨先生眼底的警告,无所谓地笑笑。
“哼!”
白先生看着人群里招呼客人的闻光寒,道:“你那天说要收这小子为徒,是说笑还是真的啊?”
“好奇啊?”杨先生漫不经心地问。
“嗯,自然。”
闻言,杨先生想了一下,道:“如果这小子得了小三元,我就收他做弟子,你给我做个见证。”
白先生道:“我可不敢。”
杨先生闻言,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闻立游洗三礼之后,杨先生和白先生便向诺久书夫妻告辞,闻光寒想让两人等小游儿满月再走,别两人拒绝了。
诺久书两人也不强求,只给他们准备了些吃的喝的,路上用。
送走了两个先生,酒楼里安静了不少。
日子晃晃悠悠来到三月中旬,诺久书还在忍着不舒服,乖乖坐月子,闻光寒则每日早上到柳先生那里温书,准备四月的府试。
这天上午,诺久书正给小游儿喂食,便听见正远满是喜意的声音,“先生县试上榜了!”
诺久书闻言,呆愣了一下,失笑地戳了戳小游儿的脸颊,“我竟然忘记了你爹县试放榜的日子了。”
她把孩子放到床上,自己走到门边,隔着门帘子对袁道:“袁婶,你帮我去问问,阿寒县试考了第几?”
她可没忘记柳先生对她阿寒的期望值有多高。
袁婶也正高兴呢,听到诺久书的话,忙朝正远走去,“正远小子,别顾着傻笑,老板问,先生考了第几呢?”
正远呆了呆,道:“我……我不懂这些,不过先生的名字在第一个,是不是就是第一名?”
“哈!”诺久书远远地听着正远尴尬的声音,瞬间是笑出声。
“还真让他给考了个县案首,柳先生这下应该满意了。”
不出诺久书所料,柳先生听到闻光寒拿了县案首后,当即哈哈大笑三声,拉着闻光寒就要去喝酒,被柳夫人瞪了几下才安分下来。
闻光寒下午回到家后,和往常一样径直去找诺久书。
他面带笑意,带着些小自傲,道:“娘子,夫君今日拿了县案首,可有什么奖励?”
诺久书刚把孩子哄睡,听到这大孩子的话,似笑非笑道:“你想要什么?”
闻言,闻光寒负手身后,缓缓逼近诺久书,距离越来越近,知道鼻尖相触,他才幽幽道:“让我搬回来?”
“不行。”诺久书脸有点热,立即推开了闻光寒,轻声道:“等孩子满月再说。”
闻光寒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道:“女人家的,月子里要好好休息,我搬回来也好一起带孩子。”
他声音温柔,笑容惑人。
诺久书偏开头,暗道这人犯规。
“我也没累着,还有袁婶和娘帮着照顾,你搬回来不方便。”
说到最后,诺久书也坚持没让闻光寒搬回来,让他换个奖励。
闻光寒想了很久,道:“我现在也没什么想要的,不若阿久你效仿朱玉泽,给我个承诺,可好?”
“行!”
几天后,闻立游满月,闻光寒给办了个热闹的满月酒,顺便借此名义邀请一些同窗好友一聚。
“就当是县案首的宴请了。”闻光寒如是说。
诺久书也不在意,闻立游满月就意味着她也解禁了,等闻立游满月宴安安静静、平平凡凡地渡过之后,她立即就烧了一大锅谁,爽爽快快地洗了一次。
闻立游满月之后,家里人就开始给闻光寒收拾行李,送他去府城府试。
出发那天,一大家子人,包括还在襁褓中的闻立游一起去了码头。
临上船前,闻光寒道:“都回去吧,送到这里就行了。”
闻张氏捏着双手,诺久书抱着小游儿,闻立嵩牵着小若儿,眼巴巴的都看着他。
闻光寒叹了口气,“娘,家里就麻烦您继续看着了,阿久年轻,您多提点一下她。”
“嗨。”闻张氏笑了笑,道:“这还用你说。”
闻光寒点头,又看向诺久书,道:“阿久,游儿太过闹腾的话,多让袁婶和两个丫鬟帮忙带,店里也别太操心,有覃娘子看着。”
诺久书忙点头,“嗯,我有分寸,你别担心。”
闻光寒笑了笑,又看向闻立嵩,“阿嵩也要好好上学,若学业退步了,我可不饶你。”
闻立嵩自信地笑了笑,道:“那自然不可能。”
听到爹爹嘱咐了其他人,半天不到自己,小若儿忙道:“还有我呢,爹爹我也可以帮娘亲带弟弟。”
“嗯。”闻光寒将闺女抱起来,道:“我家若儿最厉害了,能帮爹爹和娘亲带弟弟了。”
但小若儿不同意了,她反驳道:“爹爹最厉害。”
童言童语惹得众人大笑,也冲散了这离别的怅然。
等闻光寒乘坐的船离开码头后,诺久书吐出一口气,道:“回家吧,咱们得好好把家里的事儿做好,争取在你们先生院试之前,将店开到府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