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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在泽州住下,很快就和院子里的人熟悉起来,有几个大妈也带孩子,这年月,孝子还是比后世多得多,一个大院子里,三岁以下的四五十个,每天太阳升起,这些家长都带孩子出来玩耍,孝子大呼小叫,大人们笑嘻嘻地聊天。
泽州市面上有一种竹子做的童车,就像是信的儿童床,下面带轮子,孝子可以站立,也有地方可坐,小劲松最喜欢这个,他可以拉着栏杆站着,看大一点的小朋友玩耍,看到高兴处,他大喊大叫,一边手拍栏杆一边跺脚,那模样,就像个追星的小迷弟。
几个大妈围着雄聊天:“长风媳妇,你可真胆大,长风过来两年了,你都不跟着过来。”
雄也不敢说这里污染太大,怕人说她矫情,只能笑笑:“不是在养胎吗?我和长风都老大不小了。”
“这倒是,你俩怎么这么晚才有孩子?忙事业呢?”
“是,时间太快了,不知不觉的,就晚了。”
“就是,这日子就是快!”
“长风媳妇,你上班呢,还是做生意的?”
“做生意的。”
“做大生意的吧?要不,怎么能买得起那么贵的车。”说话的大妈,指着那辆房车。
还有一个大妈疑惑地问:“她那车,不是做长途客车生意的吗?”
一半的大妈笑喷了,一半的大妈满脸疑惑,她们把那个房车,当成做客运的依维柯。
关于房车和小客车,懂行的大妈给不懂的大妈做了半天的科普。
聊闲话就是这样,说着说着就歪楼了,时间就在这种漫无目的的歪楼中,一天天过去。
梅芳宇拿钱买走了雄的拉达,却对归还谢长风的钱半个字也不提,谢长风善良地以为,她手头不便,暂时没钱。
雄却已经打听到了梅芳宇选煤厂的流水,一个月的毛利怎么也在百万上下,而且,煤矿那边的煤炭,都是等她出货,资金回笼才来结算,最大宗的囤货资金都免了,她为何不还债?
不过,这些事情,没人知道,院子里倒没有什么闲言碎语,但那些大妈背后,还是对他们指指点点,都说雄笨,不知道把男人看好了。
雄也是一肚子的郁闷,没法说出来。
梅芳宇买走了雄的车,在外面招摇,给人一种谢副市长为她背书的假象,让人误会,院子里的人,几乎都不知道真相,背地里指指点点的,还有人好心好意地提醒雄:“谢副市长长得那么好,当时,追他的人肯定很多吧?”
雄茫然地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我们俩认识的时候,是七七年,他爷爷还没复出工作。”
大家都了然地“哦”了一声,那时候,就算谢长风再俊,也没几个人敢跟他啊,谁不怕戴一顶帽子?
“后来呢?谢家老爷子恢复了工作,他家境那么好,人也和气,又长得好——”这位大妈不依不饶,非要挖到底。
“后来?后来谢副市长上大学了,咱们国家不许大学生在本校谈恋爱,我们敲不是一个学校。”
“他家人就没给定个亲什么的?”
“有啊,太多了,他看不上。”
几个大妈都上下打量了雄几下,意思不言而喻:你也不是多漂亮的。
雄一昂头:“我们曾经共患难啊,这个不是面子和地位就能轻易冲抵的。”
“还是谢副市长人好,重情重义!”几个大妈异口同声。
这世上,地位变了,心马上也跟着变了的人太多了,谢长风这样能坚持下来的,实在稀少,所以,得到了几个大妈的称赞。
院子里的流言,因为这个,都落了几分,毕竟,谢长风能在结婚前坚守阵地不变心,这结婚后,都有孩子了,怎么也不会看上梅芳宇那个父母都过世,人也没雄漂亮的女人。
不过有的大妈不服气,还是坚持认为,梅芳宇在撬于雄的墙角,而谢副市长,在那种死缠烂打、风流狡狯的女人面前,受不住阵地,不然,于雄都来了,谢副市长依然把汽车借出去。
借钱的事情,那些大妈都不知道,不然,还不知道会被议论成什么样。
有时候雄在家工作,看邮件发过来的报表,程阿姨在外带孩子,那些大妈得知她是个保姆,说话就肆无忌惮的,不断地让程阿姨提醒雄,防着梅芳宇。
程阿姨不是个爱挑事的,但也架不住这样的攻势,有一次,期期艾艾地把那些流言都给雄讲了。
“阿姨,你放心,我心里明白着呢,这个梅芳宇,她就是觊觎长风了,不过,长风人品好,从不往那边想,我也不能表现太过分,这不是平白把自己压低,和她成了一路货色了?”
“唉!”程阿姨叹口气,“雄呀,你还是要多加小心,好男怕女缠,你平时太冷淡了。”
雄尴尬地挠挠脸,这是她和谢长风一贯的相处方式,忽然改变,实在有点做不到。
就在雄两难之时,两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和大婶,哭哭啼啼地在大院的门口指名道姓找谢副市长,看大门的大爷让他们去政府那边,大叔和大婶却说是私事。
既然是私事,长风不在家,雄就去接待了。
大叔很凶,大婶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雄问了三遍,才听清了一句:“你家的车撞了我儿子,他如今生命垂危,没钱治病,你们得管。”
“我家的车?”雄下意识地看她的房车,“我这阵子都没有出门啊。”
“你还有一辆车。”
“那车我卖了两个多月了,你可以去交警那里查,我也可以给你们看过户的手续,车卖了,就不是我的了,出事跟我没关系。”
那个大婶绝望地大哭,大叔却怒吼起来:“骗谁呢?那车在泽州好几年了,谁不知道是谢副市长的?如今出事了,你们弄个什么手续,就想脱身,做梦!你,你,你今天要不给个说法,我就死给你看!”
雄很为难,按道理,她完全可以不管,可是,她实在没办法枉顾一条人命。
“好吧,你们起来,和我一起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