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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渺会帮助科技园,紧盯科技园,并非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时晏。
北三角这会已经成为一个堡垒。
三大帮派在这屹立了很多年,他们可以内斗斗得死去活来,但绝不会容允外人在这里嚣张。
尤其还是出现叛徒这种事。
他们现在已经自查,却查不到什么可疑人物。
就盯紧了能够自由进出科技园的人。
雨林这边很少有人居住。
深处一个夏熵,就足够让人退避三舍。
只是这段时间夏熵不在,以免有人乱闯,飘渺会也派人在这边看守。
车子划过的时候,就被人敛入视线,第一时间报给了顾平安。
边缘地带。
无人处,唐玉棕从车上下来,黑色大棉袄把整个人拢的严严实实,墨镜遮去大半张脸。
后边那辆车也跟着停下。
车门打开,下来两个人。
为首的,高马尾,黑色工装裤,上衣黑色夹克,英姿飒爽,干净利落,是个女人。
唐玉棕挑眉:“竟然是你。”
黛林甩上车门走过来,艳丽的眉眼擦着浅蓝色眼影,笑意灿然:“唐公子好像并不好奇我出现在这。”
这边能够伫立雨林,环境气候自然是跟很特殊奇特的,像一条马路把这个地方隔成两个区域,只隔了不到二十米,一边冰霜凝固,一边气候湿潮。
附近有暗桩盯着,唐玉棕拢了拢衣服:“为什么要好奇?”
黛林走到车头,靠在车头上,双手环胸的看着他:“早听说唐公子跟这北三角关系匪浅,怎么现在来,看起来偷偷摸摸的?”
黛林是段鸿儒的人。
她出现在这,要么是段鸿儒有什么命令,要么就是她在道上接了什么任务。
但北三角这块地,盯着的人有很多,但从来没人能够挤进来过,后来那些人就放弃了。
最近又出现各种人。
明显是奔着科技园里的时晏来的。
见唐玉棕不说话,黛林只当他是心虚。
“唐公子身份尊贵,但也并非不是不能动的,比如我就有这个胆子。”黛林直接说了正事:“那张门卡,是唐公子自己拿出来,还是我绑了唐公子,自己搜呢?”
唐玉棕笑了:“你觉得你能绑得了我?”
他只随身带了个六刀。
黛林这边带了四个人,都是精英高手。
不管厉害,人数都已经占了上风。
而且…
黛林笑的自信:“唐公子从进了北三角就开始躲躲藏藏,想必也是不想让北三角的人发现,那现在如果唐公子打斗,估计是要被请去喝茶了…”
这次唐玉棕来北三角,是背着时荞,也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
如果非要撞上,他会被时荞拉去审问,到时候估计一切都瞒不了多少…
“你来的不巧,那张门卡已经被科技园的主人收回去了。”唐玉棕勾了勾唇,直接摊开双臂:“你要是不信可以来搜身啊?”
黛林凝眉。
她是不信的。
这个科技园里边的工作人员,吃住拉撒都在里边,常年都不曾出来,就算出来被抓,也是审问不出什么,人就直接自杀来封口,忠心不行。
而招新也都是特殊训练过的人,就算有人混进去,进去之后,也没几天就被抓出来,直接惨不忍睹的审讯,最后遭受折磨而死。
外人,始终不知道这么大的科技园里到底在做什么,没有人不想一探究竟。
有一张可自行通行的门卡,没有人会傻的送出去或者扔掉。
唐玉棕挥了挥臂:“不信你来搜啊。”
他的确也不舍得把卡还给蛊岐,不过他跟蛊岐的认识和来往,也不需要凭借这一张卡。
把卡还给蛊岐,果然省去不少麻烦。
他突然有点佩服自己的机智。
“你以为我不敢吗?”黛林是雇佣兵身份,什么世面没见过,何况是搜一个男人的身。
“你们搜车。”她吩咐跟着的人。
六刀眼底升了戾气:“公子…”
唐玉棕神色淡然:“让他们搜。”
六刀:“…是。”
黛林亲手搜的唐玉棕,身上任何一处都没放过,包括两腿之间,唐玉棕从头都像个木偶一般,面无表情的任她一双手上下动作。
其他几人搜索了车内和六刀的人,仔仔细细,一处都没放过,银行卡和门卡到找到几张,但没有一张是科技园的那张黑卡。
“黛姐,没有…”
唐玉棕身上也没有。
黛林神色沉了沉:“竟真不在你身上。”
唐玉棕耸肩:“我都说了,被科技园主人收回去了,你偏不信,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黛林目光阴沉。
唐玉棕勾唇,弯腰钻进车里,吩咐六刀:“开车,回去。”
身上被上下摸了一遍,就算是隔着衣服摸的,他现在也膈应的很,他要回去换衣服洗澡。
属下不知所措:“黛姐,现在怎么办?”
黛林也没想到,唐玉棕竟然这么舍得。
他们查过唐玉棕和科技园的关系,除了时荞和封桀这层关系,没有任何以外的。
但唐玉棕既然是躲着来的,那他走的肯定不是时荞封桀那条关系线,那就只有这张卡,这张卡的来历,他们也查不到…
好歹也是国际上鼎鼎大名的neel先生,果然没那么蠢。
可,不管是怎么来的那张门卡,那他肯定跟科技园关系匪浅。
黛林吩咐:“把他给我盯紧了。”
等他们车子离开。
暗中的人走出来。
顾平安扔下望远镜,掐掉嘴边的烟:“那个穿大棉袄被搜身的人,去查他是什么人…”
他追过来也就看了个尾,捂的实在太严实了,望远镜都没能看清对方被盖住的那张脸。
想了想,他又拨了串号码出去。
等待接通的时候,心里就有忐忑。
一直等铃声快响完,对方终于接通了。
“哪个?”
传来的声音慵懒疲怠,尾音里像带着把钩子,缠着两分媚。
顾平安:“……”
电话里没声音,封桀看了看这串没有备注的号码,直接挂了电话。
时荞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问了一句:“谁打的?”
她的号码知道的人不多,能打来的都是熟人。
“不知道,接了没说话。”他可没那个耐心等,封桀视线落在时荞的脚上,她没穿鞋,刚从浴室出来还带着水,就穿着单薄的赤脚走在地上,虽然有地毯,这天也还是冷的。
他蹙了蹙眉:“先去把衣服和鞋子穿上。”
时荞低头看了一眼,笑着朝卧室走去。
手里电话又响起来。
封桀挑眉,接了。
“我…我是顾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