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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沈青本以为云直兄和苏羽的这一架应该很快就能和好,像将军说的,毕竟没到不可收拾的局面,加上她左右劝架,肯定能很快大事化小。
没想到,云直完全不接受她要求他放弃与苏裕舟敌对的建议,“你不用多费唇舌了,丫头不能原谅我的选择,我能理解,即便情况再糟糕,她是我的妻子,这一点这辈子都不会更改,我会去找她,只是她现在还在气头上,还没到立刻讨论这件事是非对错的时候。”
“那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沈青气结,苏羽肚子里的还在再过一个多月就要生下来了,现在这关键时候的,正是丈夫陪着她的重要时候,云直兄竟然还慢腾腾的说现在还没到时候!
“起码得先找到救你的紫粟草和解药。”百里云直尽量让自己的语态保持平静,丫头在玉迟宫,有苏裕舟和红束夫人照顾,她和孩子应该都会很安全。
“不行!”沈青立刻否决这个决定,可百里云直却不给她辩驳的机会,一起身就出了书房,撇下沈青就走了,沈青有种捶胸顿足的气闷感,活该那锅佛跳墙被高靖吃了,现在不是佛跳墙了,是她跳墙了!
望着云直兄远远离开的背影,沈青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其实云直兄说的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缓几天再去找羽公主开解是没错的,而且,事情是因她而起,也不知道到时她愿不愿意见自己。
这么想着,沈青就在每日尽力多吃一些的日子里,等待着去找羽公主的时机,原以为等一等,只是三两日,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将近半个月,当中,几次寻思着去玉迟宫见苏羽一面都见不着。
回回都被重兵把守的侍卫拦在玉迟宫外,连羽公主或者红束夫人的影子都见不着,有这样的重兵阻拦,明摆着是苏裕舟从中作梗,放着她的脾气,真的想立刻就拖着云直兄来寻苏羽,可偏偏云直兄这期间离开了真国皇宫,一走就是十多天,她没有发泄的机会,气的几天脸色不好,饭也多吃了一碗。
食量被激出来其实是双关要素,一是事情得不到解决,二是中毒的身子一天天变弱,每天多一碗的饭也还是没法阻拦身体越来越差的事实,离毒发的时间只剩下九天,沈青知道自己活命的机会微乎其微,可越不能活,脑子就越发清醒了。
苏羽和云直的事要解决,与苏裕舟敌对的事,她也要参与!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她本来就是个大善人,就算她真要和将军生死相隔,也得先让苏裕舟动乱天下的阴谋落败才行,免得死后生灵涂炭,让她去地府都没有清净地。
将军和高靖在东门锦楼办事,沈青坐在房中,手里的麒麟骨笛被她反复的擦得一尘不染,似乎一片战起的杀机,芸溪从殿外回来,急声回报,“夫人,百里世子回来了!”相处久了些才知道公主并不多喜欢别人喊她公主,于是开了称呼叫夫人,边说着边从殿外跃进来。
沈青噌一下站起身,还没等云溪站定细说,沉绿袄裙翩然急动,呼啦啦的清风就已经带着疾步出去的身子路过了。
玉迟宫,晌午方过。
“殿下,夏侯湛的雷骑大军已过镜楚西南戈壁,下一步应该是北上穿虢棠高原入膺北之地,膺北四部盟约伊始,关系方才稳定不久,雷骑大军此番忽然入境,势必引来膺北四部的对敌,兵刃相见已是迟早的事;高氏一族的赤旅骑已在旗宋国外的白水殃州寻觅紫粟草多日,通贴已经上传旗宋国,旗宋文帝素来对高靖礼待有加,这次却很反常,通贴早已传至,到如今还未见旗宋君王下复赤旅骑的入都许符;”
“另,百里族下南疆维泽群山翻找,因南疆是百里族本国,现在尚未引起什么大的骚动,但南疆地域已起了不少怨言,继续下去肯定会激起内战矛盾。”
主殿明黄镶暖的威严主位上,苏裕舟静静听闻密保的消息,嘴边浮起轻蔑的冷笑,果真是红颜祸水,只为小小一个沈青萝,短短十几天,浩洲七国便已乱成这个样子…心中泛起浅淡的满意和更多的欲望和野心,“傅彦澈那边可还有消息?”
“有,”主殿上的大臣躬了躬身,缓声道:“夜影骑确有协镜楚和高氏寻药之举,如今七国三域皆有人马搜寻,大周夜影骑的部分兵力已调转东北,朝金川的天河走廊进发,可大周与金川隔着往生海,虽说大周兵还算七国中擅长水战的,但想要同渠金川,势必还得费些时日和周折。”
苏裕舟静附不语,殿上的大臣抬头暗暗看了看太子殿下的脸色,见他似乎心情愉悦,便有多了些话出来,“殿下,现下本国兵力都已遵循殿下的命令迁离本营,加强了边防的精兵猛将,其余已另选隐秘之地练兵,如此强密度的练兵练阵还是第一次,而且进度可观。”
那臣子笑道:“如今浩洲战事皆临,唯我真国在不受阻扰的情况下兵力日渐增强,依微臣之见,这确是件可喜之事。”埋头办事的臣子,以为已经很有先见之明的把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益处看的一清二楚,却不知,现在这一切正是主上苏太子殿下一手策划期望的局面。
苏裕舟轻笑的哼了哼,并不多说什么,翕然起身,一步迈出,屹然而立的看着跪在殿中的人,眉目威严意气勃发,此时,浑身上下一改平日的温雅气息,尽显狂傲之姿,冷声命令道:“照本太子之前的吩咐,继续注意六国形势,以后的每一件事,事无巨细都要向本太子详细汇报,本太子要掌握这纷乱战事的所有动向。”
“是!”
这头臣子谨然的刚刚落音,主殿外远远传来一阵喧闹声,苏裕舟半眯眼远眺,定眼问向殿外的大总管,皱眉沉声道:“外面是什么声音?”现在正是小羽的午睡时间,是谁如此吵闹不休。
大总管听声音就已经紧张起来,带着主子的命令回头去看,心里顿时又是一阵惊慌,立刻回身奔回主殿,与离开的大臣打了个照面擦身而过,也顾不得见礼,疾步上前拱手道:“殿下,不好了!是百里世子打了玉迟宫的守卫,硬是闯进来了!”
苏裕舟愠怒的皱起眉头,声调已经锋冷厉人,“本太子是如何吩咐你的?不出去拦着人,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是是,奴才这就去办!”
大总管惊慌领命,立时又转身奔出去,准备阻拦来势汹汹的百里世子,哪只扭捏的小碎步才跑到主殿门外十步,身子就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激的反弹回来,一百多斤的肥肉竟犹如掠影一过的大球,抛物线般的摔在主殿的青玉石砖上,落地瞬间便是一阵巨大的响声,震动带着继续盈飞过去的凌然厉气直飞明黄镶暖的威严主位,却只带起了苏裕舟肩上的几缕发丝。
银白衣袍被周身凝起的凛然气息翻飞,挺拔身姿带着冷声直面而来的踏进主殿,“苏太子的待客之道真是别树一帜,可不必麻烦太子手下的人了,我已经到这了,不见了我要见的人,不管多少人拦着,我也不会走。”
苏裕舟冷笑看着直立在殿中央的百里云直,殿外已经翻了一地滚地痛苦的侍卫,他脚跟前的大总管也已经摔得呲牙咧嘴,单枪匹马却能有这样的实力,看来被百里族众多长老偏帮的云直世子确实有鼎厚实力,“别树一帜不敢当,没想到你丢了百里族的身份家室,连规矩修养也丢了,身处真国皇室内院,竟也敢硬闯着进来。”他顿了顿,一字字的缓声继续道:“真是大胆。”
最后的这四大字话音方落,百里云直已经感觉到身后传来的雷动脚步声,凭感觉便知道身后的真国禁军起码不下三百人,但他能打了人闯进来,一早就料到要面对这样的场面。
一改从前春风迎人的笑颜,此时脸上满是愈见加深的怒意,这几日他离宫办事,要不是回来后被青萝一顿狠骂,他还不知道苏裕舟竟将丫头私自囚禁,阻的红束夫人想带些消息出来都完全不能!
“我来接我的妻子,不需要那些没用的规矩修养,苏太子要是喜欢那些规矩修养,就请主动将苏羽带出来,我要带她离开。”
“真是笑话,别说宗门与皇室素不通婚一事,你没了百里族身份,如今也只是一个布衣贫民而已,本太子怎会将妹妹交给你这种人?你带着小羽私自成亲的事,本太子可以不再追究,识相的就尽快离开本太子的玉迟宫,否则,”苏裕舟眼底闪过一丝冷厉的阴狠,“本太子可以让你彻底尝尝在我真国不识规矩修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