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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嬷嬷逼视着苏晚棠,锐利的眼光似乎要将苏晚棠穿个透。
“回江嬷嬷,确实是奴婢身上自带的香,奴婢并未熏香。”
一时间,所有的秀女都朝苏晚棠齐齐扫射过来,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
“真不要命,明明熏香了还说是身上自带的。”
不知谁嘀咕了一句,虽然声音极低,但分明清晰地传入了苏晚棠的耳朵里,敲进了她的内心深处,让她无地自容。
“有这等奇事?”
江嬷嬷走近苏晚棠,立即一股淡淡芳香扑鼻而来,江嬷嬷不由愠怒起来。
“还说自己没有熏香?”
江嬷嬷抬高了声音。
“还没入宫,就想玩起小聪明!”
“撵出去!”
欣嬷嬷及江嬷嬷将苏晚棠从队伍里拽了出来。
“回嬷嬷,晚棠姐姐真的没有熏香,刚刚她也是这样跟奴婢说的。”
伊莲馨忙福了下去,为苏晚棠辩解。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还懂不懂规矩?”
欣嬷嬷一抬眼便将伊莲馨的话喝了回去。
“是,奴婢知错了。”
伊莲馨忙将头低了下去,不敢再出声。
“有没有熏香,将她的衣服脱下来不就知道了!”
朱凤香不失时机的补了一刀。
“去,跟老奴过来。”
江嬷嬷说罢转身便往光神门广场左边一间狭小的屋子里走去。
身后秀女们的唏嘘生及鄙夷的目光已将苏晚棠淹没。
苏晚棠不敢怠慢,紧跟几步,追上江嬷嬷,一同赶往那间来往人们堆放杂物的屋子。
“全脱干净!”
江嬷嬷砰的一声随手将屋门关上,连同射入屋内的一速光亮也关了在屋外。
苏晚棠虽然极不愿意,但也不敢违抗命令,只得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
“这是什么?”
江嬷嬷眼睛一亮,圆瞪的眼里闪过一丝异彩。
当苏晚棠脱到贴身汗衣时,那枚玉质半月形腰坠儿当啷一声落到了地上,莹亮的光芒照亮了江嬷嬷细长的眼。
苏晚棠一惊,忙躬身将它拾了起来,攥在掌心。
“回江嬷嬷,这是奴婢的爹留给奴婢的物,遂将此腰坠儿带在身旁。”
江嬷嬷仔细打量着安静躺在地上的玉质腰坠,只觉此腰坠质地温润,色泽莹亮透明,是普通人家所不能拥有的,心下暗想,或许苏晚棠是富贵人家的闺女,江嬷嬷严厉的脸色便柔和了几分。
苏晚棠已经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脱了下来。
江嬷嬷怔怔打量着苏晚棠玲珑有致的身段,略微臃肿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叹,微微点头,片刻之后,终于开口:
“苏姑娘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儿。”
江嬷嬷走近苏晚棠,凑到苏晚棠身旁,用鼻子将苏晚棠浑身上下闻了个遍,雍容的脸绷得紧紧的。
“苏姑娘在这呆着,待老奴去端盆热水来。”
“……是,奴婢遵命。”
这是要让苏晚棠洗身子?洗就洗罢,走了那么远的路,洗个身子正好解解乏。
不多时江嬷嬷便提着一桶水,走了进来。
“老奴可怜你,特地为你找了一些热水,你将身子洗一洗。”
江嬷嬷随手递过来一朵姜黄色毛巾,然后退至一旁,瞪着眼怔怔看着苏晚棠。
苏晚接过水及毛巾,依江嬷嬷所言,将自己从头到脚皆洗了一遍,然后走到江嬷嬷跟前,低声禀着。
“江嬷嬷,奴婢已经洗好了。”
“洗好了?让老奴再看看。”
江嬷嬷再次凑近苏晚棠,仍像上次那样,用鼻子在苏晚棠身上,上上下下又闻了一次。
可任凭江嬷嬷怎么闻,苏晚棠周身上下依然芳香不已,经过了一番洗漱,将一路上的汗水及灰尘洗涤干净了的苏晚棠,更要清香了几分。
“姑娘,你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江嬷嬷满脸惊愕,上下打量着苏晚棠,但见她眉目如画,一张清丽的脸上,经过一番洗漱后,更添几分娇艳,仿若春雨里的桃李,娇滴滴,嫩油油。
一头秀发如瀑布倾泻于腰际,凸凹有致的身段,就连阅人无数的江嬷嬷,也不由的惊叹起来。
“姑娘,宫里规矩严,若不这样,万一上头查下来,便是要掉脑袋的事,老奴也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