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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周子元又恢复了一贯那幅冷漠的样子,“突然想起来,我的房子已经分租给别人了,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莫小朵呆了,为什么她身边的每一个人,翻脸都比翻书还要快,莫非她的气场招这样的人吗?她应该回去问问凤兰,自己出生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天象之类。然而眼前她走投无路,家是不能回了,凤兰问东问西的她受不了,要是知道自己工作泡汤了再伤心失望她更受不了。
“周子元,那我能不能把东西先寄放到你那,我…”
“可以。”这次他倒是又回答得很痛快。
莫小朵的头疼,可是眼睛更疼,各种委屈在心里堆积着,却无处释放。
周子元又神补刀一句,“我找了搬家公司,你就不用跟着去了,忙你自己的去吧。”说完夹着她的行李扬长而去。
莫小朵站在他身后,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天气可真热,好像眼泪还没落地就蒸发了一样,好在周子元头也不回,她蹲在地上放肆地哭了起来。不知道哭了多久,抬起头来时看见一个面目清秀的学弟莫名奇妙地站在她面前歪着头看着她。
“看什么,小破孩。”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学弟蹲下来,递给她一张纸巾,“爱哭的才是小破孩。”
呵,莫小朵冷笑一声,“看你这张稚气未脱的脸吧,大一的?”
“错,大二。”
“都一样,谢了。”她不顾形象地擤了擤鼻涕,站起身来向校门口走去。
“我叫宋辰逸,你叫什么名字?”学弟在她身后大声喊。
“请叫我莫小朵姐姐。”她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孩纸,搭讪也要看对象、看时机,没看姐姐正在伤心吗?
事到如今,她只能求大白收留了。
大白来找她时穿了一条雪白雪白的裤子,显得腿部肌肉更加丰硕。她抬头看看头上的烈日,咬牙切齿地说“莫小朵你有病吧,这么热的天你叫我出来逛公园是要闹哪样?你最好能说出一个充分的理由能让我降温。”
“大白,我失业加失恋。”
大白无动于衷,“这两件事发生在你身上已经太不新鲜了。”一个满大街发传单的人把一张白纸黑字塞到了大白手里,她下意识看都没看地接了过来。
“你能不能同情一下我啊,为什么我总是遇人不淑。”
“莫小朵你真没出息,我要是你就找块冻豆腐撞死,周子元八成是弯的,找你同/居肯定是为了掩人耳目,你还厚颜无耻地自己往坑里跳,我觉得周子元这厮可能是临时良心发现悬崖勒马了,你应该感激他才对。”
莫小朵仔细一想也有可能,周子元从来也没交过女朋友啊,也从来没听他说过对哪个女孩有好感,想到这里她不禁心中恶寒,莫非自己痴心错付,这么多年暗恋了一个gay?
“不能吧…”她没底气地说,“他以前不是跟莫莎莎约会过吗?”
“那不能说明什么,像莫莎莎那样的极品,跟他约会后居然没了下文,不是更奇怪吗?”
是了,莫莎莎那销魂的声音,正常男人都无法抗拒的,周子元莫非真的不正常?
大白惆怅地看了一眼头顶恶毒的太阳,叹了口气,找了个树荫准备坐下来,她看了看自己雪白的裤子,把刚才那张传单铺在路边的台阶上,坐了下去。
随即她开始了对莫小朵的数落,一直到日头西落,大白说了那么久既累又渴,站起身对莫小朵说,“算了,我请你去吃哈根达斯。”
莫小朵看着大白的背影,半晌才说出一句,“大白…你的裤子……”
“怎么了?也没到来大姨妈的时候啊。”
大白一回头,看到自己沾了一屁股黑。
天气太热,她铺在地上的那张白纸上的油墨都被烤化了,五个大字华丽丽地印在她的白裤子上,虽然字体是反的,但是清晰可辨:性。功能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