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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两人走到了陈永安的面前。
跟在战景琛身后的人拉了一张椅子,特地用湿纸巾认真的擦拭干净,请战景琛落座。
陈永安见状,瞳仁颤了颤,快速反应过来,这不是来救他的!
战景琛刚坐下,陈永安嘴上的抹布就被扯了下来。嘴巴才刚刚得了自由,陈永安便受不住的干呕,因为那块抹布有一股腥臭味,也不知道是从哪个臭水沟里捡来的。
“呕……咳咳咳……咳。”陈永安这五天就吃了五个馊馒头,哪里还能吐出东西来,连酸水都吐不出来了。
贺河嫌弃的把抹布一扔,抬脚踹了踹陈永安的椅子。
陈永安没坐稳,这“轻轻”一踹,直接给连人带椅摔在地上,脸上当即被飞尘扑了满面,吸入喉咙鼻腔,又猛烈地咳嗽起来。
他浑身都痛,又没力气,像条垂死的鱼蹦跶了两下实在起不来,只好以这样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费力的掀起眼帘看向战景柰贺河。
“你们是谁!”
战景琛始终面无表情,淡淡然抬起眼皮扫了一眼贺河。
贺河当即会意,走到陈永安跟前,他刚站稳,脚尖掀起地上厚厚的飞尘,又让陈永安吃了一嘴灰。
他弯腰,一把攥住陈永安的后领,提溜着让他坐了起来,扶正。
陈永安的衣领被往后拽,勒着脖子,他苍白的脸顿时变得通红,一双眼瞪圆。
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了的时候,贺河松开了手。
“你、你们到底要做什么!”陈永安沙哑着声音,语气有些歇斯底里。
战景琛仍旧没有说话,神色淡然,看着手机在查酒店附近那家云吞店味道不错,可以等会儿回去的时候打包给时姜。
贺河站在陈永安边上,嫌他太吵,又踹了一脚,“没问你问题之前,闭上你的嘴。”
这一踹,陈永安跟不倒翁似的晃了晃,眼看着又要摔下去,贺河脚一勾,又给他扶正了。
“你们……你们究竟是谁!我告诉你们,要是我出了事,一定会有人替我报仇的!到时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陈永安咬着牙,强压着心里惊慌,威胁道。
结果话音刚落,贺河又踹了一脚。
不倒翁又开始了。
“看来这五天没把你饿死,还有力气说屁话。”贺河把他拽回来,手摸向腰后,抽出一把枪,啪嗒一声上膛,冰冷的枪口抵着他的太阳穴。
陈永安一看到枪,彻底怕了。
他哆哆嗦嗦地开口:“二、二位爷,我、我错了,我错了!别杀我,别杀我!”
贺河见他总算是老实了,收回枪,冷着脸不说话。
厂房内,一时安静地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刺耳,陈永安心里直打鼓,额头的汗珠涔涔的往下落。他余光扫到贺河放回到腰上的枪支,视线往下落,最后看到他脚上的靴子。
是军靴。
陈永安脸色杀霎地一白,诧异地看向他们,“你、你们是军、军部的人。”
“看来脑子也不笨啊。”贺河掀唇。
“你们……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出狱之后什么都没有做过,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你们——”
砰。
贺河不耐烦了。
“怎么我说话就不听呢?说了让你闭嘴,还这么多话,给你一点阳光还真就灿烂,给你一双翅膀,你就当猪能飞天。”贺河果断的踹了一脚。
这回,贺河不拽了。
陈永安又摔在了地上,额头磕在地上,当即破了一个口子,渗出血来。
“你、你们……”
“陈永安,你确定你什么都没做吗?”贺河上前,脚尖抬着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睨着他。
陈永安又晕又痛,被贺河这么一问,心里顿时虚了。
他死咬着牙,“我做什么了!你们凭什么这么抓我!你们这是动用私刑!我是坐过牢,但是我这些日子安安分分,你们没资格抓我!”
“是吗?那看来,私自藏枪,指使他人谋杀,故意纵火都不是你了?”贺河脚尖稍用力,正好抵着陈永安的喉咙。
陈永安脸色一白,打从心底里颤抖。
这些事情,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贺河见他神色微变,松开脚尖,嫌弃的蹭了蹭地面,好似脚尖碰了陈永安就是碰了什么脏东西般。
“看来,你都想起来你做的什么事了。”贺河淡声,道。
陈永安咬紧后槽牙,没说话。
贺河掀唇,不疾不徐,确保每一个字都能清晰的传入陈永安的耳朵里。“十一年前,也就是11年,永安福利院大火,揭开了一起轰动全国的拐卖幼童、怂恿犯罪的案件。永安福利院就是这起性质严重的诱拐贩子的窝点,但因为一场大火,所有涉事人员都死了。
可身为永安福利院院长的你,偏偏从那场大火里逃了出来,经过近半年的追捕,你在入秋的一个晚上落网。涉嫌诱拐孝,怂恿盗窃,你被判了十年,而当初将这起案子揭开并设计抓你的,你知道是谁吗?”
最后一个字落进陈永安的耳畔,一下就勾住了他的记忆。
他咬着牙,恨意在眸里滋生。
怎么可能忘记!
他当然记得,害他在牢里整整十年的罪魁祸首有两个,其一是时姜,另一个就是——
“赤鹰部队前队长欧阳宏。”陈永安脑海里刚闪过这个名字,贺河便一字一顿说了出来。
字字掷地,陈永安瞪大了眼睛,“你们怎么会——”
陈永安之所以知道这个人是谁,还是出狱后,他问那些人才得知的。
赤鹰部队,是特种部队,也是特种中最为特殊、神秘的一支部队。这支部队里的人有多少,是谁,长什么样,专门执行什么任务,无人知道。
就连那些人都仅仅知道赤鹰部队的欧阳宏一人。
陈永安出来后本想第一时间就找欧阳宏报仇,却被告知,欧阳宏死了。
他尚且要隔了十年才能知道当年抓他的人是谁,眼前的人就算是军部的人,又怎么会这么容易知道?
除非……
“真不巧,十一年前我们抓了你,十一年后,你还是被我们抓住了。”贺河冷笑,看着陈永安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