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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作美。
早上六点出操,阴沉沉的,狂风吹得芒果树的树梢是一阵阵乱颤,朝老虎山方向望去,厚厚的乌云悬在山顶,这是山雨欲来之势。
梁荆宜现在有点期盼下雨了,如果下雨的话,他们就会由军事训练转为政治理论学习,坐在俱乐部的凳子上听课、记笔记,总比在外面训练喊“一二一”和卧倒起立要好太多。
七点,大雨不请自来。
指导员张加盛在三楼俱乐部授课的课目是:居安思危,常备不懈。
这堂“战备教育课”对于老兵们来讲,已经是习以为常了,部队每逢重大节日,各级领导总是大会会反复讲,但是新兵却是第一次上这种类型的课。
在课堂上,张加盛先是讲了风云变幻的国际形势。
他,世界并不太平,米国犹如太平洋的警察到处找茬,战争的硝烟,从来就没有真正熄灭过。
接下来,他又重点阐述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看似和平的环境。
他,和平只是一个“假象”,其实在和平的背后,到处充满了暗流涌动,比如在d海、在n海,亦或是在与我fj隔海相望的tw......
到底什么是“暗流涌动”?梁荆宜在台下陷入了沉思。
以前他读书时,除了看看武侠,就是喜欢关注明星们的花边新闻,即便去年底进了部队,他也极少关注军事,但是今指导员的授课,令他心头为之一震,他对军事突然燃起了浓厚的兴趣。
仔细想想也对,作为军人,光靠中虚无飘渺的神功和八卦追星能打胜仗吗?答案肯定是不行的。
军人要打胜仗,必须靠过硬的军事素质。
“祖国的和平安宁,人民的安居乐业,就是因为我们的存在。”张加盛讲到了重点,他的这堂课,就是专门为春节战备而准备的。
“知道我们xxx师是什么部队吗?”张加盛冷不丁地甩出一个问题。
“报告,我们是应急机动作战部队。”三排一个新兵站起来回答。
“应急机动作战部队的‘八字要求’是什么,哪个新兵知道?”张加盛继续提问。
台下新兵们无人应答,这个问题梁荆宜是闻所未闻。
“适应、应急、配套、过硬。”八班长李大宝当了一回新兵。
“八班长回答正确,我们作为应急机动作战部队的一员,这八个字是必须要记牢的。”张加盛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适应、应急、配套、过硬”八个字,并用红色的粉笔,作了重点标记,“作为一名军人,我们必须树立当兵打仗的思想,在训练中各级指挥员所的‘练为战’,并不是因为我们好战,而是只有我们强大了,方才能止战。”
指导员的这段结束语,听得梁荆宜心潮澎湃,他差一点就扔下笔记本,直接跑去兵器室,取枪练战术,为以后保家卫国作准备去了。
年轻人就是这样的,领导几句鼓动的话语,就会令到他们热血上涌,想把一腔报国之志,立即化为行动。
十点回到101宿舍,进行班排讨论。
在讨论之前,班长宗儒麟告诉大家一个伤心的消息:排长中午要走了。
“排长为什么要走,他不是在这里干得好好的吗?”二班有人问。
“就是因为干得好,所以领导把他调到团军务股当参谋。”宗儒麟出了排长姜子军要走的原因。
“恭喜他升官了。”蒋古日咧着嘴,一边笑一边拍起了巴掌。
“神经病啦,你拍那么大声,人家还以为你是巴不得他走呢!”宗儒麟白了一眼蒋古日。
在二班,单论文化素质,蒋古日属于是末流。
经过一个多月的熟悉和了解,梁荆宜觉得蒋古日的学三年级水平,里面都含有很大的水分。
但是,在二班论“拍马屁”,他的功夫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
不管是拍谁的马屁,他都拍得不讲诚,不虚情假意,给饶感觉就像是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这些应该是得益于他当兵之前开过车的缘故,因为见识广了,阅历也就多了,人就自然而然地脸皮厚,放得开了。
前几,他还郑重地向全班坦白了一件事:他在家是订了“娃娃亲”的,并且,他和对象一起同床共枕生活了好几年。
这作风也太特么豪放了吧!全班人听到这个消息,几乎集体惊掉了下巴。
不过大家稍作冷静后,又被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纷纷围上去,让他讲讲关于“订娃娃亲”的故事,当然还包括他和另一半共同生活的那些“趣事”。
宗儒麟听到风声,自然也和对待姜贵永“尿床”那件事一样,先是找蒋古日核对事情的真伪,然后是向上级汇报。
由于蒋古日是少数民族的特殊身份,“订娃娃亲”在他们那里属于是常规操作;至于共同生活,宗儒麟打听到的消息是,彝族的儿女们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了,只要男女双方心甘情愿又认同彼此,同居那完全不叫事。
想不到堂堂的《婚姻法》,在他们那个地方没有多大的约束力,甚至有种形同虚设的意思。
蒋古日瞬间收回了笑声和掌声,他对班长心生敬畏,应该是从那次抽烟,被一通王八拳揍得飙出热泪开始的。
对了,还有发生在挨揍之前的吃饭扔碗那次,对他的影响也很大,自从被扔了铁饭碗以后,他在桌子上吃菜,也学会了先礼让战友。
中午吃完饭,雨也停了,排值班员李兆贵集合全排给姜子军送校
姜子军深情地勉励一排的新兵,他:“我虽然与大家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长,总共才个把来月,但是你们一点一滴的成长,我都看在眼里。新兵连三个月的时光,将是你们整个军旅生涯中,最难以忘记的,因为它痛苦,并快乐着。我希望你们能好好把握,不要让时间白白溜走,身体素质练好了,是自己的,谁也拿不走。我相信你们在下到老兵连队以后,通过自己的努力,一定会干出一番事业来。有空了,我会来看你们的。也希望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能来军务股找我。加油!”
“排长......”一班的陈华技哽咽着哭出了声。
他是百分百的真情流露,与“拍马屁”无关。
整个排的新兵受到气氛感染,绝大多数人眼圈都红了。
“有什么好伤心的,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姜子军扯高嗓门,“李兆贵组织全排唱首歌。”
当李兆贵抬起手,准备起头时,姜子军又:“算了,还是我来吧。让我指挥一排的兄弟们最后唱一首我教过你们的歌—战友之歌。”
他保持跨立姿势,目光坚毅,昂起头、抬起双手:“战友战友亲如兄弟,预备,唱。”
“战友战友亲如兄弟,g命把我们团结在一起,你来自边疆,他来自内地,我们都是人民的子弟......”
一首歌,唱哭了整整一个排。
之前,梁荆宜认为姜子军是营直的排长,他对一班那些营直的新兵,似乎要比对二、三、四班的新兵要好一些。
尤其是他本人还住在一班,可想而知,几个人生活在一起,感情肯定会深一些。
可是送他走的时候,为何整个排都哭得稀里哗啦的?梁荆宜开始反省自己的思想为何变得如此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