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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咱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程处亮跟随在李宽身后,一路走来别说飞禽走兽,就连人影都没见着,程处亮心有疑虑却又不曾出声询问。直到两人抵达围场的栅栏旁,程处亮心惊不已,不得不开口。
“没错,就是这个方向!”
秋狝的围场是人工围起来的,整个围场方圆方圆二十里,而他们抵达的地方正是围场边缘,李宽与程处亮沿着西北方向一直走,看着围场的栅栏,李宽信誓旦旦的回答,又翻身下马。
程处亮见状赶紧下马,狐疑道:“殿下,你确定没错?”
“当然没错!”李宽一边回答,一边取出陌刀,朝着栅栏就是劈砍,陌刀十分锋利这些木栅栏根本无法抵挡,眨眼工夫便砍出一条缺口,李宽又翻身上马,从缺口处离开。
“这也行?”程处亮瞠目结舌,愣了片刻随即明白李宽的用意,紧随其后出了围场。
围场内的猎物具体多少不清楚,粗略估计约有千余只。此次参与秋狝的王公大臣也有百人,平均算下来最多也就二十只猎物。李宽打开围场的缺口离开,自然是寻求更多猎物。
即便围场的猎物再多,也不可能有太多的大型猎物,像是野鸡、野兔、猞猁、狐、鹿、豹等居多。现在他们打开缺口,进入的地方便是无人问津的地带,猎物行踪不定,不过真的遇到了绝对是大型猎物居多,像是虎豹豺狼、野猪等。
上林苑地跨五个县境,纵横三百四十平方公里,面积极大且有八条河水流淌,自然景色十分优美,又有华美的宫殿分布在其中。此次围场的区域就在上林苑中间地带,虽然驱赶猎物入场,却也不可能太多,而且围场方圆二十里,与宽阔的上林苑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记得像是野兔、野鸡这类的就不必动手了,咱们出来要干就得干个大的才行。”李宽跃跃欲试,眼中闪烁着异样光芒,他从电视中看过打猎的情景,如今更是亲身体验一次,如何不激动。
“没问题!”程处亮点头答应下来,很快又意识到不对劲,“咱们出了围场射猎以后,以我们俩的力量怎么拿啊?”
野鸡、野兔等都是比较小的,带回去也没什么关系,要是像虎豹豺狼之类的,根本没办法拿。即便是他们两人合力也比较难,李宽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个倒是没想过!”李宽讪讪一笑,“不管这些了,先射猎成功以后再说这个问题!”
程处亮哭笑不得,进入丛林以后两人并未分开行动,丛林的危险是不可预知的。两人骑着马转悠了大半天,一路上别说虎豹豺狼了,就连野兔、野鸡都没见到。
丛林探险极其危险,也容易迷路,两人转悠了半天每到一处地方都会选择留下记号,避免找不到回去的路。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一无所获;再过去半个时辰,两人看见野鸡飞过,想都没想便拉弓射箭。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人手中只有三只野鸡、两只野兔,程处亮小声的问:“殿下,要不咱们还是射杀这些小东西算了!”
“有道理!”
李宽尴尬的点点头,他没想到出师不利,一个时辰居然只碰到这么点猎物,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可是又无能为力,根据路程两人已经走了将近十里路,基本上没看到什么猎物,应该是被驱赶至围场了。
原本想着大干一场,如今倒好只能射杀野鸡、野兔,两人也不管了拉弓搭箭看见了就射杀,几乎不带犹豫的。四个时辰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要是这样下去那还得了,就算是野鸡现在都是宝贝。
半个时辰过去了,两人又一路转悠了一圈,期间也射杀了猞猁等猎物,箭壶中的六十支箭已经用去三分之一,程处亮猎杀的比李宽还要多些,基本上都是野鸡、野兔居多。
“算了,咱们回去吧!”李宽看看射中的猎物,虽说也有二十只,不过都是小猎物,这让他很郁闷。若是再走下去,他们真的不一定能在酉时回去,不得不鸣金收兵,骑马往回走。
程处亮自然没意见,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自己的猎物比李宽还要多。当他们两人原路返回时,汹突然发出警觉的嘶吼声,李宽目光深沉扫视着前后左右。
汹疾驰而去,李宽瞥见左侧有几道黑影快速闪过,像是追逐猎物似的。若非李宽听力及视力较好,根本发现不了。当他们停下以后,那些黑影又消失无踪,隐藏在茂密的丛林中看不见身影。
程处亮也发现不对劲,眉头紧锁,缓缓地拉开弓弦搭上箭矢,飞速的朝着一处极其隐蔽的小树丛射去。一声痛苦的嘶吼声传进两人耳里,汹警惕的望着四周动静,程处亮胯下马匹像是受惊了似的,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程处亮好不容易安抚下来。
顿时,六匹浑身灰色皮毛的野狼从中蹿了出来,露出锋利的獠牙,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凶狠的目光紧盯着李宽、程处亮两人,仿佛他们就是它们的食物。原本它们紧紧跟随在李宽等人后面,闻到了野鸡、野兔的血腥味一路追了上来,要不是程处亮一箭射中其中一匹野狼,或许它们会紧随其后,伺机而动,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冲出来。
李宽、程处亮眼中放光,他们终于见到了豺狼,两人目光对视不约而同的拉弓射箭,准备射杀豺狼。但是,豺狼的警惕性超高,之前的同伴被射中,就知道眼前的食物很危险,其中一匹狼低吼一声,其它的狼迅速散开。
“擒贼先擒王!”
李宽、程处亮两人心知肚明,额头有伤痕的野狼是狼王,要想射杀群狼首先必杀狼王,失去头狼的狼群不足为患;狼王以声音发出指令后,迅速的躲藏起来。
纵然李宽、程处亮无惧,也不得不小心谨慎,他们两人十分兴奋,本想着没什么收获就回去,不曾想有猎物自己送上门,那他们毫不客气的收下了。