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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易离家回校的那天,安然依依不舍地抱着他的大腿,他走一步她跟一步。
“大哥哥,你说过回学校后会给我打电话的,千万别忘记哦。”
陆承易不得已放下行礼,抱起她,对这个小拖油瓶是又怜爱又无奈,心里酸酸软软的,原来被人惦记的感觉是这样的。他寝室的舍友经常说起他家粘人的妹妹,总是嫌弃中带着宠溺,他一向都是嗤之以鼻。直到这个妹妹从天而降,他才知道有个可爱的妹妹是如此美妙,但他跟他舍友不一样,他一点儿都不嫌弃这个妹妹。
“知道啦,不会忘记的,你在家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快点长大。别等我寒假回来了,你还是这么小一点。”
安然边点头边交代,“大哥哥,你要想我哦,不要把我忘记了。”
陆承易腾出一只手戳了下她的额头说,“你啊,瞎想什么呢,我记性这么好,怎么会把你忘了。”
安然微微低着头,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你一去学校就忘记我了,回家也不理我,我都急哭了。”
“我听说梦都是相反的,说明我会一直想着你记着你,一会儿到学校了就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安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犹豫了好久,最后鼓起勇气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反正她才四岁,能刷好感的机会绝不错过。
陆承易当场石化,好久没回过神来,直到刘兰来催说车已经在门口等了,他才动作僵硬地提着行礼往外走。
陆承曦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俩依依不舍地告别,直到看到安然亲了他哥的脸,他脸上温和的表情才有了一丝裂痕,安然明明跟他最亲,可都从来没亲过他。在这一瞬间,他看他哥有点碍眼。
七月流火,却依然是最热的时候,刘兰怕他们中暑不让他们出门,只有自己帮着提了一包行礼送到大门口。
直到陆承易的背影消失彻底消失看不见,安然才收回视线,牵着陆承曦的手说,“哥哥,我们去楼上吧。”
陆承曦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说,“亲。”
安然愣了一下,不明白他好好的为什么要让她亲。
陆承曦见她不动,以为她不愿意,落寞地说,“你喜欢大哥,不喜欢我。”
安然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吃醋,笑得合不拢嘴,她怎么会不喜欢他呢,她最喜欢的就是他了。她捧住他的脸,重重地亲了一下,“安然最喜欢的就是哥哥。”
陆承曦这才反牵住她的手,满意地上楼。
陆承易走后没多久,刘兰就跟安然说了上学的事。安然看着陆承曦,问他,“哥哥也去上学吗?”
陆承易之前跟刘兰提过陆承曦上学的事,他们的想法是尊重他的意愿,他愿意上,陆家便会跟学校打个招呼,在某些方面照顾一下;他要是还不愿意,他们也不逼他,他毕竟也才八岁,等他再长大一点再说。
陆承曦犹豫了,看着她期盼的眼神,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我还没想好。”
“那哥哥慢慢想,想好了再告诉安然。”她也不想说出“你不上我也不上”这种逼他妥协的话,她相信他能克服内心的不安,重新拥抱这个世界。
“好了,”刘兰拍了下手说,“洪老师来了,小曦先上课吧,上完课以后再说。”
洪空岩给陆承曦上课的时候安然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吹着空调,吃着切成一口一块的西瓜,这样的夏天别提有多惬意。但这样的好日子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了,她记得她前世的好朋友好闺蜜谭欣欣是在幼儿园开学前搬来的。
她一直不想去上幼儿园,一方面确实是不想把陆承曦一个人孤单地留在家里,另一方面是因为前世的时候,幼儿园给了她很多不美好的记忆,所以她一直很排斥。
洪空岩结束课程之后,破天荒地坐在沙发上跟安然抢西瓜。她看着小盘子里的西瓜极速地减少,目瞪口呆,不满地说,“洪老师,这是我的西瓜。”
洪空岩一点也不觉得愧疚,理所当然地说,“我知道啊,吃你几块西瓜怎么了?”
刘兰笑着对厨房的陈阿姨说,“陈姐,再切一盘西瓜出来,顺便把其他的水果也切一点来。”她抽了纸巾给安然擦嘴,“安然今天西瓜吃的有点多,不能再吃了,要不然晚上会闹肚子。”
安然愤愤地看着空了的西瓜盘,言不由衷地应了声“哦”。
洪空岩有点喜欢这个小女孩,确实如老谷所说,漂亮、可爱、乖巧、懂事、小小年纪自制力超强。可今天在西瓜上看来,她的自制力也没有想的那么好。
他把她逗得气鼓鼓的,才转而向刘兰说起正事,“刘小姐,小曦的课我就上到今天,以后我不会再来了。不知道谷老师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的收费有点高,我虽然一个星期只来一次,但我一次教了一个星期的课,所以我还是按一个星期来收费的。”
安然坐在旁边用只能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了“奸商”两个字就不再说话。倒是刘兰急了,她说,“洪老师,学费不是问题,但你教得好好的,怎么就不来了呢?”
“这么说吧,也不能说我不来,而是技巧方面我没有别的可教了,接下来需要靠小曦自己去领悟。他需要在不同的环境中通过他人的口型来判断他们谈论的是什么,这个就需要扩大他的社会接触面。如果可以的话,尽量让他出去交交朋友,一味地关在家里,他永远不会有进步。”
“我明白了,谢谢洪老师这段时间以来对小曦的用心。请你稍等一下,我去叫小曦下来跟你道个别,顺带把学费结算给你。”
“把钱结一下就好了,我刚刚给他布置了功课,不要打扰他。”
刘兰坚持说,“功课随时都可以做,洪老师的教育之恩一定要谢。”
洪空岩挥挥手说,“别给我整这些虚礼,我懒得应付。”
“洪老师请稍等!”
刘兰走后,洪空岩瞥着安然说,“小姑娘,不要以为说的小声就没事了,你忘了我是教什么的了吗?”
安然没想到他会秋后算账,动作一僵,企图蒙混过关,“洪老师,我什么也没说啊。”
“哦?难道我刚才看错了,不是说奸商吗?”
安然头摇得像拨浪鼓,坚决否认,“没有,我一直想着吃西瓜,肯定说西瓜了,洪老师看错了。”
洪空岩苦恼地说,“这可怎么办,我自己都能看错,还教了小曦这么久,不是误人子弟吗?你说这学费我该不该拿?”
安然知道他是故意的,马上认怂,讨好地把一大盘西瓜推到他面前,“洪老师,吃西瓜,吃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