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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光寒迟疑地看向杨先生,“老师?”
杨先生道:“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由你亲自站在金銮殿上交上去,可是大功一件,能让你这朝堂走得更顺。”
闻光寒闻言,默了一下,将那写着晒盐法的纸条放在桌子上,推给杨先生。
“老师,正因为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才给老师的,若真要等学生走到金銮殿,怕是太晚了。”
走到金銮殿,闻光寒对自己有这个自信。
只是下一次秋闱要到两年后,下一次春闱、殿试则是三年后,三年时间,这晒盐法能给百姓带不可估量的便利,何必拘泥一时。
杨先生确实默默胡子,“不晚,这东西是个好东西,谁家都想要,但给了这家,就会损坏那家的利益,不好权衡,便等一等吧。”
这个事确实是诺久书和闻光寒没想到,利益之争,权衡利弊,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诺久书想了想,她看向杨先生。
“先生,斗胆问一句,您可是京中大员?”
闻言,杨先生笑了笑,点点头,“算是。”
诺久书便道:“那不知先生敢不敢插手这生意?”
“哦?”杨先生好奇地看向诺久书,道:“阿寒媳妇,你有什么事就说,咱都不是外人。”
诺久书笑了笑,“不若先生同我们合作,在南苑府建一座晒盐场,咱们的盐专门消亡西北苦寒之地,不与那些人挣中原富庶之地,应该能在夹缝中走出一条路。”
西北苦寒之地便是西僵府和草原。
诺久书早已打听清楚,西疆的盐多是行脚商人带过去的,带的量都不多,大盐商基本是放弃了那边的。
究其原因,一来,西北偏远,江河、山路皆难行。
二来,西北之人多蛮横,山匪、水匪十分活跃,剿匪多年也没有根除。
是以少有商人带盐过去,就算是带过去了,那价格也只是富贵人家吃得起,更别说草原人了。
西北那边的人摄取盐分主要依靠的是味道苦涩的盐石,不仅难以下咽,也难以寻找。
杨先生博古通今,一下子就猜到诺久书的想法,“西北那边确实是个空子,只是那边路途太远,从海边运盐过去,能赚多少?”
诺久书笑道:“银钱不拘于赚多少,咱们可以用盐交换西疆那边的皮毛、牲畜还有珍贵药材。”
这话一出,不只是杨先生,就连白先生也是眼前一亮。
他们想到的不是西僵府,那毕竟是大郢的底盘,就算有什么好东西,他们身为大郢要员,想要得到一些并不难。
难的是草原的东西。
草原人凶猛善战,尤擅骑兵作战,这是大郢的弱项,大郢就算想要啃下草原的一块皮也得损失不少。
加上近几年草原风调雨顺,牛肥草壮,两方便相安无事。
草原不惧大郢,便不愿万里来大郢朝拜,大郢想要草原的什么东西,唯有用银子换——用大量的银子。
如果盐能打入草原内部,换取草原的东西,也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思及此,杨先生眯了眯眼,眼底有一抹狠厉,却转瞬即逝,谁也没发现。
他问:“那老夫便与你们合作,老夫给你们撑腰,你们便给老夫办起这晒盐场。”
“是。”诺久书低头应声。
杨先生勾勾唇角,姿态有些慵懒,仿佛雄狮吃饱后的餍足,“听阿寒媳妇你的意思,盐场要选在南苑?若确定选在南苑,老夫也好安排人,给你们撑腰。”
诺久书胸有成竹,“确定在南苑,如今大郢的盐场大多集中在东江府,但其实南苑福更靠南,更适合这晒盐法。”
“行。”杨先生笑了笑,道:“正好年底了,一年的考评也开始了,等老夫回京,运作一下,拿下南苑府府尹的位置。”
他这话说的霸气随意,话中自信笃定不像虚假,让诺久书和闻光寒心中均是微微颤了一下。
看来,这杨先生在京中的地位很高啊,这一府府尹更换竟然说的这么简单。
他们两人虽然心底有事,但面上却是一点都不显,杨先生见此,满意极了。
盐场意外落到自家头上,杨先生也能从中分一杯羹,双方都挺满意,这场拜师宴也算圆满完成了。
离开白先生的园子后,诺久书很是高兴。
“没想到兜兜转转,这盐的生意,咱们还是能掺和一脚。”
“是啊。”闻光寒眯了眯眼,只希望这一次不是与虎谋皮。
即使杨先生现在是他老师,他也不敢小瞧了对方的心计,万事小心的好。
“盐场若真办起来,咱们也有了一个额外收入了。”
大郢的盐没有诺久书想象的贵,奈何盐的市场需求量很大,就算再便宜一点也有得赚,还赚得不少,怎能叫人不眼馋。
最重要的是,晒盐法一经落实,她的功德点不会少。
正想着呢,系统提示音突兀地响起。
“向本世界强国最高统治者推广晒盐法,推动人类生存发展必需品生产力,特奖励功德点250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诺久书突然一惊,本世界强国最高统治者?
诺久书倏地看向闻光寒,呢喃道:“阿寒,你说杨先生有没有可能是当今那位?”
“嗯?”闻光寒被她问得心中一跳,定定地看着她,“怎么突然这么想。”
“你想想,京中能决定一府府尹的官员中有姓杨的吗?”诺久书有些恍惚,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么。
闻光寒脸色微微一变,道:“杨,卓阳……”
卓阳便是当今皇帝的年号。
闻光寒不再说话,他有想过杨先生是假名,有想过他是什么皇亲国戚,就和那个韩三爷一样。
却怎么都没想象过杨先生竟然会是当今那位。
他面色严肃起来,“阿久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诺久书蹙眉,道:“能担得起最高统治者的,我是在想不出还有谁。”
大郢当今皇帝并不是傀儡皇帝,相反还是一位有手腕,有名声的皇帝。
她这么一说,闻光寒也猜到了是他阿久的的秘密,便不再多问,沉吟了一下之后,郑重地看向了诺久书。
“阿久,这事儿咱们就烂在肚子里,就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