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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七年正月 梁山总寨聚义厅
宋江和众头领收到武松和鲁达的回报,知道林冲已经能下地行走和林扈二人补办婚礼之事心中都十分欢喜。宋江笑对二人道:“大师和武兄弟回来的正好,眼下有件事我等正拿不定主意。”。此刻吴用,卢俊义,柴进,朱武都在,吴用道:“近日收到宿元景太尉的手书,朝廷查明当年卢员外之事实乃奸人诬陷,平反员外罪过,又因为金国灭辽边境上虎视眈眈,卢员外武艺兵法都出众,又是本地士绅出身。故此提拔员外为大名府总管,不需调动梁山人马钱粮,员外带亲随赴任即可。大名府先有五千人马听员外号令。并允许员外自己就地招兵。”。听到这里鲁达和武松对看了一眼,心道:“怪不得戴院长被紧急调往东京打探,这倒确实是件大事。”。
只听柴进道:“此事听去再无不好,却有尴尬处,若真是宿太尉的主意倒也罢了,戴院长详细问宿太尉,竟是御史李代保奏,而朝中贺太平等人皆不反对。诸位想朝廷虽与我讲和抗金,无非形势所迫,尤其云陈旧部虎视眈眈恨不得生吞我们,如今此事他们却无人反对,这保奏之人李代又和我山寨素无交情,必定没有好意。”
朱武道:“正是,想那大名府与山寨距离不近,万一朝廷发难,呼应不及,卢大官人危矣。”
武松听罢道:“正是,卢师兄若论武艺我等都服,可偏偏心地过于淳厚,不识人心奸诈险恶。”
鲁达道:“对呀,如今这朝廷烂透了,老皇帝召妓女盖宫殿,自己说自己是神仙。惺帝不识好赖人。卢员外就算他们不害你,听这般糊涂朝廷调度你也抗不得金。”
宋江却在一边不说话,他当然知道卢俊义不同于一般梁山弟兄,原本是河北大名府富商、大财主,被宋江吴用等人利用李固与贾氏的奸情和梁中书的昏庸贪婪骗上山寨的。他不像阮氏三雄自小受尽贫寒压迫,不像林教头忍无可忍看透官场险恶。虽然多年来他和弟兄们情同手足,虽然他也痛恨那些贪官污吏朝廷蛀虫,虽然他上阵奋勇从不落后,但宋江明白卢俊义内心深处始终幻想朝廷平反回大名府重振家业。就好比人到中年逐渐衰老,明知不能逆转心底却不甘。宋江更知道卢员外自仗武功天下第一往往自信过度不听人言,个性虽不张扬但有时确实刚愎自用。这都让宋江对他暗暗担心。兄弟们刚才的话正是宋江的顾虑。
但宋江又知道谁都可以开口唯独他和吴用无法开口,当年的事他始终对卢俊义有愧疚在心。见吴用不开口,宋江对卢俊义说道:“卢员外对此怎么看呢?”。
玉麒麟卢俊义站起来对大家拱手:“方才诸位兄弟担心卢某安危,卢某都谢了。不瞒各位,卢某接到消息也是考虑了几天几夜,刚才兄弟们的担心小可也都想过。不过卢某觉得去大名府利大于弊,其利有三。一则,军师说过,金寇入侵华夏,神州有陆沉之危。我梁山好汉安能坐视不管。大名府如今成了宋金边境重镇,若被梁中书这般昏官把守,岂不危哉?二则,如今青州刘豫,猿臂苟恒,兖州刘麟,曹州天彪都和我梁山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有大名府可以和梁山成犄角之势,这几处便不敢妄动;三则卢某不才世代居住大名府,虽上山多年所认识故交甚多,到了大名就算朝廷那五千留守官兵个个酒囊饭袋,不是某家夸口,只需三月筹集数千新锐不是问题。有了军权在手,奸小能奈我何?”,说到这里众人也不禁点头。卢俊义又道:“退一步讲,此去不需带梁山人马钱粮,大名府一切军事政务在我,去了只要朝廷失信,我等虽是可以潜回。最坏万一卢某真个遇害,梁山不过少一人罢了,于大寨何损?”。
宋江笑道:“卢员外可不许说这等话,你是山寨柱石,若没了怎能和大寨无损,既然定要去,需想好万全之策,大家且退,我和军师商议。”
梁山水泊边
宋江吴用经过筹划,准备了三日,决定派燕青,单廷珪,魏定国和五百精兵与卢员外同去大名府。宋江不住的叮嘱燕青要保护好卢员外,说:“我可是把卢员外交给你了。”,燕青答道:“哥哥放心,只在小乙身上。”。宋江又对卢俊义说道:“卢员外此去一切留意,发现丝毫尴尬不可久留,立刻回到山寨来。准备十名精细喽啰每两日报信山寨一次,我这边戴院长也会常去看望。”。卢俊义一一应了,登上船对各位好汉拱手道:“哥哥和各位弟兄放心,俊义到了大名府一定为山寨构筑出一道新屏障来。”,宋江一直望不到卢俊义的背影,才叹口气带弟兄们回山了。他始终认为卢员外这趟不值得去冒险,但别的事可以阻挡,唯有卢员外回大名府的事他和吴用都不好阻拦。
河北大名府
卢俊义到达当日,大名府文武官员都来出迎,卢俊义按商议好的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了接风宴。燕青带亲兵将府衙内卢俊义住处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然后将带来的亲兵都安置卢俊义住处周围。实际上吴用还派了20余名精细喽啰打扮成百姓事先混入大名府,他们报告燕青也没有发现异常。
两日后,卢俊义在官衙接见每一位文武官员,详谈了解当地情况。每日三餐都是梁山带来的人在外买菜带进府,由梁山的厨师做饭。若有大名府士绅访问,卢俊义也不外出,都是在自己衙门摆宴招待。燕青更是不辞辛苦,每日检查着每一个环节,可谓谨慎至极。
其实这天巧星浪子燕青究竟如何想?他心底也不愿卢员外来大名府冒险。自小燕青跟着卢员外,二人既是主臣,又是山寨兄弟更是情同父子。卢俊义的长处短处燕青比谁都清楚,但卢俊义的心事燕青也比谁都明白。卢员外在聚义厅慷慨激昂的话确实是真心,说道私心上卢员外一直盼望洗清冤屈重返大名府祭祀祖坟,告知卢家历代先人卢俊义绝非不忠不孝的逆贼强盗。如今有了这个机会卢员外是不可能放过的,自己与其劝说,不如帮助卢员外平安回到大名府。他时刻记着宋江的叮嘱,时时暗暗告诫自己:“小乙啊小乙,你便是粉身碎骨也不能再让主人被小人和贪官谋害。”。
大名府城外演武场
经过几日观察卢俊义还算满意,看得出朝廷也有考虑,文官有知府,但留守武将都是低级官员。免得将来梁山调用自家将领麻烦。于是卢俊义先封燕青,单廷珪,魏定国为总兵。这一日特把大名府近五千军马招到演武场检阅。
几百梁山亲兵离卢俊义的主帅位最近,以便随时保护。小乙手不离刀把站在卢俊义身后。卢俊义命众军操练,看得出这五千人算不得老弱残兵,但都是新兵入伍不久,队伍不整,动作稀松。在后面演习劈刺,新兵虽然都用木棍对刺,却畏畏缩缩不敢真出手。卢俊义眉头一皱来到演武场中央,命众军士围上。俊义道:“各位兄弟练习劈刺所为何来?正是为了真上沙场时让敌人死让自己活着回来,招式可以慢慢学,若勇气不足,上沙场便是取死之道。”,说罢要来根哨棒,对大众道:“你们中任何一人可拿真兵刃来刺我砍我,如做得到本主帅非但不追究还要赏银百两。”。
卢俊义此言一出,众军汉互相看看谁也不敢,半响一个彪悍军士喊道:“总管此言真的算数?”,俊义笑道:“三军在侧,我若食言还做得总管?”,那军士真个下场拿了条枪,道:“总管得罪了。”,俊义道:“好汉子,来!”。
那军士挺枪大吼一声刺去,只见电光火石一刻俊义大喊声“杀!”,棍子早捅到那军士肩膀,枪也落地了。众人喝彩不绝。俊义赏了军士五两银子。对大众道:“打仗不能心怯,这位兄弟正要突刺,听我大喊一声杀,心里一惊,手便慢了。”。军士们一听胆大起来,先后十余人下场比试,说也奇怪,无论你换什么兵刃,用什么招式,总被卢俊义一棍化解。大家心服口服这才明白何谓天下杆棒无对。
忽然人群中一偏将道:“小将徐文,胡乱会些刀法,敢请总管指教。”,俊义道声好,那将来到场子中间,看样子三十来岁,手持朴刀。冲俊义一拱手,随即使出举火烧天式。高喊一声得罪了,举刀一记力劈华山砍来,好个卢俊义,看徐文刀不甚快,等刀口离头顶半尺,这才移形换步,绕到徐文背后一棍捅去。不了徐文招未使老,刀未着地,忽然一脚为轴转身“回马刀”,而这一刀比起第一刀快上五倍不止,卢俊义即忙收棍疾退,不料徐文竟使出旋风刀来足足合着身子转动七圈,忽上忽下。莫说众军士目瞪口呆,燕青都沉不住气要上去阻挡。只听卢俊义喝一声小乙休管,众人只听当啷一声大刀落地。
众位看官,说书人嘴慢,这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那卢俊义等徐文使出第七刀,将手中木棍掰折,一根棍挡住徐文刀杆,一根棍戳中徐文肘窝。究竟有多快?也就是那小乙休管这四个字喊完。
场上寂静片刻,随即暴雷也似的叫好。徐文拜倒道:“小将真是班门弄斧。”,卢俊义笑道:“徐将军真是好刀法,让我退了七步,来人赏银100,从今日起晋升防御之职。”,徐文拜谢。卢员外趁势登台告诉众兵丁金国犯境之危,我等当尽匹夫之责。众军士听了热血贲张,高喊为国何惜一死。自此众军对卢员外五体投地,每日训练刀枪,刻苦精进,军纪严明。
只有燕青稍有不安,私禀卢员外:“那徐文头刀示弱,二刀竟出杀手,不是员外了得,换了别人多半陈尸当场。足见此人心机深沉,望员外提防此人。”,卢俊义却不以为然。再过一月敲辽国败兵骚扰边境,遇到徐文率队巡视,徐文挥大刀杀入敌阵,斩杀二十余骑,卢俊义大喜赏赐,从此更无疑心。
金中都金安殿
宝座上端坐着总领狼主完颜阿骨打,这位大金皇帝生有五子:大太子名为粘罕,二太子名为喇罕,三太子答罕,四太子兀术,五太子泽利。又有左丞相哈哩强,军师哈迷蚩,参谋勿迷西,大元帅粘摩忽,二元帅皎摩忽,三元帅奇握温铁木真,四元帅乌哩布,五元帅瓦哩波。下面平章骁将无数。如今管下六国三川多少地方,又一统大辽,臣服西夏,真可谓意气风发。
老狼主登殿,群臣拜见毕,当有番官上殿启道:“军师自南朝回来了。”老狼主命宣来。当时哈迷蚩上殿,俯伏朝见已毕,奏道:“陛下万千之喜!”老狼主道:“有何喜事?”哈迷蚩奏道:“臣到中原探听消息,那老南蛮皇帝徽宗,昏庸无道,妄求长生,不理朝政,妄用奸邪,国乱岁凶,民不聊生。如今把一切政务交给惺帝钦宗。这惺帝自即位以来,不辨忠奸,专听那些奸臣用事,贬黜忠良。兼之那些关塞上边少有良将精兵保守。今陛下要夺中原,只消发兵前去,包管摧枯拉朽,一鼓而可得也。”。
老狼主闻奏大喜,命金殿所有文武随驾来到金安殿广场前。众人看去,那广场中央有金龙一只,老狼主即命番官传旨高叫道:“不论军民人等,有能举得起这金龙者,即封为昌平王、扫南大元帅之职。”。
这番帮众将哪个不想做元帅,只目光齐刷刷看着粘罕和兀术两位王子。原来二人都是大金国一等一的力士。那宗弼也眼望着哥哥,不愿僭越。谁知粘罕心里只叫得苦,原来他前几日不慎酒后落马把胳膊摔伤。外表虽看不出,左手一提重物便隐隐酸痛,故不敢下场。
这时只听一声我来,众人一看此人名叫黑蛮龙,乃是金国名将,手使大锤一对,力大无穷。他见王子里无人出场,便自告奋勇。众人看了也有议论道:“这人举龙没问题,只是有勇无谋如何做的元帅?”,不说别人,那黑蛮龙对狼主施礼毕,一手托住龙腹部,一手抓住龙脚,大吼一声起。那龙竟纹丝不动。原来那龙是纯金铸成。看着一人多长,半人多高。实重一千来斤。那黑蛮龙气得满面通红,再使出浑身气力,这一番把龙提起离地一尺力气便耗尽。只得红着脸下去。
众人一见黑蛮龙都举不起,自然都不敢上了。宗弼当下上前俯伏奏道:“臣儿能举这金龙。”,拜罢,就来到广场中央左手撩衣,右手将金龙前足一提,就将那金龙举过头顶。老狼主一见大喜,各殿下、各平章那个不称赞。文武官员、军民人等齐声喝采,俱说:“四殿下真是天神!”。那兀术将金龙连举三举,哄咙一声,将龙撩在半边,上厅来,拜见父王缴旨。
原来这完颜宗弼虽是金国天潢贵胄,却仰慕南朝文化,经常去大宋微服私访,甚至在金国穿着南朝服饰上街。文武颇有议论,老汗王却十分喜欢。
此时的完颜阿骨打年事已高,又有疾病缠身,但威严不改,一开口顿时朝堂肃穆,金主道:“诸位爱卿可知这金龙哪里来的?是朕命人把辽宫中的金器收集起来铸成这金龙。为何?目前虽灭辽国,慑服西夏,但还有大宋的锦绣江山等着我们征服,此刻可不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之时。那宋人虽不善战,但守着中原,财富真如山积,百年来每年送西夏辽国巨额岁币,对宋竟是九牛一毛,列位爱卿想若我等直接灭宋,恐怕各位家族得到的银两几生几世都用不完。不是朕贪得无厌,铸成这条金龙就是告诉列位勿贪辽国这点富贵,不思进取。等宋灭了,朕再把宋帝黄金器物融了作龙,你们看老四还举得起?”,群臣听了大笑,随即山呼万岁之声不绝,老狼主即封宗弼为昌平王、扫南大元帅,总领六国三川兵马,带领军师参谋、左右丞相、各位元帅并那各邦小元帅。选定良辰吉日,发兵五十万,祭了珍珠宝云旗,宗弼辞别父王,进兵中原。真个是人如恶虎,马似游龙;旗旗蔽日,金鼓喧天。
有诗曰:
一旦金人战衅开,纵横戈戟起尘埃。
胡茄吹彻军心震,刁斗声惊春梦回。
鬼泣神号悲切切,妻离子散哭哀哀。
君心不肯存公道,天降刀兵劫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