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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温瑶作为大股东去了温氏集团的股东大会。
温氏集团之前杨婕把所有经营决策都交给了江景深,可以说,除却他不是股东的身份之外,这个集团,杨婕对他是无条件支持的,而他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
但自从第一股东变更成为温瑶之后。
她即刻停了收购傅氏的项目,集团一切正常运营决策,仍旧是江景深。
现在江氏集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温氏集团对江景深仍旧身居高位表示担忧,联名要去除他的职务。
一边是他经营了数年,即将有很大可能性破产的江氏集团,一边是一切运营与业绩都良好的温氏集团。
股东们担心,他会拆东墙补西墙,造成温氏集团的损失。
温氏集团的损失就是江氏集团的损失。
更何况,江氏集团出现这么大的商业危机,许多人对神话一般的江景深深深的表示了能力的质疑。
温瑶坐在正中间,唇红齿白,气场强势,“我反对!”
话毕,瞬间,股东们都面面相觑的看了起来,接着是一阵低低的窃窃私语声。
很快,有人提出,“温总,我们知道呢,江总跟您关系亲密,但是公对公,私对私,您不能私人感情开这么大集团的玩笑呐。”
“是啊温总,当初杨总在的时候,我们就不同意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支持江总收购傅氏,她不听,我们以为您回来了,是绝对秉公办理的呀。”
“温总,您不常来公司,可能不知道,江氏集团现在远远比看上去的危险,他江景深那是捅了傅氏这个马蜂窝了,您现在不撇开他的话,等傅氏整垮了江氏集团,下一个就是我们温氏集团了。”
“温总,就算您不为我们考虑,也得为老温总考虑啊,这可是他一手打下来的江山。”
“温总.....”
”啪——“
一声不轻不重的拍桌声响起。
瞬间,所有人都突然安静了一瞬,面面相觑的相互看着。
温瑶慵懒懒的微勾双腿,端起面前的茶杯不慌不忙,老气横秋的喝了两口。
跟着又半摔似的扔到了桌子上。
她眉眼冷艳无双,然而唇勾着似笑非笑的讽意,嗓音轻漫,“我这就是秉公投票啊各位。”
立即有人不满要说话——
“小唐。”温瑶淡淡皱眉打断,端起桌上的茶杯,眉眼不抬的递给匆匆跑过来的小助理,“去,换杯咖啡。”
小唐立即接过,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有老家伙不满的看着温瑶的美艳的脸。
温瑶眼神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扫视一圈,“我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
“我怎么这么好看对不对?”
“就是可惜了,空有一副皮囊。”
温瑶砸了咂舌,垂眸,手指翻阅开放在她面前的文件夹,“你们担心的呢,属于人之常情。”
“但是,你们说这话之前有看看他为公司的创造的收益吗?”
“自他接手以来,调整战略,业绩蒸蒸日上,江氏集团出事这么久,他有碰过温氏集团一根手指头,吃过你们一粒大米吗?”
立即有义愤填膺的声音反驳,“温总。”那人冷笑一声,“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这说的我们好像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一样,大家都是商人,没什么儿女情长,只有实事求是,江景深一日不走,傅氏集团下一个盯上的就会是我们。”
温瑶含着薄笑,“是,那你有没有想过,就凭江总接受温氏集团以来这些真实而又漂亮的报表,对比他一朝落难,温氏集团就不是个东西,着急忙慌的赶着人家滚。”
“理由还不是人家江总动了温氏集团的一丝一毫,而仅仅是因为在座各位担心江氏集团垮掉之后,人傅氏集团马上就过来打压我们。”
这时——
小唐端着咖啡进来。
温瑶晃悠着二郎腿,端起桌上的咖啡,自然的喝了一口。
“我们温氏集团会落的什么样一个名声?”
“第一,忘恩负义。第二,眼里只有钱。第三,胆小怕事,怂的一批。”
“是,短时间之内,我们温氏集团却是不能受什么影响,但这样的形象一旦在民众的心里形成了印象,你们以为温氏集团以后还能走的远吗?”
“我要是你们,看在人江总出了这么大事情也没有开口让温氏集团帮着江氏集团一分一毫,我就该相信他。”
某位股东沉吟道,“可是,傅氏集团.....江景深在温氏一天,温氏集团就有危险,我们的势力跟傅氏比起来,还是差太多了。”
温瑶指尖轻敲着咖啡杯身,神色淡淡,“两权相害取其轻,你这么纠结,苛求完美,江总又不是神仙,没有什么事情事事完美。”
“总之,江景深的职务,不可免!”
她淡淡起身,“散会!”
..........
温瑶去了一趟医院。
最近她特别的嗜睡。
她一度以为是不是自己得了什么心理疾病,或者身体确实有什么不适。
她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症状,主任扬起了笑脸,惊喜的看着温瑶,“哎呀,温小姐,你该不会是怀上了吧?”
温瑶,“............”
她怔愣着,仿佛一时之间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主任重复的道,“温小姐,怀孕。”
温瑶,“怀孕?”
主任,“是啊是啊。”中年男人的脸上堆满了笑意,办公室内,男人穿着白大褂,坐在办公椅上,笑着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着温瑶道,“你突然白天很想睡觉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温瑶轻皱着眉头,仔细的回想,“最近.....”
主任,“那你有没有,看到一切生肉或是闻到鱼腥味会恶心的想吐?”
温瑶摇头。
主任,“那就是最近食量明显增加了,喜欢吃很多平时根本不会吃的东西。”
温瑶仔细想了想,然后......脸色古怪犹疑的点了点头。
主任一拍大腿,“那就差不多了,温小姐您....咳咳。”他转了话锋,“这个,您稍等一下,我叫产科主任过来。”
话毕,男人即刻拨通了电话。
不一会,一个个高纤瘦,短发白皮肤,保养的还不错的中年女人就推门走了进来,一见到温瑶立即亲切无比的打招呼。
“温小姐,好久不见了。”
温瑶礼貌的打完招呼,将症状又说了一遍,初步诊断确实和怀孕很像。
她脸色凝重的思索着。
然后她恍然的想起,她给江景深下药的那次。
没有戴T,而她事后,睡了一天,完全把这事给忘了。
她捏着手指,脸色沉的难看。
产科主任还在跟中年男人爽朗的聊着,但两人余光却都注视着温瑶。
见到温瑶脸色不对,两人当即停止了说话。
产科主任也跟着皱起眉头,“温小姐,您怎么了?”
温瑶恍然的站起身,手指抚摸上腹部,难以置信,自己会怀孕.....
她唇角扯了扯,没什么笑意,只是平静,“带我去做个检查吧,我要马上知道结果。”
..............
结果出来了。
这次,是真的。
没有欺骗,没有设计。
温瑶站在原地,没有动。
产科主任看不出来温瑶有半点欣喜的意思,可也摸不准温瑶到底几个意思?
女人脸色平静如水,无喜无悲,睫毛如同羽翼淡淡轻扇着,她手上拿着单子,环胸而站,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半晌,温瑶仍旧那般从容而平静的朝医生看了过来,“这个孩子我不要。”
产科主任正在思考自己最近几天的工作量,明天有几个门诊,猝然听到温瑶这话,一时脑子没有转过弯来,“啥?”
她顿了半秒,吃惊的语气,“温小姐,您....您不跟江总商量一下吗?”
温瑶转身,将单子直接直接撕了个粉碎,走了两步扔到了垃圾桶里,“不用,你现在就替我做手术吧,这件事情.....”女人意味深长的对视上主任的眼睛,慢慢悠悠的道,“到此为止。”
产科主任,“........”她皱起眉头,“温小姐,您确定吗?”
温瑶淡淡撇过脸,点头,“现在就安排吧。”
..........
手术完毕之后,温瑶拖着虚脱了的身体,忍着痛意驱车回了名邸别墅。
届时。
屋内只余一片小小的低昏色暖光,那代表家里没人,是给监控用的。
她拎着包,裹紧了身上的大衣,疼的直抽凉气的下了车,没力气甩车门,她嗯了下钥匙,车门自动关闭。
她站在车旁边,在车门彻底关闭之前,她接着车内的光芒看清了驾驶座上一滩血迹。
她皱了皱眉,想处理,却最终没有多余的精力,便转身进了屋。
孩子没有了。
她进卧室之后,便脱了大衣,麻木着一张脸走进了浴室,冲掉了身上的血迹和消毒水的味道。
唇色是极致的惨白。
她将带血的衣服没有扔到垃圾捅。
而是翻出了一个带了锁的小箱子,一股脑的塞了进去,跟着上了锁,把它藏到了床底下,紧绷的神经这才松软了一丝丝。
她关了灯。
却毫无睡意。
明明拿掉孩子的时候,除了淡淡的不舍和挣扎,并没有太过浓的悲伤。
怎么现在这个不合时宜出现的孩子真的没了,她反而整个人被一股说不出来的压抑笼罩。
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是不是草率了.....
她从来做了决定不会后悔和回头。
这一次,她也以为一样的。
但心里像是缺失了什么,空落落的。
产科主任说她的身体很好。
她听得出来,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这个孩子不拿掉的话,将来一定是个健健康康的小宝贝。
她初听时不觉的有什么,现在突然想起来.....宛如一根细密绵软的刺毫无征兆的扎进了她的心房。
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就是....时不时的微微刺一下。
她毫无困意,不过大概还是伤了元气,她还是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她醒来之后,身体没什么太过疼痛的反应,只是虚弱无力,浑身不适,但你说不出具体哪里不适。
她想起产科主任的叮嘱,这种跟生了孩子月子是差不多的,这一个月一定要特别注意,寒风冷水能避免就避免,是在避免不了,一定要注意少碰,否则以后不是膝盖疼就是手关节疼的,最好也别流泪,因为眼睛可能会出现毛病,另外饮食一定要跟上营养......
温瑶虽然不想要孩子,可也没想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她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小果已经过来上班了。
她直接呼铃叫来了小果,吩咐她做一些适合坐月子人吃的营养食物。
温瑶直接电话给罗芸,要她帮忙照看诊所,罗芸应下。
而她则在家里好好休养身体。
一连三天,她都没有出过名邸别墅。
这两天她也没有再见过江景深,他仍旧很忙,忙的不可开交,忙的有心无力。
她仍旧不出手,她大概也许真的是个心肠硬的女人吧。
就连孩子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他的电话和信息每天仍旧雷打不动的问候。
第四天的时候。
他又向之前那次一样赶回了家。
早早的支走了小果,挽着衣袖,进了厨房做了一桌她喜欢吃的菜。
温瑶下楼之后,才发现他回来了。
她脸色平静,坐到餐桌前,扶起筷子吃饭。
江景深眼底含着淡笑的眸,尽管面上带着倦容,但仍旧慢条斯理,即便已经火烧眉毛,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慌忙。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撩起温瑶垂落额前的发丝,温和的道,“你最近怎么了?足不出户的一直在家待了四天了。”
闻言,温瑶咀嚼食物的动作不自觉地缓了缓,她抬眸注视着男人温润含笑的眼。
她突然在想。
如果眼前这个男人,知道了她在知道她自己怀孕的当天就毫不留情的拿掉了她自己,以及他梦寐以求的孩子,他会如何?
暴怒,质问,给她一巴掌......
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憧憬着她和他的未来,妄想她能像从前那般心无芥蒂的爱他,她全身心,她整个人,都只会被他拥有。
她淡淡收回视线,“没什么。”
江景深眼底犹带着愉悦,“我听说,温氏的股东大会,你驳回了其他股东联名要撤除我职务的决定。”
温瑶手指微僵,那天,也是她拿掉孩子的一天。
她脸色平静的漠然,“你不要想多了,我是公事公办。”
她吃着东西,他就细细的打量着她的面容。
直到她吃了快小半碗了,她突然听到男人开口道,“你没生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